蕓娘立刻道:“主子許是不記得了,昨兒個您擔心同姬家的談判不順,特意命屬下,將歷年賬目都給郡主審核,順帶看看那十二個賬房,有沒有可用之人,好一并帶著南下。”
聽聽!他是個多麼心,多麼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
盡管開始的有些不愿,但他既然認定了,必然會為考慮周全,安排妥當。
李胤抬了抬下,嗯了一聲,翻了翻手中賬本不由就皺了眉:“然后呢?這些批注是寫的?”
蕓娘點了點頭:“除了郡主,也無人有這般本事。六大箱子好些年的賬目,涉及到京城及周邊近百產業,就算是挑著看,尋常人怎麼招都要看個十幾日,但郡主只用三個時辰便看完了。”
這麼厲害?
也就……勉勉強強配的上他吧。
娶妻娶賢,樣貌什麼的也不重要,他也不是那種以貌取人之人。
這飯,有時候也不是不能吃。
李胤皺眉快速將賬本看了一遍,冷哼一聲丟到了一邊:“孤每年給他們那麼多銀子,幾百兩他們也貪?!”
蕓娘輕嘆了口氣:“人總是貪心不足的,對他們而言,主子給的是月例,是他們應該得的,而那些貪墨的,則是意外之財。”
李胤冷哼了一聲:“讓他們將貪墨的雙倍吐出來,吐不出來的就抄家!孤雖然要南下,但清算他們的工夫還是有的!”
蕓娘應了一聲是,抬眸看向他道:“主子是都想起來了,還是已經理清了現狀?”
“既是左正一的手,哪有那般容易想起來。”
李胤淡淡道:“好在只是丟了這兩三個月的記憶,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姬家的出現雖有些意外,但也不難理解,孤只是忘了一些事,不是變了傻子,稍稍捋一捋便能理清了。”
李胤的能力當然毋庸置疑,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只是忘了這兩個月發生的事,不是變了傻子。
而且許多計劃,是從前就定下的,不過速度加快了些,再加上姬氏這麼意外罷了。
就像是一臺戲,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回來,雖然錯過了彩的場面,但問問旁邊人,也能續上。
蕓娘點了點頭,關心問道:“主子的子,可找葉太醫與喬大夫看過?除了失憶之癥外,可還有旁的不妥?”
“看過了。”
簡一在一旁道:“我回來之后,便通知了葉太醫與喬大夫,主子一進門就看過了,除了失憶之癥,確實并沒有其他。因著文妃的事兒,葉太醫還擔心有什麼蠱毒,特意讓喬大夫多把了許久的脈。”
蕓娘聞言放下心來,開口問道:“那主子與郡主的事兒……”
簡一聞言眉頭一跳,不等李胤開口,搶先答道:“主子都已經知道了,從船上相識,到信鴿結緣,還有郡主為主子做的一切,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蕓娘聞言皺了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轉眸朝李胤問道:“主子都知道了?”
李胤神微,心有些復雜的點了點頭:“嗯,孤都知道了。”
蕓娘皺了皺眉:“都是簡一同您說的?”
李胤嗯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朝簡一道:“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倘若有半句謊言,下半輩子,你就在茅廁里度過了!”
簡一
子一,著頭皮道:“屬下沒說!”
他轉眸看向蕓娘:“郡主與主子,是在船上相識的,沒錯吧?”
蕓娘點了點頭:“確實。”
簡一又道:“那主子是半路落到海里的對吧?他上還有郡主的肚兜!”
這事兒蕓娘沒有親眼瞧見,但據后來的聽聞和所見,應該也是大差不差,點了點頭:“嗯。”
“那郡主來到寧王府后,主子本來不打算打理的,但因著信鴿的事,兩人又有了集,后來主子便時常夜探郡主香閨,是不是?”
蕓娘皺了皺眉,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概括出來的話,確實也沒問題,于是點頭道:“是。”
“那就對了!”簡一朝李胤道:“主子明鑒,屬下句句屬實。”
李胤看了看蕓娘,又看了看一臉忠心耿耿的簡一,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
他不知道簡一說話不著調麼?
可他能有什麼辦法?
閨房之事,只有他和楚煙知道,他到底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若是簡一能知道,他非當場宰了他不可!
簡一不知,那蕓娘就更不可能知曉了,問細了,丟臉的是他自己!
李胤擺了擺手:“行了,兒長乃是小事,孤雖不記得與的過往,但也不會因著這個,便始終棄。既然已經認定了,自會對好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蕓娘也不再多言,畢竟總不能上前細說,主子待郡主有多火熱吧?
到底是閨房之事,一個下屬說了不合適。
眼下有很多事要辦,確認不會生
變之后,兒長便也放到了一邊,談起了正事。
李胤忘記的事并不多,接手起來也很容易,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戶部尚書羅尚居然了他的人,除此之外人員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
失憶的事,姬家沒有到宣揚,李胤的人自然也不會往外說,只有一些親近的人知道。
等一切理順,李胤徹底將所有事都上手之后,已經到了下午日落時分。
蕓娘起離開,李胤坐在書房,糾結了一會兒,開口朝簡一問道:“既然平郡主,對孤深種,為何這般久了,都沒有來看過孤?”
簡一聞言立刻道:“不是郡主不來,而是主子忘了郡主,眼下有是多事之秋,主子事務繁忙,郡主怕耽誤了主子的正事。”
看他一眼,確認他安好,也耽誤不了多時間吧?
李胤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點了點頭道:“倒是識大。”
簡一連連點頭:“郡主一向如此,一切都以主子為重。”
李胤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與他在一生活了一些時日,主屋定都有的痕跡,也許瞧見了,能想起過往來也說不定。
李胤站起來,朝后院而去,帶著幾分期待,抬腳進了主屋。
然而,一進門就呆在了原地。
他愣了片刻回過來,怒聲道:“簡一!”
簡一著頭皮上前,正在考慮怎麼解釋的時候,便聽到自家主子怒聲道:“豈有此理!那姬家簡直欺人太甚!一邊同孤談判,一邊派人洗劫了孤的住!”
簡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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