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清心裡一陣咯噔,麵上卻笑盈盈的點頭:「是的。」
「楊小姐,如果你真想彌補我,不如放出風聲說無意搶我的未婚夫,不會嫁定國公府即可,如何?」
薑檸寶一雙極好看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好整以暇靜待楊舒清的反應。
坑已經挖好,就看主的決定。
原本薑檸寶想著,如果主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就將這一切揭過,誰知這主不是善茬,真正目的是藉口道歉算計,激怒。
不坑一把主,真是對不起苦心積慮的算計。
這話一出,楊舒清後的兩個婢立即不淡定了,忍不住怒瞪薑檸寶,這薑四小姐真是過分,小姐都這麼低聲下氣的斟茶倒水道歉,怎敢……怎敢提出這等要求?
沒人比們更清楚小姐和謝世子是兩相悅。
如果小姐真的被迫答應薑四小姐的要求,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白白沒了清白的名聲?
薑四小姐簡直是強人所難,過分至極。
楊舒清眼底閃過一驚愕,沒想到薑檸寶這麼狠,看來剛才做的一切沒半點用,這話薑四小姐簡直油鹽不進,不吃。
如果答應薑檸寶,真的放出風聲,和謝世子哪裡還有未來,以後就算再嫁定國公府,在別看看來,也會是一場笑話。
重活一世,楊舒清不會再委屈自己。
如果不答應,剛說的話無疑是自打臉麵。
好一招釜底薪。
什麼弱可欺,楚楚可憐,都是假象,薑四小姐比想象中的更加有心機,更加聰明,想必之前的算計都落了的眼中。
楊舒清心裡苦一笑,重生後,順風順水的已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個沒有放在眼中的薑四小姐竟然令陷兩難之地。
也許上輩子薑四小姐能夠得到謝世子獨一無二的寵,不僅僅是憑藉這副弱麗的容貌,更多的是薑四小姐本就是一個心思剔,聰慧絕倫的子。
「楊小姐,有這麼為難嗎,還是說楊小姐其實早已傾慕我的未婚夫,什麼無意搶奪我的未婚夫都是假話?」
薑檸寶輕拂了一下耳邊的髮,笑的瞅著,彷彿悉了的心。
楊舒清從未如此窘迫難堪過,瞅著薑檸寶人的笑容,隻覺刺眼至極,現在楊舒清早沒了和薑檸寶和平共的意思。
「薑四小姐,恕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謝世子人中龍,心悅傾慕他的貴多不勝數,我亦不例外。」
「謝世子毀了我的清白卻願意負責,我不嫁他還能嫁誰,除了嫁給他,我別無選擇,薑四小姐這是在為難我。」
「既然如此,楊小姐剛才何必惺惺作態?」薑檸寶輕笑一聲,毫不怒,隻是語氣淡淡的質問。
「謝世子救了楊小姐,楊小姐毀了清白,我這個無辜的未婚妻卻要被謝世子退親,活該為楊小姐讓位,難道你們不知退親對一個子的傷害有多大,解決的辦法不是隻有退親一條路,我願意和楊小姐共侍一夫,楊小姐卻不是這般想,不是嗎?」
楊舒清的臉沉了下來,這薑四小姐果然不簡單,字字句句都犀利無比,直擊心的真實想法。
沒錯,確實不願屈人之下,重生後,就發誓,這輩子絕不當妾,更不願與人共侍一夫,這話在謝世子說要對負責的時候,就和謝世子說過。
所以他才會退親。
薑檸寶淡淡一笑,楊舒清所謂的道歉,本就不安好心,纔不會和主來一段塑料姐妹,今日應約而來,就做好了和主撕破臉的準備。
本就無法和平共的兩人,何必假惺惺的湊在一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知楊小姐可還記得兩年多前京城西京衚衕裡那棵老桃樹,據說這老桃樹有人樹之稱,不知是真是假?」
薑檸寶揚起一抹笑容,心裡暗道,有劇在手,覺真好。
一些男主相遇的都能挖出來。
被薑檸寶這麼一挑破……楊舒清渾一震,俏臉微微一變,不敢置信的瞅著麵前巧笑兮的弱子。
原來薑四小姐什麼都知道,覺自己在薑檸寶麵前就像個上躥下跳的跳樑小醜一般,無所遁形。
薑四小姐說的西京衚衕那棵老桃樹,正是兩年多前,扮男裝和謝世子相遇相識的地方。
前天,和謝世子私下見麵,還曾說起過那棵老桃樹。
想到自己剛才說什麼桃花宴之前,和謝世子並不相識,楊舒清隻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這下麵子裡子都沒了。
楊舒清的心裡素質極好,不一會就恢復了冷靜,瞪了薑檸寶一眼,匆匆帶著兩婢離開,看的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這一次會麵,楊舒清和薑檸寶不歡而散。
楊舒清離開,薑檸寶卻並未離去,獨自坐在包廂裡悠閑愜意的品嘗稀釋過的桃花酒,眉梢眼角都是愉悅的氣息。
「姑娘,您這是和楊小姐撕破臉了?」春喜恍惚的問道,怎麼聽不懂姑娘說的話,什麼老桃樹,總覺裡麵好像藏了一個大。
薑檸寶挑眉:「你不是看見了嗎?」
春喜滿臉糾結,這些天,看姑娘這麼淡定,還以為一點都在意,沒想到姑娘心裡一直憋著火,姑娘真是太可憐了。
這時,晉江茶館的掌櫃進來了,給薑檸寶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主子,謝老夫人回府了,我們的人發現,謝老夫人似乎很高興。」
薑檸寶目一閃,心裡有了一個猜測,這下,沒有心思在茶館逗留,帶著春喜匆匆回府。
等的馬車離開晉江茶館,楊舒清的馬車從另外一個角落出來,想到剛剛接到的訊息,楊舒清的臉上出一抹笑容。
定國公府,榮喜堂
謝老夫人沒想到這次出府到寺廟尋高僧合八字會有這等意外驚喜,薑四小姐的八字和兒子謝珩的八字極為相合。
「如果早知道薑四小姐這麼適合我兒該多好。」謝老夫人抿了口茶湯,忍不住貪心不足的慨道。
「老夫人,現在也不遲。」黃嬤嬤笑著道。
謝老夫人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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