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彩釉花瓶被摔了個碎,花瓶裡花和水散落滿地。
「消氣,我為什麼要消氣,一想到幾大箱子的補償全都便宜了二房那個死丫頭,我心裡就咽不下這口氣。」
大夫人張氏扶著口氣連,沉沉怒吼。
明明都是和謝世子談好的補償,竟然全落到四丫頭手中,老夫人也在扯後,裝大度,伯爺在離開的時候更是狠狠瞪了一眼,責怪沒有辦好事,現在不知在後院哪個狐子的屋裡。
忙來忙去一場空。
張氏心裡恨意翻湧,也是沒落勛貴世家的嫡,但孃家已經不敷出,寅吃卯糧是常事,前些日子母親派了個婢過來,說家裡又遣散了不奴僕,隻剩下一些不能遣散,維持著勛貴之家的麵。
孃家太寒磣,張氏也沒臉麵,總要拉扯一把。
長寧伯府的沒落,也隻是好幾代沒出一位四品以上員,府裡並不缺銀錢,那位逝去的二弟是個經商奇才,為伯府賺下萬貫家財,良田萬頃。
當初也是看重這一點,二弟妹楊氏想要分府另過,但張氏不停在老夫人耳邊說嫡親兄弟最好住在一起互相幫助,互相沾。
事實證明,是對的。
伯府的日子蒸蒸日上,吃穿用度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二弟夫妻遇難後,府裡的財政大權被老夫人握在手中,張氏不敢明目張膽補孃家,自己也有兩個嫡子,大兒媳懷上了,坐胎有些不穩,還有一個嫁到侯府的嫡長需要的支援,便將主意打到薑檸寶的補償上,特意點明要了兩大箱金子的補償。
現在因為老夫人的一句話,什麼都沒了,全便宜了二房那個死丫頭。
張氏氣得差點沒吐。
「夫人,從五品職落到了伯爺上,五姑娘就要和謝家二房嫡出爺定親,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變故,等五姑孃的親事定下,您再收拾四姑娘也不遲。」楊嬤嬤生怕夫人一個衝,壞了大事,連忙苦口婆心的勸道。
大夫人張氏一聽楊嬤嬤提起瑤兒,火氣頓時消了不。
是啊,當務之急先將瑤兒的親事定下來。
收拾薑檸寶的事延後再說。
「楊嬤嬤,挑幾個聰明有姿的婢送去西院,免得讓人說咱們長寧伯府苛刻二房的姑娘,邊隻有一個婢使喚。」大夫人張氏沉沉的說道。
「還有二房的瑾哥兒也十八了,邊也沒個通曉人事的婢,是我這個做伯孃的疏忽,記得送幾個有姿有手段的婢去他的院子。」
午睡一覺醒來,院子外頭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薑檸寶微微蹙眉,從床榻上起,披上一件外,信步走出房門,就看到四個俏的婢在廊簷下有說有笑的綉荷包。
「你們是誰,怎麼在我的院子裡?」
四個俏的婢聽到一道不悅的質問,抬頭去,是四姑娘,們連忙收起手中的針線笸籮,恭敬的上前屈膝行禮:「奴婢見過四姑娘。」
「奴婢四人是大夫人安排過來服侍姑孃的婢。」其中一個蘋果臉的俏婢脆生生的解釋道,說完,們四個各自介紹了一番。
各有各的擅長,讓人挑不出錯。
薑檸寶眼眸閃了一下,原來是大伯孃安排過來的婢。
三年前,爹孃『遇難』,和大哥院子裡的婢婆子小廝們紛紛另謀高就,離開了西院,大伯孃都從未關心過一句。
如今卻派了四個婢過來服侍。
想也知道裡邊有問題。
但薑檸寶無法拒絕,作為伯府嫡出姑娘,邊隻有一個婢服侍確實太過寒磣,拒絕了這次,還有下次。
如果想從外頭買人或者安排人府,要經過大夫人張氏的同意,麻煩不說,還不一定功。
薑檸寶隻考慮了一下,便將這四個婢留下,記下們的名字。
「白梅,春喜呢?」
白梅正回答,春喜就匆匆進了院子,看到姑娘醒了,連忙上前似有話要對說,薑檸寶將春喜進屋,關上房門。
留下四個婢麵麵相覷。
白梅的婢抿了抿,將耳朵在門上,卻什麼也聽不到,隻能回到廊簷下繼續綉帕子綉荷包。
屋
薑檸寶坐在矮榻上,瞅了一眼春喜臉上難掩的憤怒,忍不住蹙眉問道:「春喜,發生了什麼事?」
「姑娘,大夫人在您睡著後不久就送了四個婢過來,不僅如此,大夫人還送了四個漂亮妖嬈的婢到三爺的院子,說是給三爺通曉人事的通房婢。」
春喜說到後麵,臉微微發紅,聲音也小了許多。
薑檸寶眼神一沉。
好一個大伯孃,竟然將手到大哥的院子裡,要不是大哥此時在青山讀書,怕不是要毀了大哥。
此時的薑檸寶無比慶幸在出了孝期後,大哥就在外祖家的幫助下進了青山書院。
如果待在伯府,哪能安心讀書備考。
「我給大哥去封信。」
薑檸寶想了想,大哥曾在信裡說,這個月底要回府一趟,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回府的好,免得大伯孃又作妖。
等春喜將信送出去後,薑檸寶安心的待在府裡,渾然不理外頭的風風雨雨。
…………
京城的酒樓茶樓十分熱鬧,滿京城的人的到議論薑四小姐的容貌和在府衙前說的話,還提起了定國公。
「薑四小姐真大氣,當眾說謝世子和楊小姐甚是相配。」
「確實大氣。」
「聽說要不是瑞王府小王爺那一箭,大家都不知薑四小姐長得如此貌,可惜我當時不在場,不然就可以看到薑四小姐到底有多。」
「我當時就在場圍觀,薑四小姐真的很,很有氣質,不知到底是誰傳薑四小姐貌醜無鹽,莫不是嫉妒?」
「再又有何用,謝世子還不是和退了親,一個退了親的子,父母雙亡,家世不上不下,再也說不上一門好親事。」
「嘖,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人家薑四小姐都沒有在意,還放話要嫁自小敬佩的定國公,你敢嗎?」
「對,對,我佩服薑四小姐的膽氣,希薑四小姐如願以償。」
「我怎麼覺得你想看謝世子的笑話?」
「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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