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前黃花梨躺椅上,孩上的薄毯一半披著一半散在地面,長發隨風縷縷起,長睫垂落,安安靜靜,亦無生機,約有種破碎孤寂的。
徐斯衍腳步放輕,彎腰俯。
視線被阻擋,明舟悠悠回神,輕抬盈盈眼眸,邊掛上了一點笑意,“你回來了。”
“嗯,怎麼躺這兒了,還困?”他挑起一縷發,昨晚他洗過又吹過,清爽淡香怡人。
“好累……”明舟間溢出一點哈欠困意,轉抬起手臂掛到他脖頸上,腦袋枕著他肩,輕輕地說,“怪你。”
親昵低喃,撒似的音控訴落在他耳畔,徐斯衍只覺一陣麻,心都化了。
他揚著笑,喟嘆一聲攬過發腰肢,嗓音低磁地道:“嗯,怪我。”
昨晚那場暢意歡愉放縱到了清晨,平時他但凡吻重一點都要赧哼唧半天,昨晚卻任他予取予求,乖到極點。
徐斯衍把抱了起來,掌心安輕腰間,“回屋睡”。
“不行,我好累。”明舟抗議蹬著細白雙,小肚上約顯淡淡吻痕。
徐斯衍低笑了聲,親昵點鼻尖,“想什麼呢,是真的睡,陪你躺會兒。”
明舟打過招呼,讓林淑這周暫時不必回來,和徐斯衍二人世界,耳鬢廝磨幾日。
“今天傍晚有點事,可能得晚點才能到家。”
“好。”明舟站在他前給他打著領帶。
徐斯衍低眉瞧,忽然抬手把人托抱起來,“這樣才累不著你。”
明舟無言笑笑,“我哪有這麼氣。”
吃完早餐,把他送至門口。
電梯數字層層跳,門開,他抬腳走去。
明舟他背影,邊微,“徐斯衍……”
“嗯?”
他回。
明舟撲了過去,雙臂抱住他。
徐斯衍低笑了聲,攬著小小子到懷里,嗓音愉悅輕快,“這麼黏人,干脆把你一塊兒帶走?”
明舟在他懷里搖頭,穩住緒,“你快去上班吧。”
他輕抬下,俯啄吻,“好,晚上見。”
沒應,雙眸盈波閃爍,暗暗攥手心。
徐斯衍,晚上見不到了。
-
傍晚,藏邁赫停穩在銀爍坊門前。
“褚叔。”
“斯衍來了啊。”
褚耒坐在茶臺前烹煮春茶,往他后瞧了瞧,“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那位甜的小太太呢?”
徐斯衍接過茶盞,溫聲輕笑:“今天有課,下次我再帶一塊兒來看您。”
“好好。”
褚耒抿了口茶,笑著揶揄道:“我說溫澤那小子前陣子怎麼特地跑了一趟M國拍賣會,送到我手上才知,那顆軸的稀世枕形切割五克拉白鉆,是他替你拍下的。”
徐斯衍謙潤笑笑,應了聲是。
“喏,你看看,可還滿意。”
褚耒從柜子里取出一個方形絨盒,打開,里面安靜放置著兩枚戒指。
一枚簡約銀制素圈,通宛若清輝,低調沉穩斂。
另一枚同樣款式,不同的是中間純手工藝嵌上一顆璀璨白鉆,致耀眼,燦若銀河。
徐斯衍接過戒盒,溫聲夸道:“褚叔的手藝不減當年。”
“所以這真是你的求婚戒指?”
“嗯。”
“你那小夫人還不知道吧。”
徐斯衍:“還不知。”
不過待會回了家便會知道。
他已經猜到小姑娘看到這枚鉆戒時會有什麼反應。
大概是一臉驚喜地抱著三花呆在原地,又或是扁著角念他名字,驕橫地抱怨鉆戒太大,最后又乖乖戴上,小貓似的窩在他懷里用腦袋蹭。
如今是太知道怎麼拿他,時而怯時而大膽,時而驕橫時而乖順,每一個古靈怪的小表都勾著他的反應。
當初那枚匆忙訂購的訂婚戒指,連的戒圈碼數都合不上,訂婚宴后便丟柜中箱底。
欠的求婚儀式和鉆戒他都是要一一補上的,不能有毫委屈了他家小姑娘。
-
京市的夜景繁華依舊。
車子平穩駛靜安苑地下停車場,電梯直上樓層。
指紋解鎖,推開門,徐斯衍腳步微微頓住。
著周遭陷寂靜的漆黑客廳,他遲疑一瞬。
還沒下課?
他抬起腕表一看,晚上七點半,什麼課也該上完了。
“喵~”
三花聞聽靜,在沙發上了個懶腰,按照往常那般的行軌跡,跳上茶幾臺面再跳到地毯。
哪知才剛踩上茶幾,爪子腳下便是一,它急促地了聲,一張卡片樣式的東西被它蹬到了地面。
徐斯衍反手關上大門,開燈,彎腰撿起那張卡片。
這是當初他給明舟的那張不限額度的銀行卡,從沒使用過,又怎麼會丟在臺面。
他掀眼去,把三花抱開,看到了茶幾上有一張便條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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