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抿笑了笑,眉眼微彎。
剛才屋里在搬花,陸敏怕二九搗啄到有毒的水仙,也怕它自己飛出去,一直沒放它出來,直到收拾妥當,將各個房間的門關好,才放它出來。
今天二九很張揚,吃過飯,站在陸敏手上搖頭晃腦開始唱:
“羲族卡↓你↓阿薩呀↑開噶~”
陸敏越聽越茫然。
先前就算再跑調好歹能聽出是中文,這次連語種都聽不出。
舉著它去廚房,問杭敬承:“它在唱什麼?”
“嗯?”杭敬承柜前,正回憶那些買進來從沒用過的鍋在哪,聞言聽了兩句。
“日語歌。《take me higher》。看過迪迦奧特曼沒?”他說。
陸敏搖頭。
杭敬承解釋:“一部日本的特攝劇,它最近喜歡。”
“喔。”陸敏看向手心的小東西,“雙語小。怪不得它比自己的弟弟妹妹貴。”
杭敬承:“嗯?”
陸敏:“別的小都賣三十五十,只有它標價九十九,不打折。”
轉回客廳。
所以二九。
杭敬承笑著搖頭。
/
冬季夜長,吃過飯也才七點多。
陸敏放下筷子,癱靠在椅背上,看向一旁的杭敬承,后者也吃得差不多了,撂下筷子,紙巾手。
“今晚有工作麼?”杭敬承隨口一問。
陸敏下意識準備搖頭,思考片刻,說:“我去看看。”
溜去書房。
明天周六,還真沒什麼著急的任務,坐在工作臺前,打開電腦,對著桌面發呆,又怕他突然過來。
陸敏起,背著手踱步。
書房里的東西不太多,基本都是試卷和教參。兩邊的書架上是杭敬承的閑書,博古架上擺了些小玩意,也有些碟片,側放在上面,突兀地裝滿了一個鴿子。
湊近,指.尖過,閱讀上面的片名。
“想看電影?”
悉的聲音在后響起,陸敏回頭,點了點頭。
杭敬承走近看了看,“這些啊。不是我的。不過,看吧,喜歡哪個挑出來。”
“不是你的嗎?”陸敏問。
“張暮落在M國的,那邊房東寄我這里來了,還沒來得及給他。”
“喔......”
陸敏盲選一部,遞給他。
杭敬承看了看,點頭。
“等會兒看,現在先去洗澡,乖。”
陸敏才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件睡袍,“這麼早嗎?晚點好不好。”
杭敬承湊近,嗅了嗅,挑剔道:“全是火鍋底料味。”
陸敏:......
找了睡回浴室沖澡,杭敬承也準備洗,原以為他要磨自己一會兒,沒想他主去了客臥。
熱水嘩啦,熱氣蒸騰,浴室熱。
陸敏站在花灑底下,攥著浴花沐浴泡泡。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聽見有人敲門。
關掉水流,聽見杭敬承在門外問要沐浴。
頓了頓,撥開眼前散的頭發,找到沐浴瓶子,走向門口,開門時特意往一側站,那只骨節分明的手進來,勾勾修.長手指,小心地將東西遞過去,果然被扣住手腕,門擴大,桃被揩了油。
“杭敬承!”
后者只低笑一聲,腳步聲漸遠。
/
陸敏換了條舒服的棉質睡,出門前看著掛在墻邊干凈的,猶豫了會兒,摘下來卻沒換上,放回帽間屜。
頭發長,剛才吹干花了些時間,重新回到客廳,杭敬承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餐桌干干凈凈,電影定格在片頭。
陸敏心下微,朝他走去。
杭敬承打了個響指,將頂燈關掉,室頓時只剩電視屏幕的源。
他穿了條黑睡袍,腰帶松散系著,手臂攤開坐在沙發中間,兩隨意屈,見來了,掀起眼皮,順勢將人拽過來。
陸敏跌撞兩步,在他邊坐下,看著他按遙控,電影開始放片頭,好幾秒的黑屏。
遲疑地看向杭敬承,后者也眼皮看。
“嗯......”想了想,問:“這電影是講什麼的?”
杭敬承點頭:“好問題。”
“巖井俊二的電影一般都是青春題材。非要說的話,這部跟初,暗,也有點關系。”
“啊......”陸敏滯住。
《四月語》這個名字。
“我以為會跟小森林春夏秋冬篇是一個類型......”
“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杭敬承說,“看看就知道了。”
他的手搭在肩上,存在略強,陸敏稍稍側目看過去,“啊,想起來了,張暮哥之前有個采訪,很喜歡巖井俊二導演......好像是因為那個孩,呃,抱歉......”聲音減弱。
因為想起那個孩已經去世了。
杭敬承抬手,的發頂,“沒什麼好道歉的。”
“嗯。”頓了頓,緩慢點頭。
電影片頭很短,進正片,一家人面對鏡頭,送一個孩坐電車去東京上大學。
陸敏悄悄蹬掉拖鞋,將收到沙發上,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窩著,杭敬承圍在肩后的手臂收了些,散漫開口:“我也有些采訪。”
陸敏半靠在他懷里,手掌正巧搭在他上,先是一愣,掌心發,蜷了蜷手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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