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有沒有說什麼事?”
周加燁:“沒。”
母親原本是讓他回一趟老宅,臨了,母親又說,讓你弟也回來吧。
周加燁考慮一瞬,“過來接我,我跟你一塊回去。”
母親一大早就他們回家,多半不是好事。
周肅晉出門之前代管家,衛萊還沒醒,不要上樓打擾。
昨晚看手表看到很晚,說今天想睡到自然醒。
司機和賓利留在家里方便出門,他自己開了添越去接大哥。
大哥住在隔壁別墅區,開車過去不到一刻鐘。
接到人,周加燁的第一句話:“媽不會已經查到你跟衛萊是假扮的吧?”
周肅晉看著倒車鏡在倒車,“不至于。”
閆叔都不清楚他跟衛萊什麼關系,母親查也查不到。
周加燁慶幸自己沒走找人假扮朋友這招險棋,像衛萊這樣要商有商要智商有智商,又十分討長輩喜歡的人都出了破綻,何況一般人。
到家,母親正在穿風,看樣子要出門。
“媽,什麼事?”周肅晉把車鑰匙隨手放在客廳邊柜上。
寧如蓁指指沙發旁邊一堆禮,“都是給衛萊的,昨晚沒來得及拿你們車上,有我和你爸的心意,還有你外公外婆你兩個舅媽,他們都給衛萊準備了見面禮。”
頓了下,“辛苦你們昨天回來給你小姨夫過生日。”
又指指茶幾上的一個包裝講究的盒子,對大兒子道:“那是你外公送你的結婚禮,說肅晉那份三年前已經送給他,前些日子才買到適合你的。”
“今天家里沒飯給你們倆吃。”寧如蓁系好巾,拿上包往外走。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周加燁看不懂了,對著母親即將走出大門的背影:“媽,我們來就這事兒?”
寧如蓁駐足轉,“不然?”
臨走,又多看了一眼小兒子的手腕,還戴著那塊新表,言又止。
從老宅出來,寧如蓁吩咐司機去妹妹的四合院。
秋日上午的和煦輕,穿過稀疏泛黃的銀杏葉,落在樹下的淺胡桃木茶桌上。
寧如江剛要出門辦事,接到姐姐的電話,說要來家里。
下外出的服,讓阿姨煮兩杯咖啡端到外面茶桌。
院子里的落葉沒讓工人清理,就喜歡坐在滿是葉子的院子里喝喝咖啡,花,最好再有個像衛萊那麼聰明會說話的孩子陪聊天,聊什麼都行。
以前只能空想,現在有了盼頭,這個愿在周肅晉和衛萊婚后就能實現。
姐姐的車聲從門口傳來,阿姨的咖啡也煮好端上來。
寧如江把花瓶里碎冰藍蔫掉的花瓣撕下來,“有了兒媳婦就是不一樣,都有心找我喝上午茶了。”
電話里,姐姐說到這里喝喝咖啡,找聊聊天。
寧如蓁把包往旁邊空椅子上一放,幾乎魯地摘下巾,第一次覺得圍巾有點呼吸不順暢。
寧如江認真在揪花瓣,沒注意姐姐的作異常。
與姐姐閑聊:“肅晉今天帶衛萊回家吃飯?”
“沒他們回去,昨晚不是都見過了。”
“見過歸見過,昨晚來的畢竟是我們家,是你兒媳婦。”
“還不是。”
寧如江這才看向姐姐,發現姐姐滿腹心事,已經藏不住,全寫在了臉上。
“怎麼了你這是?”扔掉手里揪下來的枯花瓣,坐到姐姐旁邊的椅子上,將包拿到桌上。
寧如蓁難以啟齒,可除了妹妹又沒有能傾訴的人。
“我被肅晉氣了一夜沒睡,他跟衛萊可能是假的。”
“什麼意思?”寧如江比當事人還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甜說話又能說到心坎上的孩子,還盼著以后有人陪在院子里喝咖啡聊天呢,可不能讓空歡喜一場。
“姐,你是發現什麼了,還是查到什麼了?”
寧如蓁:“我先發現不對。”
當媽的,自己兒子什麼格怎麼可能不了解。細節對不上,心里又疙疙瘩瘩,總不能稀里糊涂下去,于是昨晚回去就讓人又查了查那塊手表,順帶詳細了解了一下衛萊。
“手表就是衛萊定的呀,”這點寧如江很確定,“還能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大了。”
寧如蓁實在說不出口,端起咖啡就要喝,被寧如江一把攔住,“小心點,燙。”
寧如蓁放下咖啡杯,拿拇指和無名指掐住兩邊額角,剛才在家里看到小兒子,差點沒控制好自己。
“手表確實是衛萊定的,不過是打算送給前男友,不是送給肅晉。”
“那…那…怎麼又到肅晉手上了?”
寧如江因為震驚差點語無倫次。
“手表是肅晉買的,加燁送他的表那天摔壞了,臨時去買塊表。巧了,衛萊那晚去旗艦店轉賣手表。”
寧如江松口氣,還以為外甥不知。
現在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外甥和衛萊因為買賣手表認識,然后一見鐘。
寧如蓁又告訴妹妹,衛萊和前男友是因為什麼分手,又為什麼離開了風投圈在自家超市上班。
寧如江聽后,“那個老板穆荻,真是……”
無以形容。
現在沒心關心衛萊前男友和前老板,說正事:“衛萊剛分手沒多久就跟肅晉在一起,你覺得太快了,所以推斷他們是假扮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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