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被你鬧出什麼事兒，我會將你立即發買！”

方若汐抬頭瞪著元氏：“你憑什麼發買我！我又不是件，我是個人！”

“呵……”云令政嗤笑：“方姨娘怕是不知道，為人妾，即是為人奴。妾亦是分三六九等，你是最卑微的賤妾，甚至連嫁娶都不曾有。賤妾，只比府上的丫鬟位置高那麼一點。主人家，是有資格隨意打殺發買妾氏的，妾氏發買，甚至不需要妾的賣契。”

方若汐的臉驟然慘白。

怎麼可能……

妾不是小三嗎？

怎麼還了可以被打發的奴婢了？

賣？

賣哪里去？

云令政看清楚了眼底的疑，只跟說明白：“方姨娘天真單蠢，不知這妾的去。可能去青樓楚館，可能去別的人家。不過帝府這種地方，你又是陛下的人，陛下雖然未曾正式皇宮給你們名分，也不好把你直接發買去那種地方。打死，也是有的。”

打死……

方若汐打了個哆嗦。

約之間，想到了一句話。

沒有哪個好人家的兒，會愿意做妾的。

可是看的那些本子里面的妾不是這樣的啊？

“我……我……”

方若汐知道怕了，張的厲害，忍不住捂住肚子。

云令政垂眸：“方姨娘好好保護好肚子里面的孩子，沒人有神針對你，大家都很忙。你也不要自己害自己，自己作死。孩子在，你在，孩子要是真的有事，那你的未來就不一定了。”

方若汐的忽然一扁，似乎是要哭。

元氏警告了方若汐一波，人都浩浩的出去。

房中一下子只剩下了一個。

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又抬頭看看四周，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我……我想回家……這是什麼地方，太可怕了……”

跟以為的，完全不一樣。

春和在一旁看著，于心不忍，還是提醒：“姨娘，別哭了，孕期緒不定，會影響孩子的。你還有孩子呢。你已經有孩子了，你能上哪去呢？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這話，更是讓方若汐打了個寒戰。

都懷孕了，還能跑哪去？

方若汐開始后悔了。

“早知道……早知道那晚上，我就不去找封疆了。”

春和：“陛下，那是陛下，您不能隨意稱呼，現在您已經是府上的姨娘了。您找了陛下做什麼？”

方若汐哭著抱住春和：“我們那婚前都可以做夫妻之事的，我陛下，陛下也我，我就……”

哪里是什麼不的。

就是一些低級的放縱，放縱自己的。

“我黑進了書房，他喝的醉醺醺的，我們就那樣了。”

春和驚訝無比。

實在是不知道，方若汐口中的“我們那里”是什麼地方，子居然能不知自到這個地方，還其名曰開放？

那難道不是不自嗎？

子子多麼矜貴，即便是不懷孕，事后也可能患上婦人病啊。

都十七歲的人了，怎麼還什麼都不懂呢。

春和看方若汐的眼神，像是看個怪。

方若汐顧著哭，什麼都沒有發現。

出汐院，南絳悶聲走在路上。

云令政顯然已經察覺到了新一的藥癮要上來了。

他快步走上前，抱住南絳。

南絳以為他在怪自己，還在悶悶想著怎麼說，怎麼改。

這會兒忽然被抱住，有點委屈上心頭：“我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你我……夫妻一，這哪里是什麼麻煩。我方才這麼說你，是擔心你。我怕我不在，你吃虧。你的本事不在這些人心算計上，別多想。”

云令政抱了南絳，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汗來。

白燼笙就跟在不遠，看見這種畫面，忍不住皺眉，怕他在南絳跟前“現原形”。

到時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些暗的算計，我會就行……不過你也學著一些。遇到這種人，先別怒，找的破綻。醫道這麼難你都能學會，這點小事，你也能拿住的。”云令政呼吸開始不同了。

南絳察覺到，輕輕推開他。

抬手，到了一手的汗。

“你怎麼了？”

云令政眉頭一蹙，在南絳要湊近看的時候，低頭吻：“南絳。”

“唔……”南絳的話化為一聲嗚咽。

遠的白燼笙嘆息了一聲，別開眼去。

直到——

“有勞你了。”

云令政的聲音傳來，白燼笙還以為是什麼。

結果轉過頭去，發現他把南絳打暈了。

快速過去攙扶住南絳，人皮面落下。

云令政真容顯現，他疼得厲害起來：“帶著離開，我去找云姒。”

“你能行嗎？”白燼笙拉住云令政的服：“要不去先送你過去，人送南絳。”

“我不放心，麻煩你了。”

這是云令政有的人味，為了南絳。

白燼笙忍不住唏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