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走了過去,噙著優雅的笑,聲音從容而客套,“慕副總,好久不見了。”
慕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直接開始吧。”
說完這幾個字,朝紅毯盡頭走了過去,半點都沒有要跟他寒暄的意思。
霍經年,“……”
笑意就這麼僵在男人英俊的臉上。
預設好的一切,就這麼被輕易的打。
他咬了咬后槽牙,慢慢跟了過去。
在婚禮主持人的主持下,一對新人彩排著婚禮當天的流程。
繁復又瑣碎,一遍遍。
慕蘭面無表的配合著,沒有厭煩,只有公事公辦。
把婚禮理解一份工作,對來說更加輕松一些。
這一周,已經調節好了緒跟心態。
霍經年似乎也有心思,但搭不理,他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麼。
這樣好的,省的尷尬。
花店的員工將鮮花提前堆到了現場,休息時間,慕蘭盯著那些無盡夏出了神。
他以為喜歡無盡夏,所以婚禮現場就以無盡夏搭配白玫瑰,溫馨又恬淡的氛圍,足以與你匹配的寓意。
慕蘭自嘲的笑了笑,說不出的荒唐。
無盡夏新娘。
可不是。
霍經年隔著距離,一直看著,忍不住的看。
直到看見眼底的苦,就控制不住的走了過去。
他討厭被。
可是他阻止不了自己。
他站在側,波瀾不驚的開口,“不喜歡?”
慕蘭看向他,眼波淡淡,“喜歡的。”
“……”
喜歡?
他沒瞧出來。
霍經年語氣變得刻薄,“明天就是婚禮了,慕副總,你這麼端著不累嗎?”
慕蘭,“……”
累啊。
從上他那刻開始,人生就徹底的了軌。
五年時間,堅定不移的追尋著他,卻連一個好的回憶都不能留在他的腦海里。
所做的一切,都是自說自話的獨角戲。
誰還能比更累呢?
慕蘭扯笑了下,眼底卻無一笑意,“我只喜歡水晶盒里封的那束無盡夏,知道為什麼嗎?”
“……”
他記得帽間那個盒子,以及拿束已經褪的花。
霍經年看著,“為什麼?”
“……”
為什麼?
忽然就不想瞞了。
慕蘭抬起視線,聲音悠遠,“因為那束無盡夏是四年前,斯坦福大學舉行的橄欖球比賽,獲勝的那支隊伍……送給我的。”
霍經年,“……”
他怔住。
四年前的話……豈不是他畢業的那年。
那年他參加了橄欖球比賽,也的確是拿了冠軍。
但是……
他對說的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
慕蘭瞧見他懵然的表,自嘲的笑了笑,“全世界,我只喜歡那一束無盡夏,別的都不喜歡。”
說完這一句,收回目,淡淡靜靜的轉離開。
彩排結束了。
好累,得回去好好休息,不然沒有力面對明天的婚禮。
霍經年目送的背影走遠,直至消失不見。
心升起一前所未有的郁悶。
悶著悶著就了怒氣。
淡淡的,縈繞在他的周,徹底擾他的思緒。
四年前,那場比賽,他那該死的隊友都是誰來著?
他不記得,那麼送花的人,肯定跟他不,否則他怎麼可能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霍經年看向現場滿目的淺藍無盡夏,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四年前,才二十吧?
所以是初?
的初,是跟他一起比賽的隊友?
呵!
這個想法一冒頭,他就煩躁的沒辦法再忍這些藍的花束。
他找到布置現場的負責人,“把無盡夏換別的花。”
負責人一臉震驚,“霍總,這都準備好了……”
“讓你換就換。”
“換……換什麼?”
“隨便什麼,不是藍的,不是無盡夏就行!”
“……”
負責人頓時一腦袋的汗,但也只能點頭答應,今天晚上怕是得通宵了。
………
慕蘭在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
賀南北將車開進慕家別墅,瞧見側睡的人,他沒有醒,也沒有熄火。
車庫里線有點暗,他單手搭在車窗上,目不深不淺的凝視著。
陪著在不知名的小鎮上逗留了一周。
原先以為是負氣出走,直到現在他才會過意,不過是在說服自己向這段婚姻投降。
呵。
以為有多聰慧,沒想到,也不過就是個人。
人面對婚姻以及喜歡的男人,哪里來的智慧。
就這麼靜坐了半個小時。
睡的人,凝視著的男人。
車燈一閃而逝照進來時,慕蘭還是沒有醒。
賀南北抬手遮了遮,然后就對上了霍經年噙著冷意嘲諷的那張臉。
熄火,車燈滅去。
霍經年推開車門下車,抬走了過去。
他拉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咔嚓解開了的安全帶,在將將醒轉之際,就將從車里抱了出來。
說不出的怒氣從腔里升騰而起。
過去一周,都是這麼不設防的跟這個保鏢待在一起?
只要一這麼想,霍經年就恨不得把懷里的人丟進海月灣里,讓好好的清醒清醒。
慕蘭在顛簸中睜開眼,一臉迷糊的看著男人繃的側臉,“霍經年?”
他目視前方,聲音夾帶著冷的薄怒,“不想被我丟下去,你最好不要刺激我。”
“……”
看向不遠別墅的燈,意識慢慢回歸。
這里是慕家。
他們明明在婚禮現場就分道揚鑣了……
他為什麼會出現?
清了清嗓子,“霍經年,我醒了,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男人直接不搭理。
慕蘭一臉莫名其妙,“你又發什麼瘋?”
“你跟野男人跑去旅游一周,現在質問我發瘋,霍太太,你說說看,這是什麼歪理?”
“什麼野男人,你有病吧,放我下來……”
使勁掙扎。
霍經年怕真摔了,只好將放下來,但仍箍著的腰,將控制在自己的懷抱里。
隔了一周的親接,臉氣息都足以令人心悸。
慕蘭低垂著眼眸,沒辦法忽略腰上的那只手,“明天婚禮會很忙,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七天沒見面而已,太太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慕蘭,“……”
男人語氣里的不滿簡直令人震驚。
他……他是在委屈?
最讓人受不了的溫柔,是痞子忽然的認真。 最不敢提起的那個名字,是我最愛的人。 ^壞叔叔的寵愛^ 正劇偏甜,HE,1v1,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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