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也的確是一筆爛賬。
瞧見僵在臉上的表,賀南北若無其事的笑了下,“我沒那麼大度,當年的事也沒有釋懷,我想我姐姐也應該是這麼想的。”
慕蘭嘆口氣,“你跟我哥談過了嗎?”
“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除非……”
“除非什麼?”
賀南北諱莫如深的凝視著,“除非你跟我在一起,我得管他一聲大舅哥,否則這筆賬永遠算不清,他永遠都欠賀家,欠我姐姐的。”
慕蘭冷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想蹬鼻子上臉?”
男人笑開,“我哪敢啊,不過,我真的有事相求。”
“說來聽聽,不過我先聲明,違法的事我可不干!”
“我現在也不干那些了。”
慕蘭看著他,“到底什麼事?”
賀南北垂眸輕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我的生意剛剛步上正軌,缺一個管理經驗富的總經理,不知道慕小姐愿不愿意屈就?”
慕蘭,“……”
原來是想讓去幫忙。
抿想了想,“這事我得認真思考,再評估一下公司的發展前景,然后才能給你答案。”
賀南北失笑,“這麼絕,我好不容易拉下面子來拜托,你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慕蘭抱著手臂,“我這個人對待工作可是很嚴肅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給你當了一年保鏢,我想我的心理早就做好準備了。”
“那我也得考慮。”
賀南北笑得一臉寵溺,“我聽你的。”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
慕蘭發現不是回慕家的路,狐疑的著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當然是接風洗塵了。”
說完這句話沒多久,車子就往悉的方向開去。
慕蘭很快就猜到了,“你在樓訂了位置?”
“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慕蘭笑笑沒說話。
樓的菜倒是還可以。
最近吃了太多西餐,也確實是想念中餐廳。
司機將車子停好,賀南北極為紳士的繞過去給拉開車門。
慕蘭笑著下了車,“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套了?”
男人穿著西裝,一的冷峻,此刻噙著笑意,“給你當保鏢那會兒,這不是我每天都要做的事麼?”
“可是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保鏢了,也有了自己的事業,沒必要再這麼遷就我。”
“遷就淑,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
慕蘭忍俊不,“你是紳士嗎?”
賀南北挽起手臂,“我在盡量做一個讓慕小姐滿意的紳士。”
慕蘭笑著將手搭在他的臂彎,“做不做紳士無所謂,希你不要自作主張就好了。”
“我已經在改了。”
兩人笑著走進了樓。
因為訂好了包間,服務員直接帶著他們上了樓。
樓上位置最好的兩個包間挨在一起,賀南北訂的便是其中一個。
服務員帶他們過去,還沒拉開門,隔壁的門倒是先開了。
康乘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見他們,康乘也愣住了,但很快的反應過來,“慕小姐,真巧。”
慕蘭臉上的笑意有些微的凝固,“是巧的。”
康乘微微頷首,“那我不打擾你們用餐了。”
慕蘭點點頭,“嗯。”
兩句話的談,康乘就離開了,看方向是去洗手間。
賀南北清咳了聲,“進去吧。”
慕蘭回過神來,“好。”
他們進了包間,點了菜,接下來就是等上菜。
包間環境很好,居高臨下的可以俯瞰黎城最的景。
兩人并肩站在窗戶邊,欣賞著海景。
賀南北遠眺著前方,嘆了句,“景真。”
慕蘭笑笑,“黎城本就是一座極的城市,隨隨便便看過去,都能自形一幅風景畫。”
“都說黎城最的地方是海月灣,以我看來,跟這里看過去相比,也不過如此。”
“……”
慕蘭笑而不語。
賀南北著的側臉,“你似乎不認同我的話?”
淡淡道,“海月灣最的時候是日落,見識過那里的日落,全世界的海景也不過如此。”
“是麼?”男人臉上的表收斂了幾分,“我對海月灣沒什麼好的回憶,大概回憶也能影響一個人的主觀判斷。”
慕蘭眉目清冷,“你確實是個用事的人,這點在生意場上是大忌。”
賀南北笑出聲,“真不愧是強人,吃個飯也要說到工作上去,行了,我知道了,我以后都聽你的。”
慕蘭挽起角,“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我讓我哥接我,怎麼會是你來?”
“你問的可真早。”
“那你說不說?”
“我也不敢不說。”賀南北笑著解釋,“你哥不在黎城,好像是去了英國。”
“英國?”
慕蘭皺眉,對那個國度沒有半點好。
慕槿去那邊干什麼?
關于這點,賀南北也并不清楚。
很快點的菜就上來了,服務員敲門上菜。
兩人回到餐桌前。
菜不錯,加上慕蘭很久沒有吃到地道的中餐,確實是胃口大開。
賀南北一直殷勤的給布菜倒水,自己吃的并不算多。
偶爾,他的眼神里會閃過淡淡的探究。
他對一直都是好奇的。
然而,等吃飽喝足,賀南北預料中的那個話題,也沒有提起來。
最后還是他沉不住氣。
他笑著搖搖頭,“這麼久沒見,我的定力依舊比不上你。”
慕蘭看著他,頗為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過去的履歷。”
賀南北給倒了杯茶,“所以,定力過人的慕小姐,是真的不想知道隔壁包間里的人和事?”
慕蘭,“……”
端起茶杯,輕輕抿了抿口微的茶水,“原來你想知道這個。”
“我當然想知道,霍總可是我最大的敵。”
“敵?”慕蘭笑了,“賀南北,幸虧你等我吃飽才說這些,不然我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兩個字吃不下飯。”
“你是不是又想拒絕我?”
“難道我還能答應你?”
賀南北,“……”
慕蘭搖搖頭,從座位上起,“我去下洗手間。”
“……”
賀南北覺得一口氣梗在嚨里,想說的話全部被堵住。
對他的拒絕,還真的是一如既往,半點猶豫都沒有。
幾秒后,他又忍不住輕笑。
不過,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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