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自然看出來妹妹給自己解圍。
晚餐結束之后,就拉著去外面散步,明顯有話要說。
慕蘭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哥,在家里說行不行啊,外面好冷。”
“啰嗦,穿好外套下樓!”
“……”
慕蘭嘆口氣。
真煩。
為什麼每次一有話說就要去外面?
家里不能說嗎?
男人上了年紀就開始矯。
上樓穿上厚重的冬,裹著圍巾,穿上雪地靴,全副武裝的出門。
慕槿穿著一件長款大,長玉立的站在臺階下。
看見裹得跟粽子一樣,忍不住嘲笑,“你怎麼不把被子裹出來算了?”
慕蘭瞪著他,“你就這麼對待幫你解圍的恩人?”
慕槿笑笑,抬手了的發心,“算你還有點良心。”
慕蘭嫌棄的推開他的手,“你煩死了。”
“好,不弄你了,走吧。”
慕槿率先往前走。
慕蘭隔了幾秒鐘才追上去。
兄妹兩個并肩沿著園子散步。
慕蘭被嗆了口冷空氣,忍不住咳了幾聲。
慕槿皺眉,“你在賀南北那邊該不會天天下礦挖井吧,怎麼素質差這個德行?”
慕蘭清了清嗓子,“冬天我怕冷啊,什麼挖井,虧你想得起來。”
“上次中藥吃了兩個月,去醫院復診了沒有?”
“沒去,我都沒事了,還復診干什麼。”
慕槿不高興的說,“年紀輕輕就不惜自己的,我看你年后也別去賀南北那邊了,跟我去法國算了。”
慕蘭睜大眼睛,“我才不呢,跟你去法國,那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慕槿頓住腳步,“你皮了是吧?”
了脖子,“哥,你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啊,我可是在南汐姐面前說了你很多好話,現在又為了你,連相親的責任都主承擔了。”
“著樂吧,這已經是我態度最好的樣子了。”
“……”
慕蘭瞄了他一眼,“你在南汐姐面前,也這麼拽嗎?”
慕槿,“……”
他輕咳了聲,“問這麼多,想干什麼?”
撇撇,“隨便問問,不是你拉我出來散步的。”
慕槿沒說話,又走了幾米遠,忽然往手里塞了個東西,“拿著。”
“送給我的?”慕蘭低頭,“什麼東西啊?”
“是讓你轉給的!”慕槿按住的手,“敢拆了,我剁了你的手!”
慕蘭,“……”
哼了聲,氣呼呼的將盒子還給他,“還敢威脅我,你自己去送,關我什麼事!”
慕槿從大口袋里又拿了個盒子出來,“這是給你的。”
“還真有我的啊!”
拿過來,迫不及待的打開。
笑意微窒。
慕蘭錯愕的看著他,“你送個鎖給我干嘛,這不是小孩子滿月的禮嗎?”
“能不能不這麼無知?”
慕槿白了一眼,從盒子里將玲瓏剔的玉鎖拿出來,給掛在了脖子上,“保平安的,笨蛋!”
“我謝謝你啊!”慕蘭低頭看著玉制的鎖,下意識的問了句,“這個該不會是你給南汐姐買禮的贈品吧?”
慕槿,“……”
他將賀南汐的禮塞到手里,“話真多,拿人手短,記得把東西給,丟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還真是贈品啊!”慕蘭氣得跺腳,“哥,你太過分了,小心我在面前講你壞話!”
太過分了!
還以為是自己主幫他解圍,他的想跟說點謝的話呢。
搞了半天,就是想讓當信鴿送東西!
壞蛋。
散完步,回到臥室。
慕蘭將給賀南汐的禮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包里,打算找個時間拿給。
贈品都這麼上檔次,慕槿應該花了大手筆買禮吧?
不過,別墅都送了,慕蘭也見怪不怪了。
讓慕槿在乎這樣,就奇怪了,當初梅寒玉為什麼還會覺得慕槿對有意思?
轉念想到,梅寒玉這一年跟秦思羽越來越僵的關系,也就想明白了。
不懂的渣男,冒充什麼專家!
黎城這一年并不安生,發生了很多事。
聽說上個月,梅寒玉的后媽,那個影后章采盈打算復出拍戲了。
梅世均一點點被親兒子架空,這個傳言可見一斑。
梅寒玉的名字終于走向大眾,下一屆東大會,梅氏迎來新總裁的可能非常高。
如今他大權在握,據說跟秦四海的關系也日漸的張起來。
秦思羽這半年一直都在婚,奈何梅總郎心如鐵,不管怎麼撒哭鬧,結婚的事都沒有半點音訊。
當然……
以上這些,都是慕蘭聽公司那些同事八~卦來的。
本人這一年,在任何場合見到梅寒玉,幾乎都沒給過他半點好臉。
前因后果都跟無關,他的苦衷,也不關心。
只知道,他辜負了晚晚,害得晚晚下落不明。
……
第二天是年三十。
因為要去掃墓,慕蘭起的很早。
其實應該早就去的,因為太忙就一直推到三十這天。
一家人開著車去了墓地。
祭拜了爺爺,慕蘭捧著雛去了藍靜好的墓。
去年從英國回來之后,來過一次,在這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的話。
現在回想,還有點慨。
死者已矣,上一輩的恩怨,委實沒資格置喙。
溫莎先生臨終給了那麼一大筆錢,心里應該是想補償的。
只可惜,已經不需要了。
祭拜完了親生母親,慕蘭捧著一束劍蘭去了霍元詹的墓。
對有過恩的人,總是要記著的。
慕太太慕先生還有慕槿,都先一步下山去車里等。
慕蘭將花擺放在墓前,看著老人家的照,默默嘆口氣。
往事歷歷在目。
總歸是辜負了老爺子的期待,直到老人家臨終,也沒把他們離婚的事說出來。
站了會兒,表達了哀思,慕蘭就轉離開了。
只不過,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男人。
僵住。
已經是年前最后一天了,是真沒想到會遇到霍經年。
他居然也拖到今天才來祭拜?
唉。
就一條路,避無可避。
但是因為昨晚的事,的表有點冷淡。
深吸口氣。
慕蘭抬往前走,視而不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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