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的回答,慕蘭愣了一秒。
回過神。
撇道,“我們都離婚了,那里才不是我的家。”
霍經年,“……”
沒有想象中的激烈反應,神淡淡靜靜的,他反而不安起來。
這完全不符合的格。
所以,他沒有再就著家的問題繼續說下去。
慕蘭托著腮,看著窗外,一路上都很安靜。
霍經年握住的右手,“怎麼不說話?”
語氣懶懶的,順勢靠在了他肩膀上,“都被綁架了,還讓我說什麼。”
霍經年愣住,“你不生氣?”
慕蘭看了他一眼,“你想得。”
霍經年,“……”
……
海月灣的變化很大。
園子里那些設計有序的景觀,幾乎都跟記憶里不太一樣了。
但……都變了的喜好。
木蘭樹整齊的排列,假山流水,各種綠植和不知名的鮮花。
慕蘭看著片還來不及開放的玫瑰,慢慢頓住了腳步。
春天來了,花已經打了骨朵,還來不及盛放也惹人駐足。
霍經年站在后,輕聲詢問,“喜歡嗎?”
眉目淡靜,“誰說我喜歡紅玫瑰的?”
“我自己說的。”
他走近,執起的手,“黎城所有的紅玫瑰都為慕小姐盛開。”
慕蘭想起什麼,慧黠一笑,“那黎城的百合花為誰盛開呢?”
霍經年,“……”
他有點愣住,“什麼?”
甩開他的手,“聽說,夏小姐過去一年收到的百合花,用大貨車都裝不下。”
“……”
沒想到會突然轉到這個上面。
男人神張的看著,“都是康乘的主意,花是他送的,跟我無關。”
什麼?
慕蘭睜大眼睛,“這種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挽起角,“難道過去一年跟夏小姐往的人是康乘?”
霍經年,“……”
他頓了頓,“那倒不是。”
笑著搖搖頭,轉就往別墅走。
他跟著,“蘭兒,你生氣了?”
“你干嘛一直問我這個?”
“我把你綁過來,你應該生氣的。”
慕蘭忍著笑意,看了他一眼,“道理你都明白,那還問個什麼勁?”
他上前一步,從后抱住,“我想讓你原諒我,行嗎?”
站著沒,挑眉,眼底浮起一抹惡劣,“好像不太行,你知道的,向來只有我強迫別人,別人強迫我的話,我是會逆反的。”
霍經年并不意外的回答。
他只是難掩失落,慢慢松開了抱著的手,“我待會兒會送你回家。”
回過頭,“待會兒是多久?”
“……”
他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選擇一樣。
思考了將近一分鐘。
然后咬牙掀,“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
“最也要一個半小時,不能更了。”
慕蘭,“……”
還能討價還價啊?
再也忍不住笑出聲音,手了下他的臉。
霍經年看著的梨渦出神,有點貪肆意的笑,同時又不太理解的反應。
笑了……這是答應了吧?
慕蘭繼續往前走,“我了,你讓廚房弄點吃的給我,吃完送我回家。”
他輕輕嘆口氣,然后極盡溫的回了個字,“好。”
別墅里。
慕蘭進門就愣住了。
如果說園子里的景觀讓意外,那麼里面裝修的改變就徹底是讓震驚了。
從前奢華的設計,變了……
慕蘭很難形容。
從高不可攀的奢華城堡,變系的田園風格,這改變的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傭人拿了兩雙可的卡通拖鞋擱在他們腳下。
低頭看著自己面前這雙兔耳朵拖鞋,再看看霍經年那雙,除了不一樣,其他一模一樣的拖鞋。
不會吧?
他不會穿真的要穿這雙有耳朵的拖鞋……吧?
霍經年已經換上了拖鞋,視線落在錯愕的臉上,“怎麼了?”
搖搖頭,“沒……沒怎麼。”
慕蘭快速換好拖鞋。
并肩走了幾步。
忍不住問他,“你穿這種東西,不覺得跟你份不符嗎?”
“你不是也穿了。”
“我……我穿有什麼關系,可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種事麼,說俗氣什麼的。”
霍經年舒展了眉心,眉目溫存的上前握住的手,“以前是以前,我現在覺得可的,而且是款。”
慕蘭,“……”
嗯……怎麼說呢,確確實實到了點震撼。
不過很快就發現,兔子耳朵的拖鞋本不算什麼。
霍經年吩咐了廚房準備晚餐,就獻寶一般,牽著上樓了。
真正讓慕蘭大開眼界的是臥室。
清一的蕾,各種各樣,從窗簾到床單,還有桌布,的仿佛走進了話世界。
張著驚呆了。
霍經年勾起笑,十分得意的說,“喜歡嗎,我打聽過了,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些。”
“……”
慕蘭頭疼。
抬手按著太,“你這個以前,是多久以前?”
“七年前。”
“……”
無語的看著他,“霍經年,我那會兒才十幾歲,現在往三十奔了,你覺得我現在能喜歡這種小孩的東西?”
“在這里,你可以一直做小孩……”
“閉!”慕蘭打斷他,看著一言難盡的臥室,“你……你別指我會睡在這種地方!”
霍經年難以置信,“這是我心準備的。”
“那你就麻煩你再心的恢復回去,這些蕾看得我眼花。”
慕蘭抬往洗手間走。
需要洗個臉冷靜下。
十幾秒后。
“霍經年!”
人帶著怒氣的聲音在洗手間響起。
霍經年推開門,“怎麼了?”
慕蘭簡直忍無可忍,劈里啪啦的吐槽,“杯子,牙刷,巾,剃須刀上的卡通圖案是個什麼鬼?”
盯著他,“你不會是到什麼臟東西了吧?”
說著上前,抬手了他的額頭,“要不然,我明天帶你去落霞山拜拜吧?”
霍經年,“……”
他的表僵住,眼可見的黑了。
心準備的驚喜,被說他撞邪了,任誰都不會開心。
他推開的手,“沒這個必要。”
說著就氣呼呼的轉去了沙發那邊坐著。
慕蘭愣了愣。
好像生氣了?
撇撇走了過去,“你怎麼了?”
他不理。
“霍經年?”
“……”
他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