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意沒有追上梅寒玉。
哭著在酒店里找了一層又一層,卻始終沒有看見他。
最后坐在臺階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的像個真正的傻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心痛,但有一刻真的覺得,如果梅寒玉再也不見,可能真的會哭死。
真的沒想要傷害他的,從來沒想過。
他們之間為什麼就變了今天這種狀態?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能真的是個傻子。
慕槿的婚禮結束之后,秦晚意重重的生了場病。
冒發燒,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星期,整個人又憔悴又蒼白。
慕蘭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追問,也不肯說。
不說,邊的人就只能干著急。
慕太太也心疼,每天在飲食上細的照料著,足足半個月,才將秦晚意養了回來。
病好之后,心也慢慢的好了一些。
與此同時,秦四海跟梅寒玉之間的司也塵埃落定了。
梅寒玉不痛不的賠了一筆錢,就算是了結了這些事。
看到結果的那天,秦晚意一直懸著的心才終于回歸了原位。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果了。
再然后……
秦四海通過律師找到,說是同意讓把母親的墳遷出去。
這件事委實讓秦晚意吃了一驚。
過去數年,都在為這件事跟他周旋,但他一直都不肯,覺得丟人,問急了,就直接把關起來。
好好的,怎麼就同意了呢?
不過他既然同意,也沒理由不接。
手里的錢已經足夠買一塊風水俱佳的墓地,找了個黃道吉日,秦晚意就把母親的墳遷走了。
夏天悄悄地就來了。
新墓地的綠化很好,郁郁蔥蔥,又很安靜,覺得母親可以安息了。
看著新的墓碑,的心很平靜。
過去這麼多年了,早就不記得母親鮮活的模樣了,也就談不上什麼悲傷了。
這些年,唯一沒有忘記的,只有母親臨終前說的那句話,要跟秦四海徹底斷干凈。
現在……應該算是斷干凈了吧?
秦晚意在墓地安靜的呆了很久,排解了心里的緒,就轉離開了。
事了結的這麼無聲無息,沒有勞師眾,也沒有打擾到任何人,好的。
回慕家的路上,秦晚意想起了什麼,讓司機送去了銀行一趟。
無功不祿,卡里的那一千萬,是時候還給霍經年了。
在銀行把錢還回去之后,的卡上只剩下了幾千塊。
嘆口氣。
看著頂上明的,或許,應該找個工作了。
工作的事說起來簡單,實行起來就有點難了。
托秦四海的福,整個黎城都知道他有個腦子有問題的兒,所以,哪怕學歷再高,一看見秦晚意這個名字,就不會請了。
這些年,沒打擊。
打擊著打擊著,倒也習慣了。
所以,只能找慕蘭。
慕蘭知道要工作,當然是支持的。
是學珠寶設計的,但是畢業之后就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作品,而且還沒有工作經驗。
所以也不妄想找什麼專業對口的工作了,只要是工作就行,畢竟需要錢的。
慕蘭通過關系把塞進公司完全不是問題,可又總覺得這樣不太妥帖。
秦晚意明白的顧慮,直接說道,“蘭兒,我可以從零做起,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跑,端茶倒水什麼的,我卡里就幾千塊了,不工作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不會讓你喝西北風的。”慕蘭笑著了的腦袋,“我是怕委屈了你。”
“不委屈,我本來就沒有經驗。”
“我哥度月還沒回來,我現在在景瀾,你要是給我當助理的話,就得每天都面對梅寒玉,這樣也行嗎?”
秦晚意,“……”
表木木的道,“他應該也不想見我了。”
都已經很久沒見過梅寒玉了,不怪他,是說的話太傷人了。
想到這件事,的心就沉甸甸的難。
慕蘭皺起眉頭,“最近梅寒玉確實是有點奇怪。”
秦晚意定定的看著,“他怎麼了?”
“也沒怎麼,就是不要命的工作,但是他本來也差不多是這樣的人,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喔。”
慕蘭笑了下,“怎麼樣,要不要來景瀾?”
“我再考慮一下吧。”
有點害怕,不知道怎麼面對梅寒玉。
蘭兒這脾氣,更怕自己會連累。
然而,就在考慮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讓人無語的事。
霍總跟慕蘭最近的關系張,張的原因跟梅寒玉不了關系。
所以,兩人會打起來是遲早的事。
但是沒想到,所謂的打起來,不是在商場上的較量,而是拳頭對拳頭。
打就打吧,偏偏地點是在慕家。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別墅外面那兩個男人就已經上了手。
秦晚意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看著不遠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心驚膽戰,攥的手掌心全是汗水。
事發生在慕家,慕蘭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穿了件外套就走出別墅去勸架。
一個人想要拉開兩個盛怒中的男人,自然是不可能,所以慕槿很快就趕到了。
那兩個斗紅眼的男人跟慕槿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沒多會兒,就被迫分開了。
然后,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兩人又重新糾纏到了一起。
秦晚意隔著玻璃,心臟揪在了一起,這是真格的了。
從來沒看見過霍總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還有梅寒玉,雖然這個男人脾氣一直都很壞,但也不是輕易手的格。
纏斗之間,慕蘭沖了過去……
秦晚意看見梅寒玉打出去的拳頭,因為慕蘭的出現,生生避開了,接著就被霍經年實打實的一拳打在了腹部。
十十的力道,梅寒玉疼得彎著腰,好一會兒都站不直腰。
慕蘭也嚇到了,沒想到梅寒玉會為了挨揍。
慕槿忍無可忍,給了霍經年一拳,這下子兩人統統倒在了地上。
慕槿沖慕蘭發脾氣,“男人打架,人別在這邊添,進去!”
慕蘭,“……”
怔了怔,接著轉就往別墅跑了。
確實不應該摻合。
回到別墅。
慕蘭發現原本站在窗戶邊的秦晚意已經不在那邊了。
皺起眉頭,心里有點說不上來的滋味。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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