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笙見邵崇年神真誠,心裏莫名有點容。
其實,誰還會讓他真跪啊,邵崇年能有這個覺悟,就覺得夠了。
“榴蓮和泡麵我可以吃,電腦的鍵盤正好壞了,家裏阿姨也缺個板,東西我全都收了,跪就免了吧,我沒有那麽專橫跋扈。”宗玉笙說著把袋子裏的東西都接了過來。
“舍不得我?”
“誰舍不得你了?別自作多。我要回家了。”
邵崇年忍不住揚而笑:“好,我送你。”
兩人開車回到宗家,下車的時候,邵崇年拉住宗玉笙。
“明天還跑宣傳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
“如果還去,我來接你。”
“邵總,你日理萬機的大忙人,總是翹班合適嗎?”
“你不親口說原諒我之前,我無心工作。”
宗玉笙笑了聲:“好啊,那你明天九點來接我,這一周我都要去工作室盯辦公室的裝。”
“好。”
接下來一周,邵崇年每天九點準時出現在宗家的門口等著宗玉笙,雷打不。
宗盛珒見了都忍不住奇怪:“你不用上班?”
“上班哪有追老婆重要?”
老太太王金花立刻敲打兒子:“阿珒,和崇年學著點,你看看人家,活該人家有老婆。”
宗盛珒:“……”
這不是還沒追到嗎?
一周後,邵氏國外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不得已,他隻能去出差,不過,出差前一天,他特地發信息告訴宗玉笙,並給宗玉笙配了司機每天接送。
雖說邵崇年安排周到,但是宗玉笙已經習慣了每天見到他,他這忽然不出現了,還莫名有點小失落。
這種失落,也同樣攻擊著工作非常棘手的邵崇年。
出差第三天,邵崇年的胃病就又犯了,和上一次突然發作一樣,這一次,他同樣痛得差點暈倒。
曹毅急將老板送往醫院。
醫生給邵崇年做了胃鏡,然後提議掛水消炎,為了不影響第二天的工作,邵崇年隻能聽從醫生的話,留在醫院掛水。
曹毅一直陪在老板的邊,給他買水,給他檢查點滴的流速,無微不至,但曹毅總覺得,老板對他似乎還有什麽不滿,看他的時候,眼睛都是斜著的。
“邵總,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需要?”曹毅二丈和尚不到頭腦。
“你不做點什麽?”
曹毅愈發惶恐,老板談後,這錢真是一年比一年難掙。
“邵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給點提示吧!”
“拍照。”
“拍照?”
“發給。”
“哦哦哦哦。”
曹毅恍然大悟,原來老板是這個意思。
他立刻掏出手機,將邵崇年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照片拍下來,傳給了宗玉笙。
宗玉笙很快回複:“他怎麽了?”
曹毅把手機拿到邵崇年麵前:“邵總,宗小姐問你怎麽了,我該怎麽回複?”
邵崇年原本想讓曹毅往重了說,但想想,這不又是騙麽?而且,會惹擔心,已經為自己傷心夠多了。
“如實回複。”
“是。”
曹毅按照醫生的報告,如實將邵崇年的病告訴了宗玉笙。
“怎麽樣?怎麽樣?說什麽?”邵崇年問曹毅。
“宗小姐還沒有回複。”
過了兩分鍾,邵崇年又問:“怎麽樣怎麽樣?回了嗎?”
“還沒。”
邵崇年眉頭一蹙,明顯不高興了。
又過了兩分鍾,曹毅激地喊:“宗小姐回了!”
邵崇年興抬頭:“說什麽?”
“說,讓你多喝熱水!”
邵崇年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曹毅,這個月獎金別要了。”
曹毅:“……”
不是,話明明是宗小姐說的,為什麽傷的卻是他?
**
曹毅轉頭就和宗玉笙告狀,說老板要扣他獎金。
宗玉笙想起之間欠了曹毅多人的,於是對曹毅說:“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免扣獎金。”
“宗小姐,什麽辦法?”
“明天告訴你。”
第二天,宗玉笙就飛到了邵崇年出差的城市。
曹毅看到宗玉笙,激涕零。
這下好了,他的獎金非但不用扣了,沒準,邵總還能給他工資翻倍呢。
“宗小姐,我帶你去找邵總。”
“好。”
邵崇年住在酒店的六樓,宗玉笙上去的時候,他剛睡著。
曹毅想把邵崇年醒,被宗玉笙製止了。
“曹毅,讓他多睡一會兒,你也去休息吧。”宗玉笙輕聲說。
“好的。”
曹毅離開房間後,宗玉笙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邵崇年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其實昨天聽說邵崇年生病,張的,但是,又想著,會不會是邵崇年和曹毅聯合起來匡他,畢竟,之前也用過這招,所以,才發了“多喝熱水”那條信息。
現在看到他,他臉還有些蒼白,眉間倦意濃重,顯然是真的病得不輕。
宗玉笙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背上,還有針紮的痕跡。
邵崇年沒有睡得太久,一個小時左右,他就醒了。
當他睜開眼看到宗玉笙,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笙笙,你怎麽來了?”
“來監督你,有沒有好好吃藥。”宗玉笙手指了指他的胃部,“現在覺怎麽樣?”
“一點點痛,能忍。”
“胃是靠平時養才能養好的,你每次一忙起來,就一頓飽一頓,你的胃就是這樣搞壞的。以後三餐飲食一定要規律起來。”
“我需要一個老婆來管我。”他直勾勾地看著,“以後,你來管我,好不好?”
“誰要做你老婆?”
“誰想做我老婆我都不要,我就要你。”
宗玉笙罵了句“厚臉皮”,起去給他倒水。
一邊倒水一邊問他:“不,要不要給你點吃的?”
邵崇年笑:“還說不要做我老婆,這不就管起我來了麽?”
“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宗玉笙瞪他一眼,“那我回去了?”
“別。”邵崇年一把將拉到懷裏,“我錯了,我就喜歡你管我。”
“那你不?要不要吃東西?”
“不要,我吃你就夠了。”
話落,他的吻就落在了宗玉笙的上。
宗玉笙“唔”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邵崇年就挑開了的,去勾纏的舌尖。
想推開他的,但沒想到病著的人,力氣也這麽大。
沒一會兒,宗玉笙就融化在了他的吻裏。
覺到自己一種難耐的空虛,心像是被什麽啃咬著,急需被安。
“嗯……”宗玉笙忍不住嚶嚀了聲。
“想要了是不是?”邵崇年的手探進的外套,直接一把剝掉了的外套。
“不是。”宗玉笙趕製止他的手,“你瘋了嗎?你還在生病呢。”
“不影響。”
邵崇年說完,手更快的探進了的針織衫,解開了的。
宗玉笙隻覺口一涼,邵崇年已經俯又一次吻住了,接吻途中,他跪在床側,掉了他上的。
一段日子沒沒見他的,似乎又飽滿了些。
宗玉笙承認,自己也起了心,忍不住手,去了他的人魚線。
邵崇年直接按住了的手,往下一拉……
火一即發時,宗玉笙忽然想起了什麽,收回手,翻起舊賬。
“我想到一件事。”
“什麽?”
“你之前每次都騙我說你下不能,然後……”然後每次行男之事的時候,他都慫恿宗玉笙坐在他上,自己。
現在想想,他簡直太壞了。
邵崇年經宗玉笙一提醒,也想起了這件事。
“所以寶貝,你今天還想自己嗎?”
“你個鬼啊。”宗玉笙一把推開邵崇年,之前他裝瘸又假死的惱意再次席卷心頭,“放開我,我要下去。”
“我錯了,笙笙。”邵崇年重新把扣回懷裏,抱住,“我真的不會再騙你了,相信我。”
“男人在床上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這句話,下了床,我依然敢發誓。”他一臉真誠。
宗玉笙心的片刻,邵崇年再一次吻過來,摟著倒回床上。
他一邊褪下的,一邊在耳邊曖昧低語:“笙笙,我保證,以後每一次,都是我來,你。”
“……”
房間很快響徹男的息,一室的春,旖旎無限。
這一夜,宗玉笙不知在他懷裏死了幾次,又得以重生。
都快懷疑了,生病的人真的能有這麽好的力?
**
第二天,宗玉笙醒來已經晌午。
邵崇年不在床上,他給留了字條,他去開會了,十二點結束,會回來和一起吃午餐。
宗玉笙起來衝了個澡,更準備吹頭發,邵崇年回來了。
他穿一灰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完全沒有剛生過病和熬通宵的痕跡。
“我幫你吹頭發。”他走到宗玉笙的側,接過手裏的吹風機。
暖融融的風拂過宗玉笙的發間,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不是剛睡醒麽?怎麽又困了?”邵崇年問。
宗玉笙心想,他還好意思問。
昨天夜裏,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把可折疊的傘,被他折疊,打開,打開,又折疊,反反複複無數次,也就早上才睡著了一會兒,這三四個小時的睡眠哪裏夠啊。
“我沒睡醒。”
“那等下吃完午餐,再回來睡個午覺。”
“你呢?”
“你想我陪你睡?”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呢,你下午幹什麽?”
“我還有兩個會,開完會還得去一趟商場實地考察。”
“你不累嗎?”有點擔心他的,無論怎麽樣,他應該還算在病中。
“不累。”他從後抱住,親吻著的脖頸說,“你就是我的能量站,有你在這裏陪著我,我一點都不累。”
“邵總說甜言語越來越溜了。”
是啊,邵崇年也覺得奇怪,他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可和在一起之後,曾經讓他起皮疙瘩的那些話,如今他也是張口就來。
甚至,他還常常覺得,自己的意表達得不夠。
或許,這就是遇到了對的人吧。
酒店將午餐送到了他們的房間裏,宗玉笙胃口不盛,再加上國外的菜冷冰冰的,實在是吃不慣,所以吃得不多。
吃完午餐,邵崇年出門去工作了,宗玉笙再次上床補覺。
這一覺總算是睡舒暢了,醒來神清氣爽,就是肚子“咕咕”直。
發信息問邵崇年什麽時候回來,他秒回:“在路上了。”
“我了。”宗玉笙說。
他立刻回了一張圖過來,圖中是幾個包裝考究的餐盒。
“這是什麽?”
“中國菜。”中午的時候,邵崇年一眼就看出了宗玉笙吃不慣這裏的菜,所以他讓曹毅找了一下這附近的中國菜。
但是,這附近本沒有中國菜。
就這幾個菜,邵崇年繞遍了大半個城市才買到。
“這裏有中國菜?”宗玉笙激地發了一條語音。
“有。”
邵崇年輕描淡寫,沒有告訴他為了找這幾個菜跑了多路。
兩人又在酒店用了晚餐,這一次的菜,明顯對宗玉笙的胃口,一口氣吃了很多,餐盒中的米飯也是盤。
“帶你去附近散散步?”吃完飯,邵崇年問。
“好啊。”
兩人下了樓,在酒店附近逛了一圈,路過小公園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老太太在賣花,白的桔梗,用素的牛皮紙簡單地包著,卻得別有一番韻味。
宗玉笙隻多看了一眼,邵崇年就拉著走了過去。
老太太說的是法語,宗玉笙聽不懂,全程都是邵崇年在和通,兩人聊到興頭上,老太太還看向宗玉笙,對做了一個祝福的手勢。
“你們說什麽了?”宗玉笙忍不住好奇。
“我問這花怎麽賣,老人家說這花的花語特別,不隨隨便便賣,隻賣給相的人。”
“桔梗的花語是什麽?”
“永恒的。”
“好浪漫。”
“還問我們是不是人,我說當然,我們快結婚了。”
“你瞎說什麽啊?”宗玉笙害,“我什麽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邵崇年沒說話,隻是買下了一束白桔梗,遞給宗玉笙。
宗玉笙正要接過花束的時候,隻見邵崇年又掏出了一枚碩大的鑽戒,在宗玉笙麵前半跪了下去。
“笙笙,嫁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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