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到淩晨才能結束。
江逸作為主辦方邀請來的貴客,不能提早離席。
江逸在自助區陪著吃了一點東西,就回到宴會大廳裏去了。
作為他的伴,南綰綰自然也沒辦法離席。
大廳裏,南綰綰看到溫囈一個人在角落裏站著,似乎是在給誰打電話,那張跟溫酒近似的臉,此刻有些憤懣的樣子,也撅著,像是在跟誰告狀。
盛景衍並不在這裏,這令南綰綰自在了很多。
“累了?”
等一波上來攀的賓客們離開以後,江逸低頭問了一句。
南綰綰踩了一晚上高跟鞋,也確實有點乏了,點了點頭。
“去休息一下。”江逸鬆開的腰,將上的西裝外套披在肩上,“晚會還有一個小時結束,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南綰綰抬起頭看向他,宴會大廳水晶燈下,燈比白日還要明亮,隻穿著單薄白襯的男人在香鬢影之間,也有著尋常人無法企及的尊貴和優雅,南綰綰對他的印象一直是那個瘋瘋癲癲被仇恨攫住人生的瘋子,亦或者是那個在醫院裏謙遜如同綿羊的年輕醫生。
此刻,被各種環籠罩住的江逸,卻顯得格外出眾和矜貴。
“看什麽?”
察覺到了的視線,江逸垂眼看了一眼,南綰綰笑了笑,“覺看到了你的另一麵。”
江逸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南綰綰也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披著他的外套就從人群裏離開了。
並沒有看到後,江逸盯著的背影,緩緩地笑了一笑。
那笑容裏沒有任何霾。
*
洗手間的走廊,沒有什麽人。
南綰綰拖著疲憊的腳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空氣裏,香煙的煙草味突然濃烈了起來,南綰綰有點不適的低低咳嗽了幾聲,終於在洗手間的洗手臺上,看到了汙染源。
這裏的洗手池的男共用的,因而在這裏發現煙的盛景衍並不奇怪,他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空氣裏不僅彌漫著一濃烈的煙草味,地上也被他很沒有公德心的灑落了一堆煙灰。
在這樣盛大的慈善晚宴上,這個男人把自己漂亮的伴丟在大廳裏,一個人呆在洗手間裏煙。
這是一個怎麽樣的神經病?
南綰綰隻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的收回視線,正猶豫著要不要進衛生間,見到斜靠在牆角邊上的男人邁步往這邊的方向走過來,立刻反應迅速的後退,撒就跑。
盛景衍抓,就像是一隻老鷹抓一隻兔子,輕輕鬆鬆,輕而易舉。
南綰綰雙蹬了兩下,就被後追過來的盛景衍拎著脖子往男式衛生間裏走。
他完全沒有任何風度,南綰綰覺自己纖細的脖頸都要被這個家夥掐斷了,連拖帶拽的,被他在了坐便上。
“盛景衍!”
急急地喊了他一聲,回應的是盛景衍將銷落下的聲響。
“哢噠”。
“!”
南綰綰用力呼吸了一下,抬起頭,在隔間不太明亮的影裏去看男人的臉。
他是醉了嗎?
突然發什麽瘋?
盛景衍上還咬著煙,線太暗,他瞇著眼打量著,一隻手掐在的脖頸上,並沒有怎麽用力,隻是將按在了坐便上。
他低著頭,那條銀灰的領帶被他帥到了肩後,毫無任何形象的,單腳踩在的雙中間,微微弓下,有些冷酷又有些戾氣的盯著,“你跟江逸聊什麽聊的這麽開心?”喵喵尒説
南綰綰看著盛景衍這張貌若天仙的臉,又看著他滿氣小混混似的舉,有點分裂。
這算什麽?
是發瘋還是本暴?
南綰綰不回答他的問題,掙紮著試圖站起來,卻被盛景衍牢牢地按住,惱怒道:“盛景衍,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盛景衍吐了煙,滿不在乎的冷漠道:“你啊。最好讓你的相好也過來看看,你和我躲在廁所裏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南綰綰狠狠瞪了他一眼,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傳進來,立刻喊救命,“救命啊——”
盛景衍瞇了一下眼,一把捂住了的,南綰綰眼底閃過一怨恨,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掌心。
男人沒有鬆開手,另一隻手繞到了背後,直接拉下了禮服的拉鏈。
“呲——”
安靜的衛生間,高檔禮服拉鏈拉開的聲音格外的清晰明顯,往裏走進來的兩個男人腳步明顯頓住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有個男人疑的問道。
他的同伴輕咳了一聲,“好了好了,方便完趕走吧。”
明顯是想要人之,不想打擾衛生間裏這對野鴛鴦。
南綰綰氣得簡直要炸裂。
狠狠的咬他,一直到咬出了腥味都不鬆,雙手護著往小腹下掉的襟口,恨不得用眼刀死他。
“嗬。”男人冷笑了一聲,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繼續喊。”
南綰綰就算再霍得出去,這副衫不整快被盛景衍的樣子也不能見人,氣得眼睛都快紅了,鬆開啞著聲音問道:“盛景衍,我到底欠了你什麽——”
在死過一次以後,他竟然還不願意放過?
盛景衍低著頭,看著掌心那塊淋淋的牙痕,南綰綰是真的用了力氣,想要從他上撕下一塊來,也是真的沒有力氣,人這點力氣,怎麽可能傷害的了男人呢?
他低下頭了手心的傷口,垂著眼冷漠的看著,問道:“你跟江逸好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剛才看到了,”盛景衍道,“你們同吃一塊蛋糕,還在角落裏卿卿我我,他的手一晚上在你腰上沒下來過。南綰綰,看不出來,你心倒是很大啊?”
南綰綰覺得自己被他辱到了。
氣笑了,“溫酒的妹妹長得跟很像吧?你娶了,是不是就能一輩子看著溫酒了?”
盛景衍淡淡道:“你提幹什麽?”
“我隻是覺得,比我像溫酒多多了。”南綰綰平靜的道,“你糾纏好了,別來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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