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的腦子有那麽一瞬間的神恍惚,“你再說一遍?”
誰料,花兒不想否認,誠實道:“不必懷疑,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
周渠手撐著桌沿旁,另外那隻手叉腰,“花兒,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懂禮貌了啊。怎麽還學會罵人了呢?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肯定要說是我教育無方。”
花兒一邊鍵盤,一邊道:“你是說你教育我如何違法唔……”
話沒說完呢,花兒的就被周渠用手狠狠地捂住了,他瞪大眼睛:“這話可不興說啊!”
花兒的目慢慢挪向下方,盯著他的手。
周渠隻覺得手背一陣刺骨,急忙收回手,“你……你繼續忙吧。”
他這會兒也不困了,拉著椅子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機。
過了大概能有半個多小時,在周渠打了第八個噴嚏的時候,花兒問了句:“如果找到了這個人,你們準備怎樣做?”
這個問題一腦袋,周渠頃刻間就神了,兩條倒騰著,拉著屁底下的椅子往前挪。
“這就要請教請教你了。”
花兒的手指頭依舊個不停,“請教我什麽?”
周渠瞇起眼睛,冷冷一笑:“你最是通那種折磨人的手段了是不是?”
“不。”
“?”周渠蹙眉:“怎麽會?你的老本行不是殺手嗎?”
“所以,你知道‘殺’是什麽意思嗎?”
周渠又道:“那不一個意思?你會殺人,就會折磨人啊。”
花兒好像累了疲憊了,子向後一靠。
“我幹的活兒,向來是一擊斃命。本用不著去折磨人,折磨人的功夫,我沒有學過。”
周渠瞪著眼睛,“萬一!萬一遇到一個不說實話的,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信息,難道你不會用什麽手段折磨對方嗎?”
花兒言簡意賅:“直接殺了。”
“殺了就沒線索沒答案了!”周渠提醒。
“我得不到的答案,別人也別想得到,大不了誰都擁有不了就是。”花兒仿佛看的很開。
周渠都傻眼了。
這姑娘居然如此淡然?
周渠琢磨了一下,換了個方式問:“那什麽事能讓你怒呢?”
花兒一邊著手指頭,一邊像是在思考。
就在周渠翹首以盼的時候,花兒一字一頓道:“遇見傻。”
“???”
到底是誰教會這麽個國罵詞匯的?!
站出來,他保證不打死他!
“你說說你,就不能發揮點你的專業特長?”周渠都要被氣死了。
花兒當即嚴肅下來,“我殺了這個人,你替我去坐牢?”
“……”
花兒盯著他:“提起專業特長,你是一名律師。可現在你的老板跟他的友名聲盡毀,我怎麽不見你發揮一下專業特長?我認為,你當初不應該去學習法律,而是去學習如何扶起來阿鬥才對。”
聞言,周渠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兩倍。
“阿鬥你都認識了?!可以啊,花兒!”他欣不已的拍了拍花兒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
花兒皺著眉頭掃了一眼他的手,“拿開。”
“你就這麽嫌棄我是吧?”周渠氣急敗壞。
花兒拍了拍被他拍過的地方,繼續開始工作,“我聽你們這裏的老人講,愚蠢是真的存在傳染功能的。我學習至今不易,不能輕易被傻子毀掉。”
“………”
“砰!”
剛過來的賈哥正準備喊他們吃早餐,就見周渠氣衝衝的關上門,站在書房門口叉腰生悶氣呢。
“周律師?”
周渠扭回頭,指著房門裏麵,“這個人!這個人………”
氣死他了!
可是打又打不過!
賈哥抿輕笑:“消消氣,吃點早餐。”
“不給吃!死!”周渠氣呼呼的下樓去吃早餐了。
-
酒店。
江廷野沒有帶孟尋回木湖萬象,而是直接下榻了酒店,以防那些記者纏過來影響孟尋休息。
天剛亮,江廷野便悄聲起來去接視頻會議。
公關部與技部那邊,耗費了許多神,依舊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
現如今微博那邊即便刪除了那個人的態,可錄音早已被人保存。
他昨晚也問了孟尋錄音裏的況是怎樣的。
但裏麵的那些人都是三大支隊的,如今想找他們幫忙澄清,估計很難。
這一點黃教也想到了。
所以他早早地就把那天的幾個當事人了過來。
“黃教。”
“黃教。”
幾個人並排坐在沙發裏麵,黃教也坐了過來。
沉默半天,他抬頭看著幾個人:“網絡上錄音的事在持續發酵,現在都影響到了我們這裏,外麵從早到晚都有盯著。不論背後的人是誰。眼下,你們能不能澄清一下那天的事發經過?”
尹向甜的目沒有任何波瀾。
來之前就猜到黃教找他們是這件事。
等黃教說完,尹向甜第一個表態:“可以,我願意幫忙澄清。”
夜涵張了張,似有意不想幫忙,可又不好直接說明。
董步文點了點頭:“可以的。”
祝東也表示沒問題。
隨後,尹向甜卻道:“可是這樣一來,會不會讓外麵的人以為,我們是在撒謊?我擔心會適得其反,他們很可能覺得我們同流合汙,反而會給訓練戰隊招惹來更大的麻煩。”
這個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時間,黃教有些犯起了難。
人他找不到,辦法又有點行不通。
就在大家沉默之際,尹向甜又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大家都是隊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件事。就由我出麵解釋吧,他們三個就不用了。這件事一個人牽扯進來更好。”
“說的對。”黃教很讚同。
他不由得誇讚:“尹向甜,你現在是越來越穩重了。”
尹向甜笑了笑,“黃教言重了。”
-
上午十點鍾。
黃教把訓練戰隊外麵的那些蹲守的迎了進來,他與尹向甜一起出現,坐到正前方。
那些七八舌的立馬就開始問,大多數都是問關於那段錄音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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