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靜語沒有回答他, 心知道答案, 只要保持清醒，懂得克制，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習慣。

他和占喜在802門口分別，駱靜語用手語告訴早點睡, 占喜抱著他的腰，仰頭問他：“明天下午你有什麼安排？”

駱靜語還真有安排, 拿出手機打字：【明天花朝節了, 我想要去公園，節日活, 拍照, 是工作。】

“工作？”占喜看完屏幕后小鼻子都皺起來了, “去公園工作啊？一個人去？那我呢？”

駱靜語笑起來, 打字：【你早上是上課, 你想去嗎？】

“想啊。”占喜問，“哪個公園？我中午下課了直接過去找你，行嗎？”

駱靜語點點頭，晃一下手機，意思是一會兒把公園地址發給。

“小魚……”占喜能看出他緒低落，哄了好久也沒見他高興起來，這時候還是想對他說說心里話，“剛才的事，你別老想，我就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聽聽你的聲音。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我不騙你的，就我們兩個人嘛，禮它是個貓啊，你對著我真的……別有負擔，我告訴你啊……”

手指揪著駱靜語的擺，像是很不好意思，“我在你面前時可放松了，有時候會打嗝，有時候還會……噗噗。”

駱靜語：“？”

見他擰著眉一臉費解，占喜臉紅了，往他屁上拍了一下：“噗噗呀，你不會噗噗嗎？”

駱靜語當然會噗噗，誰都會噗噗，只是他沒看懂噗噗是什麼，直到被拍了屁才意識過來，一下子和占喜一起變大紅臉。

對哦！噗噗也是有聲音的，還有味道，那他平時也是這樣的嗎？天啊！駱靜語都驚恐了，占喜咯咯咯地笑起來，又一次抱住他說：“我們是人啊，又不是神仙，這都是很正常的事。你在外面不愿意出聲我能理解，但是和我在一起你不用那麼張的，就放松一點吧。我喜歡你笑的時候能笑出聲來，能讓我知道你是真的高興。小魚，我不想你忍得那麼辛苦。”

抬手他的結，看著他的眼睛，“其實我很開心，我聽到你的聲音了，真好聽，我很喜歡，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聽。以后還想聽，你別老憋著了，好嗎？”

讀完的語，駱靜語真的放松了一些，反正好聽不好聽他也無從驗證，歡歡說好聽，說很開心很喜歡，他想，就相信吧。

低頭吻一下的額頭，駱靜語手刮刮的鼻梁，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想，也就只說給聽了，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歡歡沒有害怕，沒有反，沒有笑話他，這樣就夠了。

駱靜語離開后，占喜從包里掏出那張小丑魚的料畫，從塑料片上揭下來，到冰箱門上。

尼莫的很鮮艷，海底世界總是富多彩的，占喜的手指過那條白橙相間的小丑魚，心里又想起駱靜語。

他的音是真的好聽，清清脆脆，并不沙啞。

但占喜也知道了他為什麼會不愿發聲，因為他開口后，絕不會讓人聯想到是在說話。那更像是一種含糊的，一種困般的低吼，一種獨立于人類語言系外的發聲方式。

小魚當時閉著眼睛，占喜能覺到他在嘗試控制音量和音節，聲調一會兒高一會兒低，音節也隨著型變化出現過好幾種。

他的聲音沒有令占喜到不舒服，正如說的那樣，就是想聽聽小魚的聲音。然而明白，要是小魚在公共場合這樣發聲，的確會讓別人難以接。

——

次日早上，依舊是個春明的好天氣。

在周蓮家里，和占喜剛結束一個小時的手語教學，周蓮有點累，說休息十分鐘，給占喜準備了些水果點心，讓邊吃邊看收藏著的寶貝。

這些寶貝是老照片，當年都是用數碼相機拍的，電腦里也有存，但是像周蓮這個年紀的人還是對洗出來的照片有別樣的懷，所以按照年份都做了相冊。

周蓮抱出幾本相冊放在占喜面前，換上老花眼鏡翻起來：“我這個禮拜找出來的，就等你來了給你看……喏，小占你看，這是不是小魚？”

占喜仔細地看，6寸照片里是幾個十幾歲的男和周蓮的合影，一眼就認出了駱靜語。

周蓮和幾個生坐著，后站著四個男生，小魚是左起第一個，穿著運校服，個頭高高瘦瘦，留短碎發，眉眼和現在很像，只是青許多，臉型也比現在和一些，笑容很淺。

“這是什麼時候呀周老師？小魚那會兒幾歲？”占喜喜歡極了，把照片出來，拿手機翻拍。

周蓮說：“初中吧，初三的時候，對，這個校服是初中的，高中換了。后面還有好幾張都有小魚，你自己翻。”

占喜一頁頁往后翻，真的看到好幾個小魚，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是個半大孩子。

周蓮又找出幾張駱靜語高中時的集照，一個班級只有十幾個人，占喜很輕易地就能找到他。

誰讓的小魚這麼高又這麼帥呢？總是站在最邊上，神很溫和。占喜問：“周老師，小魚以前在班里是不是很生歡迎啊？他這長相要是放在我高中里，是校草沒跑啦！”

周蓮看著照片笑道：“是生歡迎的，不過他很向，不是那種活潑的子，幾乎不和生來往，走得近的也都是男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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