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欣然抬頭看:“你不坐著麼?”
“我是迎賓呀,不能坐。”占喜笑嘻嘻地說,“到時候我不要管著上驗課的客人,還得注意別的參觀者,可忙呢!”
“辛苦辛苦。”羅欣然問駱靜語,“小魚老師,咱們喜兒這麼敬業,你給不給發工資啊?”
駱靜語讀完的語后一愣,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歡歡這半個月一天都沒休息過,比上班都累,到目前為止他也就是管了的飯,別的一點兒好都沒給,就是在干白工。
鐘鵬和莫楊幫他干活還拿日薪呢!
駱靜語愧疚地看向占喜,占喜沒意識到哪里有問題,臉上還是掛著笑:“別磨嘰啦!趕開始吧,我要計時了,一堂課最多兩小時,咱們不要超時,人家客人也想多玩幾個項目的。”
其余三人終于不再廢話,駱靜語把材料和工發給兩人,手里拿起一串帶著葉片的白鈴蘭,花朵就像一個個小燈泡。
占喜開口道:“兩位下午好,我是駱老師的助教小占,由我配合駱老師來給兩位講解燙花要點。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做鈴蘭,兩位看到的就是最后的品,非常可哦。”
皮皮蝦嘀咕:“可個屁。”
羅欣然踩了他一腳,他“嗷”一聲喊,表很夸張,駱靜語歪了歪頭,奇怪地看著他。
他又看向占喜,說完了,給了他一個眼神,駱靜語就拿起已經剪下來的花型和葉片布料給羅欣然二人展示。
占喜同時開口:“鈴蘭花用到的布料是編絹府綢,葉片和花的布料是520緞。兩位看一下,都已經在你們手里啦,花朵和葉片的形狀還是很好區分的。”
看著手里一堆白小布片,皮皮蝦簡直是黑人問號臉。
駱靜語又拿起燙鏝,占喜說:“駱老師現在給大家看的工是燙鏝,燙鏝是制作燙花最為重要的工,有各種規格,鈴蘭花用的是鈴蘭鏝,葉片用的是刀鏝,可以燙出葉脈。”
駱靜語指指面前公用的料,占喜說:“材料和工其實很簡單,現在我們就開始今天的課程,花型和葉型駱老師已經給兩位準備好了,我們開始第一步,就是調,染,駱老師會先用若草……”
羅欣然眼睛一直看著駱靜語的作,耳邊響起的是占喜清脆的聲音。駱靜語很從容,拿東西放東西都有條不紊,調時每個要倒多,添多水,在他做的同時,占喜都會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一點兒不會讓人到手忙腳。
皮皮蝦原本以為自己會應付不了,結果發現,駱靜語把每一個步驟都做得很細致,也會盯著他倆的作,稍有不對就用手勢喊暫停,再對占喜打手語,由占喜將注意事項說給他們聽,可以及時糾正問題。
皮皮蝦看羅欣然的作,就像在觀察同班同學學得咋樣,羅欣然已經拿起了刷筆,皮皮蝦不甘落后,也拿起刷筆像模像樣地給花瓣染起來。
如果有染壞了的花瓣,駱靜語還準備了備品,可以有一次重染機會。
夏天炎熱,染完的布料只需二十多分鐘就會晾干。占喜和駱靜語商量過,這時候不能放客人出去逛,可以給他們講講燙花的發展、流派和在生活中的應用,哪怕是聊天問答都行。
這些介紹,占喜背誦了好多天,盡量說得生有趣。而駱靜語這時候也不會閑著,會拿出一些半品做熨燙的展示。
如果說這是一部紀錄片,駱靜語就是畫面,占喜則是畫外音。
到燙鏝上場后,占喜稍微張,再三向兩人確認安全事項。
鈴蘭是非常基礎的花型,駱靜語依舊做得又慢又仔細,力求讓兩個驗者看清他所有的作。熨燙的技巧都由占喜口頭講解,皮皮蝦看得很專注,里不時地出“臥槽!臥槽!”、“啊還能燙出經脈啊?”、“這個太難了!我肯定搞不來!”等各種話語。
占喜安他:“不難,你試一下就知道了,耐心點就行。”
皮皮蝦無奈地拿起燙鏝,一邊笨手笨腳地熨燙,一邊罵罵咧咧。
他低著頭,駱靜語也看不見他的型,注意力只在他和羅欣然的作上。占喜一直溫地鼓勵著皮皮蝦,倒是羅欣然不了地起來:“皮皮蝦你能不能閉下?你有點兒男人的樣子行不行?怎麼這麼煩人啊!”
皮皮蝦閉了,想不明白自己不會做手工怎麼就沒有男人的樣子了?像駱靜語這樣的男人才是異類好吧!
你要說他娘們兮兮嘛,也完全沒有這覺,他用小鑷子夾著那麼小的花瓣,右手拿著燙鏝在花瓣上熨燙的架勢,真的很帥氣!
皮皮蝦放松心,放平心態,跟著駱靜語的節奏,倒也磕磕絆絆地把所有的花朵和葉片給燙了出來。
最后是組裝,這對皮皮蝦來說是個難點,因為要用到膠水粘。
手殘黨真的覺好難!占喜站到皮皮蝦邊,很耐心地告訴他怎麼粘,實在搞不定的地方,就上手幫一下。
皮皮蝦看看駱靜語靈巧的手指,覺得自己的兩只手就像是假的。
在占喜和駱靜語的默契配合下,兩小時不到,羅欣然和皮皮蝦這兩只完完全全的菜鳥,都把一串鈴蘭花給做好了,完度居然還不錯。
“啊哈哈哈哈哈!我必須要發朋友圈!”皮皮蝦一掃之前的頹廢,此刻得意得不行,把自己那串鈴蘭從各個角度拍了好多張,發到朋友圈,還加了一張駱靜語低頭干活兒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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