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樣品的過程中，占喜幫他拍照，還架好設備拍下視頻。

剪輯之后，把視頻上傳到微博、公號和Q站，預熱漢服節的新品。

與此同時，占喜到踩點，選了一家環境不錯的咖啡廳，里頭有一間寬敞明亮的包廂，很適合進行燙花驗課。

發布出驗課的時間和地點，在周六下午，人數為六人，每人600元，含一杯飲品和一塊西點。如果是造節上沒預約到的客人，可以以400元的價格報名，做好的作品可帶走。

消息發布后，占喜先聯系到造節上認識的兩個漢服圈孩，邀請們免費來驗，兩個孩都很開心，欣然同意。

六個名額很快就預約完，還有人來詢問，占喜和駱靜語商量后，決定先不開放后面的預約。

駱靜語畢竟是第一次上一對六的實地驗課，占喜和他都打算看過第一堂課的況再做打算。

樣品做得很快，駱靜語把四種花型各做了一款發梳、一款邊夾和一支發簪，部分還做了手花。

占喜一邊研究怎麼搞淘寶店，一邊在微博上搜各個漢服工作室和漢服社團的主頁，給對方發私信。

對方回復后，占喜就把駱靜語做的樣品照片發過去，也不提他原本是“小魚魚手作燙花”的老師，只說自己是一家新立的燙花工作室，希能有機會合作。

有些人會拒絕，有些人表示興趣，慢慢的，占喜就加進了一些漢服群，群里人數有多有。

自己也建起了“禧魚燙花”的微信群和QQ群，先把造節上加的客戶一腦兒都拉進去，給們看了新品照片。

在網上查詢大量的資料，還買了書籍，開始惡補漢服知識。駱靜語其實比懂，就是不太講得明白，占喜只能自己研究，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問他。小魚說不清楚，就厚著臉皮去問幾位做花的姐姐，好在姐姐們人都很好，舉手之勞的問題都會為解答。

第一堂驗課的前一天，占喜在微博上收到一家實名認證為“婳裳漢服工作室”的聯系人發來的私信，對方說之前是打算和小魚魚燙花合作聯名款秋季新品，被告知設計師單干了，所以來問問，設計師是不是在禧魚燙花。

占喜立刻和對方加上了微信，小魚告訴過，方旭答應把這筆生意送給他。

占喜心里有的不安，那一天，方旭拍去了駱靜語設計稿的照片，就在場，如今和客戶直線聯系，其實有所警惕，問客戶有沒有收到過小魚魚燙花發去的設計初稿，對方說從來沒有。

占喜回想起來，方旭當時明明是說要去問問客戶需不需要修改，為什麼不發呢？

是因為那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和小魚散伙了？已經想好要把這單生意送給小魚了？

方旭這個人……真的會這麼好心嗎？

把自己的憂慮告訴給駱靜語，駱靜語也想不明白。

占喜問他：“那……你打算重新設計嗎？還是發原來那個設計圖給？”

駱靜語想了半天，說對方的要求其實很明確，如果要改，也只能小幅度改。這不是完全由他自主設計，而是據對方秋季款的漢服新品來設計的。

占喜尋思，大概這也是方旭不把生意拿走的理由？按照清算表上的說法，這屬于客戶私人訂制了，就跟池江先生的“好運來”和吳太太的牡丹盆景一樣，設計主題是客戶說了算，所以設計版權不歸方旭，還在駱靜語手里？

以防萬一，駱靜語把六張設計稿小修了一下，其中一款更是推翻重來。重新畫好后，占喜把彩設計稿發給了“婳裳”的聯系人蘇蘇姑娘，等待對方的反饋意見。

——

周六中午，占喜和駱靜語提前趕去那家咖啡館，開始準備下午的驗課。

駱靜語為了驗課購買了新的燙鏝，每個驗者都有染用的新聞紙、吸水海綿、燙墊、燙花柄……他提前把花型都剪好了，和占喜一起在包廂里布置妥當，等待第一批驗者的到來。

這一回，占喜不用穿漢服了，和駱靜語一樣都穿著常服，看著小魚端坐在桌邊繃下的樣子，笑著問：“張啊？”

駱靜語一言難盡地看著：“……”

他當然張，以前想都不敢想，他一個聽不見的人，居然有一天要上一對六的課，最擔心的就是客人作不當被燙鏝燙到。

本來人再點兒更好，像展覽時的三個人，他把握會大很多。不過歡歡算過賬，這間包廂有最低消費，只有六人以上才能有利潤。

“別張，我陪著你呢，就和展覽上咱倆配合的那樣就行，不怕不怕哈。”趁著包廂里沒別人，占喜抱住駱靜語就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一個禮拜他倆力都很大，每天從早到晚待在一起，都在討論工作上的事，很久沒親熱一下了。

駱靜語轉頭看占喜，這人剛襲功，正在壞笑，駱靜語眼睛一瞇，抬手摁住的后腦勺把往前一攬，就印在了的上。

兩人正吻得纏綿悱惻時，一個聲驟然響起：“哎呦我的媽呀！”

駱靜語和占喜慌得立刻分開，抬起頭，只見一位四十多歲的姐姐站在門口，尷尬地笑：“嗨，駱老師？我……是來上課的。”

“是的是的，請進請進。”占喜胡抹抹，趕起迎進來，回頭看小魚，這人正襟危坐，神淡然，可惜兩只紅紅的耳朵尖兒不會撒謊。占喜忍著笑請第一位姐姐座，和閑聊，一起等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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