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躲的很是狼狽,倒不是他躲不掉,而是他震驚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一邊躲閃,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楚煙,完全不敢相信,剛剛兩人還好好的呢,不過眨眼的功夫,居然會坑他!
楚煙看著他震驚的懷疑人生的模樣,俏皮的朝他吐了吐小舌。
瞧著俏皮可的模樣,李胤頓時不由自主的勾了角,什麼氣也沒了。
他一個閃飛上樹顛,輕盈的踩在樹枝上,看著氣哼哼的平王,笑著道:“岳父大人別生氣,小婿改日再來。”
說完這話,他看了楚煙一眼,縱而去。
平王氣的大刀直揮:“還改日再來,臭小子找死!”
“行了,人都走了。”
平王妃轉眸看向楚煙道:“說說吧,到底去哪了?”
楚煙嘿嘿一笑,挽了的胳膊道:“什麼都瞞不過母妃,他帶我去陳國公府看熱鬧了。”
接著,便將陳國公府的事說了一遍。
平王皺著眉頭道:“臭小子這麼快就恢復記憶了?”
“那倒沒有。”
楚煙開口道:“左正一的丹幾乎是天下無雙,怎麼可能這般容易就恢復。他不過是失去了這幾個月的記憶,又不是變了傻子,知曉了來龍去脈,加上線報,知曉左正一與陳呁去陳國公府報仇也很正常。”
“本王說的是這個麼?”
平王氣哼哼的道:“本王說的是,他為何半夜三更翻墻帶著你去!他一人去是瞧熱鬧,帶著你去那就是氣人的!還有剛剛,臭小子喚本王岳父大人,他這失憶失的是哪門子憶?!”
這跟沒失憶有什麼區別?!
平王氣到心梗:
“本王還想著,若這臭小子徹底將你忘了,等到京城的事一了,就帶著你回平去,結果還不到一天,這臭小子又找上門來了!他是屬狗皮膏藥的麼?!”
平王妃看著他道:“先前我就說了,你給煙兒人選的事兒是白費心,你還樂觀的很。”
“本王好不容易養大的閨!”
平王聞言心更痛了,憤憤的道:“那臭小子腦子是怎麼長的?還不到一天,就上門來了!”
“這也不是很難理解。”
平王妃淡淡道:“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兒,都繞不開煙兒,若是你,丟了一段記憶之后,發現自己突然多了個生死相許的子,會不會好奇跑來看看?咱們煙兒這般花容月貌,他當然會再見傾心。”
“什麼再見傾心?”
平王冷哼一聲:“他就是見起意!”
“沒什麼區別。”平王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你當年不也是?”
聽得這話,平王頓時心虛的閉了。
平王妃拍了拍楚煙的手,聲道:“行了,時候不早,早些睡吧。往后他若再來帶你出門,好歹同平兒他們知會一聲,免得父王母妃擔心。”
楚煙嗯了一聲:“我會的母妃。”
平王仍舊有些憤憤,嘀咕道:“還下次呢,看本王不……”
“不什麼?”
平王妃松開楚煙的手,朝他瞪了一眼:“回去了!”
平王撇了撇,心不甘不愿的隨著走了。
楚煙轉眸看向香怡道:“你也去歇著吧。”
香怡連忙道:“奴婢不急,先伺候小姐歇息,奴婢再去。”
楚煙應了一聲,回到屋,退下衫取下發簪,開口道:“算算日子,春蘭的父兄應該也差不多快到了,如今李胤忘卻了好多事,這事兒怕也不會那麼上心。你去太子府一趟,跟春蘭個底,免得擔心。”
香怡點頭應是:“其他三位呢?”
楚煙上了榻,開口道:“尚月如今了孤一人,本就心活絡,加上現在無依無靠,難保不會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來,你去提醒一句,老實點本郡主保一生無憂,但若有別的想法,那就是自尋死路!”
香怡立刻點頭應下:“那桃花和文珊呢?”
楚煙想了想道:“文珊如同尚月一般理,但可給文珊另一條路。若想離開,便給點銀兩放走。”
香怡扶著上榻,開口問道:“給多銀子較為合適?”
“一千兩吧。”楚煙淡淡道:“尋常百姓,一年也就二三十兩,一千兩夠補娘家,置辦嫁妝富足過完一生了。”
香怡應了一聲是:“那桃花呢?是韓貴妃的遠房表妹,怕是沒那麼好打發。”
“確實不大好辦。”
楚煙開口道:“韓家在宮中背叛了左正一,而且野心想要當世家,暗地里也培養了自己的勢力,韓貴妃的份擺
在那兒,李胤若要南下,不帶著也說不過去。而那桃花,是韓家現在唯一能攀上李胤的人,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就這麼回去的。”
“那怎麼辦?”
香怡皺了眉:“對太……陛下的心思昭然若揭,圖的是陛下的人。這比春蘭們,更讓人心煩。不怕賊,就怕賊惦記,又有韓家當助力。”
楚煙在床榻上躺好,蓋上薄被打了個哈欠:“就是個腦,給另外的人選,讓將腦轉移到別人上就行。先看看李胤怎麼理韓家,這事兒不急。”
聽得這話,香怡頓時來了神,桃花的事兒,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楚煙已經閉了眼,息了燈盞,悄聲退下了。
李胤從寧王府飛升而出,迎面就看見簡一正靜靜的看著他。
他神一頓,輕咳一聲又恢復從容的模樣,開口問道:“陳國公府如何了?”
簡一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嘖嘖了兩聲:“慘,太慘了。先閹后剮,若不是點了啞,怕是的跟被殺的豬一樣慘。”
凌遲,當然慘。
李胤縱與他一道往太子府而去,開口道:“陳國公死了?”
“死了。”
簡一回答道:“不是被活剮死的,而是最后還剩下一點氣的時候,被左正一一劍刺死的。陳呁都沒來得及手。”
李胤對此并不意外:“左正一可說了什麼?”
“有。”簡一低聲道:“左正一對陳國公道了一句:放心,了地獄,老夫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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