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蕭先生？”許清歡提著保溫盒，按了三次門鈴，裏麵都沒人應。

給蕭司衍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許清歡把門拍得震天響，依然無人回應。

蕭司衍不至於無聊到耍。

許清歡想起昨晚握過蕭司衍的手，很熱。

……莫不是發燒了？

許清歡抬頭看見二樓臺和裏間的玻璃門是打開的，放下保溫盒，擼起袖子，後退出十米，一個助跑，利落地爬上牆，翻上了二樓的臺。

拍了拍蹭破層皮的手心，沒當回事，衝進房子直奔蕭司衍的主臥。

“蕭先生？”

許清歡推門進去，一片漆黑。

遮極好的窗簾拉得很很，許清歡隻能看見床上一個模糊的廓，是蕭司衍。

心定了一下，快步上前，就黑了下蕭司衍的額頭。

果不其然，燙得驚人。

許清歡衝上去一把拉開窗簾，天頃刻間泄，床上的蕭司衍無意識皺了下眉。

人已經燒得沒意識了。

許清歡掐了蕭司衍的人中，把人喚醒。

嚴肅道：“蕭先生，你得去醫院！起來，我送你去！”

“不。”蕭司衍攥住來的手，他掌心的溫度比昨晚還燙，睜開的眼睛裏爬滿。

他聲氣虛弱地開口，“我不能去醫院……我的健康狀況，不能外泄。公司上午要開董事會，我必須參加。”

蕭司衍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起來，他高高大大的形踉蹌了一下，扶住牆才站穩。

他渾無力，頭疼裂。

蕭司衍甩了甩頭，自己清醒一點，手已經先一步拿到手機，靠本能輸碼解鎖。

便捷號碼第一位就是助理孟縛。

他撥號過去，開口，語氣平靜到聽不出病弱的氣息。

“孟助理，你把會議材料過一遍直接送去會議室。讓司機半個小時後來別墅接我……”

董事會那些老東西，表麵看著安分，背地裏小作一個比一個多，他在明麵上著，他們才不敢來……今天的董事會，還有南約聯盟的代表出席旁聽。

直接關係到下半年財團的商業版圖在海外的推進。

他決不能缺席。

蕭司衍旁邊的架子上出一盒藥，拆開兩粒閉眼就要往裏扔。

一直看著的許清歡突然箭步衝上去，一掌拍飛了蕭司衍的手裏的藥。

“你做什麽？！”

蕭司衍皺眉，神不善。

許清歡深吸了口氣，是醫生，自然知道蕭司衍在吃什麽。

“……這種強效的神藥，是違品。它能在短期大幅度提高你神經元的活躍，但非常傷！”

那是飲鴆止的毒藥。

看蕭司衍的練程度，他顯然不是第一次服用了。

蕭司衍冷眼看著，目涼薄，沒有一多餘的溫度。

“所以呢？”他蒼白著臉，下了逐客令，“出去！”

下完逐客令，蕭司衍就沒再多看許清歡一眼，他重新拆了兩粒藥，考慮半秒，又加了一粒。

三粒……

作為醫生的許清歡氣的太突突直跳。

這藥一次最多半粒。

他倒好，直接上六倍！

為了工作，簡直不要命了！

都那麽有錢了，到底在發什麽瘋？？

“……”許清歡最後還是沒忍住，在蕭司衍吞藥之前，大吼了一聲，“蕭司衍！”

趁蕭司衍分神的片刻，許清歡再度衝上去，捂住了他的！

幾乎是生撲上去的，蕭司衍本來就燒得虛弱，加上沒有防備，愣是被許清歡直接撲倒在地，後腦勺照著地板撞上去，好在許清歡眼疾手快，迅速用自己的手護住了他的頭。

手背狠磕著冷的地板，許清歡疼得眼淚差點飆出來。

醫者仁心，許清歡強忍著痛楚，不死心地勸著。

“蕭先生，那個藥你不能吃！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試試幫你……”

許清歡話說到一半，驚悚地發現下的蕭司衍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