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壞猴子酒吧“之后,我又追到了葉榆路,可這里的小巷子特別多,一旦楊思思和那個小青年鉆進了某條小巷子里,我是絕對沒有可能找到的,而且就這麼一條不算長的路上,聚集了幾百家客棧,我更不可能挨個的去問一遍。
我在一家已經關了門的店鋪門口坐了下來,然后再次撥打了楊思思的電話,卻已經將電話關機,這讓我覺得自己對事態的判斷更準確了一分。
說實話,這個樣子,確實讓我產生了一陣無能為力的覺,我沒有辦法去太多的干涉的私生活,我覺自己已經盡力了,因為做的這一切,看上去都是自愿的,而我卻師出無名。
我出一支煙點上,然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上面還有一條戴強發過來的未讀信息,他異常興,因為他已經從葉芷那里得知,自己被酒店錄取了,而且和他事先預估的一樣,酒店給他安排了住宿的地方,雖然不是單人單間,但也是在上海很繁華的地段,這是很多剛到上海打拼的人,本不會到的待遇。
我不太能分他的喜悅,因為我知道他的未來會面臨什麼,等他有一天為了一套房子而到煩惱的時候,再回頭看今天的喜悅,會發現很稚、很可笑……而上海對于我們這些外鄉人來說,也從來不是一座簡單的城市,這里沒有絕對的喜悅,卻有足夠的迷茫和悲傷。
我只能鼓勵他,加油、加油、再加油!
……
一支煙吸了一半的時候,路對面的街頭歌手終于唱完了那首在大理很火的《去大理》,他拿出一只已經很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翻了翻歌詞本,悉的旋律便從他的琴弦間傳了出來。
沒錯,是那首《再見二十世紀》……
這是一首很冷門的歌,所以也是我第一次在大理這個地方聽人唱起。
我神的聽著,然后想起了一些當天的心,我的煙已經燙了手,卻沒有覺得有多痛,在聽到那句“還有一點點時間用來回憶,還有一點點時間用來哭泣”時,我的緒有點失控,這樣的景生,讓我的眼淚的掉了下來。
雖然我已經不會很頻繁的想起汪蕾,但只要想起一次,都是痛徹心扉的。此刻,我特別想抓的手,可能看見的卻只有在我腦海里浮現出的笑容……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可是希自己會為某個男人的妻子,并為那個人生孩子,這樣就又有家了。
我已經記不得原話,但意思就是這樣……
……
就在我沉浸在這種悲傷的緒中難以自拔時,我的后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抬起頭,楊思思手捧一杯會冒煙的飲料,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趕忙掉了眼淚,心里想著,這杯飲料的煙冒的那麼大,應該沒看到在我臉上發生的一切。在我心中,這些事,這些心是不應該被楊思思所察覺到的,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不會理解另一個世界的苦痛。
“喲、喲、喲……你這是在哭嗎?“
“你眼瞎。”
“干嘛這麼大火氣啊?……哭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一天得哭好幾回呢!”
“我沒哭……這兒風大。”
楊思思似乎對這事兒特別有興趣,在我邊坐了下來,然后在我臉上一陣指指點點,說道:“哭這個事我最有經驗了,你這樣子絕對不是被風給吹來的。”
“我看見你,就想哭,行了吧?”
“我有這麼讓你心疼嗎?”
我看了一眼,然后生生轉移了話題,問道:“你不是和一小帥哥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干什麼也沒有看你哭有意思……”稍稍停了停,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又問道:“喂,你為什麼要哭啊?”
“去找你的小帥哥吧。”
楊思思本不理會,又似笑非笑的說道:“……要不,你再哭個兩塊錢的唄,我還沒看夠呢!“
“你別過分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就是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我趁不注意,對著手上的飲料來了一下,頓時飲料撒了一地,這還不夠,我又齜牙咧的看著,企圖讓看到我很的一面。
楊思思說哭就哭,就在我以為會報復我的時候,卻拽著我的服說道:“你把我弄哭了,就是為了有個人陪你一起哭吧?……你功了,來,一起哭吧。”
“你別鬧了……先說說你的事兒,你剛剛跟那小青年到底干嘛去了?”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是在擔心你……那些沒事兒就往酒吧里鉆的小青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就是喜歡和他們在一起玩。”
“孩子要自。”
“我就是喜歡自暴自棄。”
我看著,也針鋒相對的與我對視著,我終于搖了搖頭回道:“希你以后別后悔現在和我說的這些話……是,我到古城來,就是為了找你,因為擔心你會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但如果你自己都很無所謂,你就當我沒來過吧。”
“誰會有你不三不四!”
我起,在臨走之前,又對說道:“不管你今天晚上回不回,我都給你把門留著,如果心里還想回去的話,就早點回去。”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楊思思并沒有跟上來,而我也沒有再回頭,因為我覺得墮落這事兒和尋死差不多,如果真心求死,是沒有人能看住的,我可以做的,只能是將利弊和自己的關心轉告給,如果還是不愿意分辨好壞,那我就實在是沒轍了!
……
回到客棧,一天沒在的馬指導也回來了,他正坐在酒吧里吃著煮過的方便面,我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后向他問道:“白呢?”
“回下關了。”
我點上一支煙,吸了一會兒之后,又以閑聊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和白的事兒,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馬指導看了我一眼,然后裝著傻回道:“都是些陳年舊事,我能有什麼想法。”
“難道和陳年舊事沾上邊的,就不能提了?”
“不是不能提,是提了也沒什麼意義,那干嘛還浪費時間,說一些廢話。”
“人白可是在等著你呢……說真的,你這糊涂裝的是真沒什麼水準!”
“我不用等……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就現在這個樣子,能過得好嗎?”
“我也不是的救世主。”
“咱是兄弟,你有什麼顧慮,可以和我說。”
“我們的事兒別人管不了……你就別問了。”
馬指導似乎很不喜歡別人和他聊這個話題,所以他的面只吃了一半便離開了酒吧,大概是回了我們住的那個農家小院。我也累的,但是卻回不去,因為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我既然向楊思思承諾過,會給留著門兒,那就一定會在這兒等到回來。
其實,我骨子里還是愿意相信楊思思是個正經的姑娘,因為對生活的要求就很,所以應該不會把自己放在生活的暗面,然后去作踐自己和自己的名聲。
……
躺在酒吧的沙發上,我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睡便到了早上,我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想到了楊思思,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回來,我覺沒有回來的可能很大,如果回來了,不可能不醒我。
可如果沒有回來,那又是怎麼過夜的?
我被弄得很矛盾,一方面,我相信對自己是有嚴格要求的;另一方面,又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普遍不靠譜,他們很容易被激支配著,去做一些不對的事,而的夜不歸宿已經是一種不太好的預兆。
手機一陣震,我拿起看了看,卻是葉芷發來的信息,說:“米高,我們在龍龕的項目已經通過了全部的審查,近期就會啟,希你有心理準備……另外,要和你說一聲抱歉,我的心并不想侵犯你們的利益,但我必須要這麼做……理解。”
我心復雜到不想說話……
片刻之后,客棧的門終于被推開,楊思思真的直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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