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在大理的生活,認真起來工作,渾是肝腦涂地、死而后已的狠勁兒;墮落了,也是真的墮落,就比如這一刻的我和陳進,兩人坐在tina的酒吧里,喝酒、煙、聽著炸裂的搖滾樂,看著各式各樣在燈下扭著屁的,簡直是醉生夢死。
到陳進的影響,我最近也換了口味,不再迷那種小清新風的酒吧,尤其喜歡這種有樂隊的重金屬風酒吧……這里的喧囂、彌散的荷爾蒙味道、以及熄不掉的煙,喝不完的酒,都會刺激到你那疲憊的腦細胞……它雖然不會讓你舒緩下來,但卻讓你更興,而人一旦興起來,自然而然就不會有疲憊了。
倒是妮可問過我,為什麼最近不去自己有份的“人花”酒吧,我告訴,我換口味了,不再喜歡小清新;說,你就跟陳進一起在人民路上墮落吧。
墮落就墮落唄。
最這一刻,我在閃轉的燈和搖晃的屁中,忘記了諸多的煩惱,并且這種墮落也不是真的墮落,它只是一種麻醉,下一個天亮,我依然會在適當的時間醒過來的,然后繼續為了自己的生活奔波,并去尋找與生活的意義,所以這樣一個放縱的夜晚,于我而言也是有價值的,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支畫筆,在我碩大的人生中畫了一朵盛開的花,既妖艷,又回味無窮!
……
我向陳進舉了舉杯子,兩人實在實在了一個,又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我們又閑聊了起來,我向他問道:“你知道咱們小區有個籃球場嗎?場地四周圍著大護欄,護欄外面全部種上了花花草草,環境真是沒得挑!”
“你這麼問,是有什麼企圖?”
“大理的生活太醉生夢死了,咱們不能把在這兒搞荒廢了……要不買個籃球,沒事兒就玩幾把?”
“你還會打這玩意兒?”
“人總得有幾個特長,是不?”
陳進這貨對打籃球促進健康的事完全不興趣,他往我面前湊了湊,問道:“那你覺得哥們兒的特長是什麼?”
“又、又賤……”
“喲,一下給我弄了倆特長……我這算藝多不嗎?”
“如果和賤也算是絕活兒的話,那算!”
陳進笑著又和我了一杯,大概是為了現他夠,杯子一放下,便手往那個最翹最圓的屁了一把……頓時讓我為他了一把汗,這流氓耍的也太明目張膽了!
屁的主人大概是玩嗨了,竟然沒理陳進的咸豬手。
陳進又手了一把,我拉都沒拉住。
在我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屁的主人終于回過了頭,竟然對著陳進笑了笑,然后又扭到另一邊,繼續嗨著……
陳進點上一支煙對我說道:“認識,都經常來這酒吧玩兒。”
我嘆:“我,現在都流行這麼打招呼了!?”
陳進仰躺在沙發上,將口中的煙重重吐出之后,憂郁又憤怒的對我說道:“你說大理這麼好,我為什麼還在上海和丁琳這個賤人上浪費這麼長時間呢?”
我也點上一支煙,吞吐了一番之后,回道:“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活在當下吧。”
陳進看了我一眼,隨后便陷到了沉默失神的狀態中,他一直盯著對面那個鑲在酒吧門面上的霓虹燈看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卻能看見他心里的傷……可到底是不是這些傷把他變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很難說,但他確實是變了,變得像大部人口中說的渣男。
失神的狀態,足足在陳進上持續了有十來分鐘,他這才回過神向我問道:“你以前在九隆居住的那套房子,鑰匙還在嗎?”
“在,怎麼了?”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
“有目標?”
陳進往那一群扭著屁的人看去,然后回道:“就是剛剛那個屁最的……你上帶套兒了嗎?”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套”是什麼,我說道:“沒事兒帶那玩意兒干嘛?”
“你不是有朋友嗎?”
“咱倆在這件事上的心態不一樣……你喜歡吃快餐,哥們兒喜歡細水長流……自己去買吧,對面就有一個無人售賣的點兒,哥們兒不給你占這個便宜。”
我一邊說,一邊將“九隆居”那套房子的鑰匙扔給了陳進。
陳進說了一聲“謝了”,便將那個大屁的姑娘給了過來,然后一起勾肩搭背,離開了酒吧。
我直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心里更加覺得他,他在玩著這個大屁姑娘的同時,還惦記著tina的,以及妮可的心靈,那這不是,又是什麼?
……
陳進離開后,我自不盡興,又和tina要了一杯們酒吧自釀的“自黑啤”,直到有了醉意,才離開了酒吧。
進了小區,我不想回房間,就一個人坐在那個籃球場上對著路燈發著呆……我并不是怕楊思思弄出來的噪音,我怕的只是一個人對著房間的孤獨,可有些東西又必須是自己要堅守的。
倒是這個籃球場,搭配著大理不冷不熱的天氣,真是太舒服了!
我就這麼一邊,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然后在網上訂購了一只籃球,還有一套用來打籃球的裝備。
不太清醒的意識中,我仿佛聽見了籃球接地面時,發出的“啪啪”聲,正如陳進此刻正在做的事;區別是,他真的干了,而籃球的聲音,卻是因為我自己坐在籃球場上幻想出來的……而此刻的我,真的特別需要一顆籃球,來喚醒自己的激和燃燒的青春夢。
可是我沒有球,只有一顆昏昏睡的腦袋……
借著酒勁兒,我竟然真的在這塊籃球場上睡了過去……
我又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葉芷變了學生模樣,出現在了我人生中最好的那段時里,我們不僅是,還是同學。每當我在籃球場上揮灑著汗水的時候,就會拿著巾和飲料在等著我,給我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分著我的青春和快樂。
所以,午后的籃球場邊,我們好幾次在一起展離開學校后的生活,又一起笑著……
……
一陣痛弄醒了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我看見了剛剛升起沒多久的朝,和一縷在晨風中來去的發,然后楊思思的面容便漸漸清晰了起來,的手上抱著一只籃球。
我的痛,應該就來自于手上的那只籃球。
滿臉關切的對我說道:“你怎麼一個人睡在籃球場啊……我是不是犯了一個特別大的錯誤,害得你有家不能回了?”
我重重打了個哈欠,然后回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今天造的孽,等以后下了地獄,都得雙倍償還。”
“你猜我怕不怕?”
“我希你會怕。”
我回答著的時候,故意抬頭看著籃圈,等放松戒備的時候,我一把拽住了的手腕,然后將的手給別到了背后,惡狠狠地說道:“你可真有膽兒……聽過冤家路窄這句話嗎?”
“我只聽過送人頭……沒聽過什麼冤家路窄……你趕松開,快疼死我了!!”
“沒門兒……你是哪只手敲的地板?……我現在就給你掰折了。”
楊思思“哆嗦”著對我說的:“米高……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我要不是怕你在籃球場上睡著涼了,我能跑過來自投羅網麼?……”
我順勢將睡在籃球場上的鍋甩在了楊思思上,然后怒道:“你要不在那兒敲地板,搞得我神煩,我能跑籃球場睡嘛……我跟你講,你就是一個現世報……我今天非給你長點兒記,要不然,等你真的干出了下地獄的事來,你爹媽都得跟著你后悔!”
“你打人,現在就得下地獄!”
“別廢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懂嗎?……”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你要是不想罪,就趕給我保證,保證不去擾我的生活環境。”
楊思思急了,罵道:“你混蛋,我懷孕了,你這麼扭著我,是想我死嗎?”
我一怔,手上的力氣也在下意識中就沒了,楊思思趁機擺,然后和昨天一樣,一溜煙兒就跑了。
……
回過神,籃球場上只剩下一只籃球,和一只裝著兩份早餐的方便袋……早餐應該是買的,自己一份,我一份。
另外,說自己懷孕了,純粹是為了騙我松開,看跑的這麼快,懷了一個籃球還差不多!
我搖頭笑了笑,然后從方便袋里拿出了其中一份早餐,早餐里有我吃的皮蛋瘦粥,還有一袋榨菜,以及兩個實心的饅頭。
照在我的上,我特別恍惚,這個早餐配置,是我在上海的時候吃了無數次的……然后又猛然想起,來到大理后,我已經漸漸丟掉了吃早餐的習慣。
我愿相信這是楊思思的歪打正著,也不愿意將這份早餐與我在上海的那段時聯系起來。
抓著饅頭反復看了看,我終于撕開一片,塞進了里。
不一樣的地方,吃出了不一樣的味道……憑良心來說,我更喜歡楊思思買的這份,就像我喜歡大理的生活一樣。
……
坐在籃球場,將楊思思那份早餐也吃掉了,我才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然后洗了一個熱水澡,又補了一個小時的覺。
等再次醒來后,便快速進到了工作的狀態中,我從手機里將那套商鋪拍賣出的六萬多塊錢,全部取了出來;之后又去了附近一個做裝修設計的公司,想請他們幫我做一套亮化工程的方案出來。
我確實是一個執行能力很強的人,只要想了,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付諸于實際。
可是在和裝修公司洽談的過程中,對方告訴我的一件事,卻讓我覺得很麻煩。
他們說,“九隆居”這個地方屬于古城范圍,所以要在商業街里面安裝路燈,必須要先到古城綜合辦,辦理相關手續,這倒不麻煩,麻煩的是,現在綜合辦對這樣的安裝行為管控的很嚴,所以一般是不會批準的。
裝修公司的人,讓我先去綜合辦那邊試試,等拿到批準手續之后,再來找他們設計,否則他們這邊設計出來,我卻不能按圖紙安裝,我的損失會很大,因為他們的設計費并不低。
……
從裝修公司出來,我低落的,但好在抗能力還不錯,所以還是打算先到綜合辦那邊試試,我并沒有因為出現困難而放棄掉這個想法。
路上,我收到了葉芷發來的信息,告訴我,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又要去國外出差,回國的時候,會來大理一趟。
目的是和“蒼山一墅”這個項目原先的歸屬方,簽訂接盤合同。
顯然,曹金波已經失去了爭奪或是參與進這個項目的機會……對于我來說,也不算是好消息,因為曹金波在不抱有期的況下,更加不會跟我談“九隆居”這些商鋪的事了。
我勸自己別把這件事看得太重,對于我來說,能有機會和葉芷見面,就算是好消息!
那麼,就好壞各一半吧。
不,還是壞消息多一些,因為跟葉芷見面之后,必然會知道楊思思就住在我的樓上,也不知道會不會介意……不管是不是介意,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實在不行,只能另外租一套房子了。
……
抬頭看了看刺眼的天空,我才發現,這一刻的自己,心戲有點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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