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哥這麼理解我的心理,我多有點不太高興,我回道:“這事兒和思思就沒有一點關系,現在是思思爸在侵占我的項目,并不是我死皮賴臉的要投靠他,所以在邏輯上,應該是他覺得愧疚我,那我為什麼需要依仗思思去和他掰手腕?……我覺得我和思思爸應該是平等的,而且我們也遠沒有到要博弈的時候,除非他后面了要賣這個項目的念頭。”
“你看你,我一說思思你就急……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我看著瓶哥,只覺被什麼東西給噎了一下,以至于過了半晌,才低聲回道:“這輩子實在是欠太多……真的已經欠怕了!”
“看得出來……背著這樣的債在上,心里也不輕松吧?!”
“嗯。”
“你不能把自己徹底打開,是因為心里還放不下葉芷?”
我下意識咽了咽,然后又盯著泳池兩旁的夜香樹失神了很久……
我是被別人跳水的聲音給驚醒的,這才開口對瓶哥說道:“也不是放不下,如果放下,就意味著要變另外一個人,這種改變對我來說,很難……其實我知道,也沒有放下我,但我們上都背負著人式的無奈,所以就不能在一起……如果是在玩弄我,或者虛假意,我可能也早就放下了……”
稍稍停了停,我又注視著瓶哥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表達清楚,但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在曼谷的那個晚上,靠在我肩上痛哭,我心是碎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我特別想為做點什麼……可最后,卻是給我買了一塊勞力士,然后激勵我……”
“沒人說是個壞人……可能,們這樣的人,跟咱們這些普通人有著不一樣的世界,就算你費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能走進的世界……因為這種東西,是天生注定的,所以我能理解你的無力。”
“是,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拿鉆石和磚頭組合在一起,做一件飾品……”
“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奇跡,不可思議……你如果真的放不下,就去把搶回來,反正還沒有結婚,你這麼做,也不違背倫理道德。”
我苦笑:“……又不是拍電視劇,哪來這麼多老套的橋段……如果我們真的能走到一起,也就不會有和別人訂婚這一出了……瓶哥,你說我現在經歷的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我就是趴在會議室里睡了一覺,等我醒了,會議也就才開了一半兒!”
瓶哥笑道:“要是個夢,你只會更慘……首先,你會失去夢里所擁有的一切,然后繼續在某個大城市為了一套房子打拼。”
“我倒不是怕失去財富……我最怕失去的,是那些好的瞬間……雖然上確實是苦的,但跟們每個人,又都有一些好的記憶……甚至是陸佳……所以基于這樣的心,我也就沒那麼患得患失了。”
“你這人看上去理,可實際上比誰都……你要是真能把這些回憶當神食糧,吃出飽的覺……那你就單著吧。”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但我心里知道,這是吃不飽的。
這時,瓶哥又正對我說道:“米高,我不反對你去上海謀求更好的發展,但是在去之前,你一定得把這邊的事給理好。”
“我知道,我剛剛不就已經和你保證過了嘛。”
“我多提醒你一遍,沒壞……我是哪兒都不想去了,以后就留在普吉,好好晚年……我是真的希,有那麼一天,你回來看我的時候,能帶著你的小家庭來……對你,我絕對不小氣,肯定會給你兒子包一個大紅包……不管你這個兒子是和誰生的,都一視同仁!”
“我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瓶哥大笑,我卻愈發的到尷尬,他是在暗喻我花心嗎?還是在暗喻我,會和不同的人結婚生子?
他要是真這麼想的,那就是在詛咒我……因為我一生只想結一次婚。
……
次日,楊思思便和爸,還有周三三一起回了上海。我沒有去機場送,但是卻約定好了,過年一定帶回小縣城……我不是不想去送,我只是不了那種離別,因為每次都太用力;這會給我一種錯覺,仿佛正在經歷的,是一場永別。
其實,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永別,因為在我決定回上海發展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生活就注定會被捆綁在一起,這種捆綁,甚至會比在大理的時候更深。
……
楊思思走后的沒多久,我便收到了安安的信息,說自己已經到了機場,五個小時后就會到普吉;還說,有兩個朋友跟同行,我問是誰,卻和我賣起了關子,只說是我想見的人。
不說,我也知道,因為我想見,并且和有聯系的人,也就那麼區區幾個;但我心里還是期待的,因為我真的已經離開大理很久了,無論他們誰來,都會給我帶來大理的氣息和關于大理的新鮮事。
……
轉眼,便是黃昏,我把自己的形象打理了一下之后,便準備去機場接安安,以及那兩個“神”的朋友;在走之前,我意外接到了武副總的電話,他說想和我談談。
我以為是房子的事,便對他說道:“武總,我現在要去機場接幾個特別重要的朋友……如果是房子這塊有問題,你可以先找我的合伙人聊一下,等我回來了,立刻過去找你。”
“不是房子的事……”
我有點意外。
武副總在一陣沉默之后,又低了聲音對我說道:“聽說,你和我們葉總的關系不一般……所以,我想和你聊聊……我沒有存心要和做對的意思,當時實在是出于形勢所迫……其實,我對濱江集團的,比任何一個人都深……現在不信任我,我和之間已經沒有了對話的渠道,所以我希你能把我的心,傳達給……所以,你務必得和我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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