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沉重的呼吸聲中,王小玲終于開口對我說道:“我們都太掉以輕心了,也過于低估了曹金波這個老狐貍……他可能早就料到我們會從他的婦下手,所以用了這麼一計,他讓他婦帶走的,本就不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只是一塊他自己收藏的名表……”
我的心,在一瞬間沉了下去,然后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況?”
“我們很被,我覺得現在最大的問題,可能就出在他這個婦上……我懷疑是臨時告,才讓曹金波有了這樣的防范……我打算把先控制起來,再一步步曹金波就范。”
我想也不想,便回道:“問題不可能出在上,是不可能算計我的!”
“我們必須謹慎,這次失誤,對我們來說,很可能是致命的……就怕曹金波已經銷毀了證據,我們再想給他定罪,就太難了!”
我更加急切了,以至于聲調都提高了好幾分:“你們把控制起來,一點意義都沒有,真的沒有參與到曹金波的生意里,你們就應該將計就計,讓去新加坡,你們把困在國,曹金波會更加懷疑的。”
“我已經不信任了,我不想再冒這個險……我認為,只有把控制在我們手上,我們才能監控的一舉一,而且到底有沒有參與到曹金波的生意中,你我說了都不算,我們需要調查來論證。”
我只覺天旋地轉,但還是保留了最后一點清醒,我低聲對王小玲說道:“我不認同你的做法,如果你們把控制起來,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到達新加坡,曹金波就一定會知道,你們在調查……我覺得這就是曹金波的一次試探,我了解安安,答應我的事,是絕對不會反悔的……你得相信我,如果安安能順利到新加坡,曹金波絕對會放松警惕,就更加不會銷毀證據了!”
一陣沉默之后,王小玲用很低沉的聲音向我回道:“米高,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我也只是一個執行者,并沒有決策權,這件事,說白了,是我們領導不信任我了……所以,我也就是把這個結果通報給你,沒有其他意思……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剩下的事,我們警方自己解決……你該回家過年就回家過年吧……祝你一路順風。”
王小玲沒有再給我說話的機會,說完這些后,便掛掉了電話;等我再打過去,卻本不接聽。
……
我以失神的狀態在客棧的臺上坐了很久,直到老米給我打了電話。
這段時間,因為知道我要回去,他幾乎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一方面關心我的行程,一方面也關心我的安全,畢竟路途遙遠。
我回屋子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然后才接通……
他的心迫切,所以沒等我開口,便向我問道:“你們現在到哪兒了?”
“還在大理。”
“不是昨天參加朋友的婚禮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發?”
“有點事耽誤了,今天一定回……我這會兒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馬上就準備出發。”
“現在全國各地都在堵車,有些地方還下雪;我看,你跟思思不如就坐飛機回來吧,我怕你們路上趕,就不注意安全了。”
“沒事兒,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我們要是坐飛機,戴強還得四找車,現在正是結婚的高峰期,哪個車行都不一定有現車,這不是給他添麻煩嘛。”
“在我們眼里,什麼都沒有你們的安全重要,還是坐飛機吧。”
“爸,真的沒事兒,這條路我開過很多次了,都悉的很。”
見我堅持要開車,老米也就不再勉強,他在沉了一陣之后,又轉移了話題對我說道:“你媽讓我問你,思思穿什麼尺碼的服,你媽得給備一套,這是咱們這兒的風俗,過年必須得穿新的,怕你們回來太晚,超市不營業的話,就買不了。”
我笑著回道:“這哪要你們準備啊,自己肯定帶了新的。”
“……還有個事兒,咱們家房間,只有兩間……你得提前安排好,別像以前一樣,事到臨頭,弄得尷尬!”
老米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我回憶起了葉芷跟我回家的那一次,最后是安排住進了酒店;我知道,老米是在試探我,他想看看,我和楊思思到底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能理解他和我媽,因為過完年,我就已經是30歲的年紀,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的,在小縣城里實屬罕見,而且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的,以小縣城的價值觀來看,基本上會被戴上的帽子,恥辱一輩子;不僅如此,家人也會跟著辱,就像噩夢一樣……所以,老米和我媽害怕,我也跟著害怕。
輕輕吐出一口氣,我便以很輕松的語氣向老米回道:“這事兒你們不用心,我會提前安排好的……”
稍稍停了停,我又補充著說道:“大過年的,不可能讓去住酒店的……爸,我現在已經很有錢了,所以我還得跟你們提提買房子的事……你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如果有看中的,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把錢給你們轉過去……就算是了了我的一個心愿吧,我想到家了,就能有新房子住……我聽戴強說,恒通綠城有一套樣板房要出售,你跟我媽一會兒就去看看。”
“,你要這麼說,那我跟你媽一定得去看看。”
“嗯,那先這樣,我這就準備出發。”
“你們路上千萬注意安全。”
……
結束了和老米的通話,我又躊躇了好一會兒,然后決定在走之前,給馬指導、鐵男他們打一個電話,我估計他們也沒地方過年,不如邀請他們和我一起回小縣城。
我已經拿定主意了,不管路有多遠,風雨有多大,我都得回家過年。
在我收拾行李的過程中,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條件反般地沖了過去,然后從茶幾上拿了起來……
就是這個瞬間,我能覺到自己脖子上的神經都在跳,這是楊思思給我發來的信息,說:“米高,你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我已經用快遞給你發過去了,地址填的是馬指導和鐵男的農場,快遞我買了保價,所以很安全,你注意查收……另外,不要打聽我的消息,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希你能得到自己的真,然后做一個幸福的男人……不管在哪里,我都會祝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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