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覺到的靠近,就像當年在別院時第一次相信自己那般。
“我……”嬴風艱難地推開顧今月,卻又沒收回摟在腰間的手,“我有話想跟你說。”
顧今月聽后一頓,旋即點點頭。
嬴風像是到鼓勵一般,干先確認一遍:“是不是只要說出來,你都會原諒我。”
“嗯,”顧今月眉頭微蹙,看了眼謹小慎微的眼前人,此時他滿臉拘謹,眼神不敢與對視,于是狐疑道:“你不會要告訴我你之前已有妻兒?”
“不,不,不,”嬴風連忙擺手,斬釘截鐵否認:“除了你,我從未親近過其他人。”
這下換顧今月垂下眼斂,長睫微,把臉別過一邊。
“所以……”嬴風戰戰兢兢又確認一遍:“你答應過的既往不咎不會反悔?”
顧今月假咳兩聲,轉過臉直視嬴風,正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首先,我剛剛并沒有暈過去,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嬴風先從最近小事說起,試探顧今月態度。
的表瞬間愕然,鄙夷地瞪他一眼。
嬴風呵呵假笑兩聲,顧今月揚起下示意他繼續。
見如此,嬴風慢慢地將自己曾經的計劃,妄自尊大的所作所為全盤拖出。
“等等,你是說如果我走水路,你會直接搶走我?”顧今月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你這種行徑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在這點上嬴風死不認錯,他小聲反駁:“不搶能怎麼辦,給你和嬴嵐在大婚時送個送子觀音?”
“但是……”顧今月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語無倫次間忽然想到:“對了,嬴嵐說他早就知道你調換信件一事。”
嬴風聞言瞳孔微震,繼而失笑:“難怪,我說當年為何如此輕易就能了手腳,原來是他從中作梗。”
顧今月抿了抿角。
手忽而被他珍而重之地執起,嬴風揚起燦爛的笑:“不過就算我那時知道他是故意的,我依然會選擇調換信件。只不過我要以‘嬴風’的份,而非‘三哥哥’。”
顧今月雙眸微,緩緩回握住嬴風的五指。
“這件事,咱們就算過了?”嬴風抑制住激的心,指尖撐開的指,扣住的手。
“過。”顧今月給予他肯定答復。
嬴風悄悄松了口氣。
“還有麼?”瞧他那如釋重負的樣子,顧今月被逗出幾分笑意。
嬴風結上下滾,張又閉上,言又止地看著,最后一咬牙一閉眼,語速飛快地說了一長串:“你從皇覺寺上香回來后的第二天全酸痛,并不是坐馬車導致的。是我用了迷香闖進你房間,然后……”他頓了頓,但眼神已經表達出了一切。
“你!你!……”顧今月滿臉通紅,著氣,手力掙扎想從贏風掌心出,無奈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使出渾的勁兒兩人相連的手依舊紋不。
換另一只手抖地指著嬴風,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你說過既往不咎的。”嬴風慌張握住的指尖,順勢將人摟進懷里,“我錯了,我以后不敢了。”
顧今月口劇烈起伏,咬牙切齒道:“我沒想到你可以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想起那時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還因為自己的思想齷齪愧很久。
他實在是可惡至極,可恨至極。
顧今月完全忘記之前的允諾的話,一心想逃離他的懷抱。
嬴風到劇烈掙扎,不敢太用力錮,最終顧今月掙起。
“別走!”嬴風連滾帶爬從后面箍住的腰,半跪在巨石上,臉埋進后背,聲音悶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顧今月用手肘推他,推半天沒推開,從里憋出幾個字:“我可不是君子。”
腰間的鐵臂猛然,又悄悄松開,保持在一個不難卻無法的狀態。
嬴風沒有說話,也不放開,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山外漸漸黑了下來,微弱的火將兩道模糊的人影印在前方的石壁上。
一片死寂,呼呼的風灌進口像鬼怪歇斯底里的咆哮。
忽然,顧今月察覺腰后一片濡,嬴風的手臂微微抖著。
忽然僵直,難以置信地凝視石壁上稍矮的影子。
“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背后的聲音像是梗在嚨里,斷斷續續的:“我、我以后絕不再犯,我向你發誓。”
嬴風嗓音嘶啞,討好地,卑微地蹭了蹭的背:“如果我再犯,你就親手殺了我。”
顧今月眼眶干,又疼又酸,努力克制住哽咽:“弒君,可是要誅九族的。”
“那我就自己手,”嬴風語速很急,生怕顧今月不信。
顧今月嗤笑一聲,雙眸染上白霧:“你現在手吧。你死了我就是皇太后,我的孩子是下一任皇帝,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對我大不敬。”
嬴風聽出顧今月雖然上逞強,可實際上怒氣已不如之前,心弦一松,上開始賣乖:“你想想,如果我現在死了,孩子長起來需要時間,不得你得心。你現在是皇后,當太后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推遲幾十年罷了。況且我說過以后不會再對你瞞一一毫,也不會枉顧你的意愿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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