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分。”藺聞修拿過酒杯在鼻息間嗅了嗅甘甜醇香的味道,“緬甸幾家你去過了?”
“恩,剛從那邊回來,來你這玩玩。”
“玩玩?”他笑著說。
齊驍角微挑,“有個好生意,不知道藺兄有沒有興趣。”
“說來聽聽。”
“軍火。”
這倆字一出,兩人目直視著對方,誰也沒說話,空氣中暗涌的火似在把對方燃盡,出彼此皮下去骨后的靈魂,好讓人窺探出那里到底裝著哪些門路。
末了,兩人同時笑了出來,齊驍笑著手,桑杰過來把煙遞給他,他點了一,“藺兄,你肯定興趣。”
藺聞修點點頭,“驍爺要跟我合作的生意,想必會是個大生意。”
“那是自然,我們要的可不止是錢。”
軍火,字意是武,但另一層含義,便是與那批軍火有關,兩只老狐貍藏著的暗語,只有彼此才懂。
南絮站在不遠,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猜測應該與那件事有關,藺聞修回來之后,對那批軍火便沒再追蹤,想必是信任齊驍那日的話,等他穩了。
那麼此時,齊驍與苗倫上家應該是關系穩妥,是否套出細底,還不得而知。
晚上藺聞修在酒店餐廳請齊驍吃晚餐,南絮自然也在例,兩人從見面之后也沒說過一句話,此時就坐在對面吃東西,齊驍的眼神開始變幻起來。
“南南見到我是如此冷漠,太寒爺的心。”他端著酒杯過來,杯傾斜,在面前的紅酒杯上輕撞了下,酒杯發出來的清脆響聲,叮叮當當脆脆的格外悅耳。
他眸微挑,帶著那抹他要流出的神,不屑,玩味,對人的挑/逗和勢在必得。
南絮端正坐姿,脊背拔,握著刀叉的雙手平放在桌邊,微垂著目,知道他又故意這樣,其實他越把對的態度擺在明面上,越顯得磊落,爺就是這個人,別人怎麼看怎麼看,那日一場戲碼,所有人都聽得清晰,更加不需要藏。
心里笑他到就耍貧,但面上卻毫無波。過了半晌,南絮微微勾起角,放下刀叉,端過酒杯,沖他舉起示意,“敬驍爺。”
齊驍滿意的笑了,把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吃過晚飯,在房間的棋牌室打麻將,南絮也被過來,加上阿吉,湊上一桌。
齊驍問藺聞修打多大的,藺聞修說打一塊的吧。
南絮有些詫異,那日擲骰子玩得上千萬,打麻將居然打一塊錢的。再詫異也沒多話,安靜的坐下藺聞修上家位置,上家是齊驍,對面是阿吉。
自洗牌機里有籌碼,一人手邊有一些,阿吉講規矩給南絮聽,跟朋友之間娛樂玩過,不賭錢的,所以懂一些。
他們玩的方法與懂的那些差不多,認真聽懂分析之后記下。
南絮碼完牌,三個五萬,一對白板,兩個條子七條和九條,一個順子四五六餅子,兩個單牌九萬和二條。
齊驍是莊家,打了一張,南絮抓牌,打了一個二條。
藺聞修打了一個白板,南絮想了想,沒吭聲,因為只是個湊局的而已。
打了幾局,南絮沒胡過牌。
連續幾局過后,齊驍打了一張八萬,南絮剛要出去抓牌,莉亞拍了肩膀一下,“胡了。”
南絮哦了一聲,把那張八萬拿到手,當著所有人面推牌。
藺聞修手里夾著一張白板,輕輕敲著桌面,“驍爺,將子都打?”
齊驍挑眉,“不想南南輸的太慘,如果輸太慘,只能把自己賠給我。”
他說著把籌碼遞給南絮,手接過卻被他直接扣住手腕,“把你自己當籌碼,敢嗎?”
南絮掙了下手沒掙開,不知道他搞什麼鬼。藺聞修卻笑著開口,“那看驍爺有沒有這本事。”
“藺兄,你說的。”
藺聞修笑笑,開始抓牌。
南絮真的輸了,而贏家只有齊驍一個,藺聞修輸了五十塊錢,說給驍爺開支票。南絮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而自己,不知道是該去拿輸的一百多塊錢,還是應該怎麼做。
齊驍沒接藺聞修開的支票,“玩玩而已,何況南南已經把自己輸給我。”
南絮知道他是故意的,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淡淡開口:“驍爺,輸您多我給就是。”
齊驍咂了下舌:“好啊,不過南南知道你輸多嗎?”
南絮明白不可能只是表面的一百多塊錢,故意道,“一百七十多?不是嗎?”
所有人都笑了,莉亞拍拍的肩膀,“一千七百多萬。”
南絮扶著麻將桌沿的手猛的一,還裝著不胡牌,一把把失了多機會,每次都輸,覺自己臉頰微微搐著,十分尷尬。知道齊驍不會讓真的拿錢,如果真要,哪有錢拿得出。
齊驍看向藺聞修,“一個月后,藺兄到我那,咱們把那筆大生意做了。”
苗倫死后,又死了幾個與那件事有關的人,齊驍知道藺聞修查不到,而且并不打算跟他徹底決裂,互惠互利每個商人最好的理方法。
齊驍挑起南絮的下,眼底的笑帶著挑/逗的韻味:“跟爺走吧。”
南絮被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單手扣著肩頭往出走,掙著回頭去看藺聞修,后者并未抗拒,而是沖微微頷首,眼底一貫溫潤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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