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連點頭,低低的笑著,南絮也不催他,直到他真的擼袖子把手放到水里時,胳膊被拽住,“搞得像我欺負傷殘人士似的,一邊呆著去。”
出巾,給他著手上的水,齊驍低著頭看著的小臉,眼底蘊著濃濃的笑。
外人看南絮,清冷孤傲,一英氣,但在他眼里,時不時出的狡黠模樣,特別刁鉆,偶爾會刺一刺他,小事上小總是吐著冷的字眼,遇到大事頭腦十分清明,分析判斷準,手極好,他意識到這些時,心里咂了下,這不是集貌與智慧于一,果然,是他看上的人。
“我給你洗。”他出手,是真的要給把服洗了。南絮哪能讓啊,他現在一只手還吊著繃帶,重傷患者,笑出來,“好啦,逗你呢,以后有的是機會。”
“行,以后我給你洗服。”
“記住你的話,不許食言。”
“爺們吐口唾沫都是釘,食言,瞧不起我。”
南絮重重點頭,“我記下了。”
這句話的含義,他們都明白,是讓他保護自己,好好活著,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齊驍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搭在肩上,盯著洗服,南絮說他,這事不用監督,不會糊弄自己,要糊弄也是糊弄他。
***
一周后,桑杰帶著手下近百人,浩浩到醫院接齊驍出院,場面陣仗極其隆重,遠窺探的人,看到齊驍被手下簇擁著從醫院出來,姿拔,腳步沉穩有力,本不像傳言那樣,說驍爺這遭鬼門關怕是有去無回,幫派由原廖爺心腹桑杰和其它元老打理。
此時再看到齊驍完好如初的面,有些想要分那杯羹的心思暗暗收回來。
不過膽子夠大的,還是準備去啃一啃那塊飄香四溢的骨頭。
驅車來到廖爺院落,元老們已經在大堂里等候,頭接耳,小聲議論。齊驍與幾位元老客氣客氣,讓了座,他直接坐到主位上,意圖相當明確,以后,這里他說了算。
自然有人不服,卻也不能明著挑事,眼下訌不斷,混不堪,外面勢力紛紛尋釁滋事,虎視眈眈。有人想占了齊驍現在的位置,暗中拉攏,卻不敢明目張膽。
這一切,都在齊驍意料當中,那些元老哪能輕易放過他,恨不得現在就給他扣個罪名,說他黑了廖爺。其實這個罪名倒好,他愿意聽到這樣的風聲,傳的越多越好,所以也沒讓桑杰刻意打。部不團結是大忌,就讓部繼續下去。
有人打著給廖爺報仇的旗號要搞事,齊驍冷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個“李哥”被他親手解決了,眼下要做的就是穩住自己,廖爺出事外面虎視眈眈,你們得倒歡,腦子現在應該做什麼。”
迪卡走后銷金窩生意由娜嘉治理,但生意越來越差,這幾日兩個場子被人搞了,娜嘉見到齊驍,就開始哭訴:“驍爺,你得管管。”
“你那邊配備的手下不夠你看住兩個場子?還是你治理能力不行,不行就讓位,有得是人能理好。”齊驍面無表,言語間盡是石子,嗆得婀嘉哭聲一哽,沒了下話,再多說下去,的位置不保。
齊驍話一出口,自然有人打起那邊的主意,會議結束后,有人靠過來,“驍爺,娜嘉辦事不得利,幾日間丟了兩個場子,其它間生意也越來越差,那邊已經不敷出了。”
“迪卡走后,廖爺親自任命娜嘉治理生意,你是讓我寒老爺子的心?”齊驍面上清冷,從出院到此時,沒過一個笑臉。
齊驍準備離開,有人想要討好他,就說:“驍爺,您也別住酒店了,多麻煩,廖爺這院子也是空著,您住……”
話未說完,齊驍直接送他三個字:“住不慣。”
齊驍走后,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驍爺雖說脾氣不太好,但今天脾太了,十句話,八句能嗆死人。
果然,老大位置空了,不出意外他即將坐上去,誰也不放在眼里。
齊驍上車往后座一靠,擺著舒坦的姿勢,心里冷笑,斗去吧,省得他心。
桑杰雖然不太明白齊驍是為何意,廖爺走了,他自然是順理章坐上廖爺位置,但卻明顯不上心,看不懂,他也不想懂,只明白一點就好,齊驍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前后幾輛車陪護齊驍離開,剛到酒店,手機響了,他拿出一看,是多日未聯絡的泰格。
他這時打電話給他,接起電話那邊先開了口,“驍爺。”
“泰爺。”齊驍一手綁著繃帶,另一只手拿手機,要不是南絮強烈要求,他真不綁著礙事的玩意,干什麼都不方便。
泰格嘆息一聲,“我聽說了廖爺的事,節哀。你傷勢如何?”
齊驍心里冷笑,想必是聽到他出院的風聲吧,“托泰爺福,兄弟大難不死。”
“那就好那就好,兄弟在這恭喜一聲驍爺,我派人給你送點禮,給兄弟坐上頭把椅的賀禮。”
“喲,這哪好意思,讓泰爺破費。”他嘆了口氣,“哎,外面虎視眈眈,泰爺,兄弟直說吧,這位置不好坐,殺機四伏。”
“這一年,金三角勢力又一次洗牌,驍爺,兄弟相信以你的實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齊驍爽朗大笑:“借您吉言。”
他也不跟泰爺打什麼馬虎眼,他就是坐上這位置了,再不穩,外面再風雨飄搖,即使他坐上這位置兩天勢力被洗,那也是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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