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虞第一次發現他會累,沒有醒他,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虞腰酸疼的醒來,發現靳承川還在睡,睡得特別沉。
“靳承川?”輕喚了一聲。
沒有一點反應,好像不醒。
“靳承川!你別嚇我。”
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昏迷了?
心口驀地一滯,慌忙拿來手機,給靳玉執和林宇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靳承川再次被送進醫院。
他被送進檢查室的時候,虞坐在外頭走廊的等候椅上,張的雙手。
靳玉執和林宇沒多久便趕來了。
不需要虞解釋什麽,靳玉執一眼就看到了領下沒遮住的草莓痕,大概能猜到況,臉有些複雜。
“阿,不管怎麽說,你也該勸三哥克製一點,他現在的況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他說得很晦,但林宇秒懂,“我家靳爺那個德行,麵對虞小姐,哪裏是克製得住的。”
畢竟是那方麵的私事,虞被說得有點臉熱,“都是我的錯。”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靳玉執歎息:“算了,三哥的況本就很差,發病是遲早的事。”
幾人正聊著,檢查室的門開了。
靳玉執幫著去拿檢查結果,虞陪著還昏迷不醒的靳承川,看著他被推進病房。
沒一會,拿到結果的靳玉執麵凝重,腳步沉沉的走進病房。
“結果怎麽樣?”虞問。
靳玉執有些難以開口:“阿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虞預不妙,三兩步走上前,主拿過他手裏的檢查單。
結果那一欄寫著兩個字,灼紅了虞的眼。
腦瘤。
“怎麽會突然惡化得這麽嚴重?明明上次檢查,什麽都沒查出來,腦子裏怎麽會突然多了個腫瘤?是不是檢查錯了?”
靳玉執有注意到拿著單子的手都在抖,跟著心口一疼,“阿你別激,冷靜一下,目前腫瘤麵積很小,後恢複的可能很大,不過要繼續做進一步的檢查,排除腫瘤是良還是惡。”
“如果是惡,病是不是會惡化得特別快?他還能活多久?還能不能撐到我帶著解藥劑回來?”
靳玉執垂下眼,不說話了。
虞的眼淚無聲落麵頰,聲線都是抖的,“是我害了他嗎……”
“不是。”靳玉執手抓住纖瘦的肩頭,試圖多塞給一點心安,“失去味覺,視力限,經常頭痛劇烈……三哥的種種病狀早有腦瘤的預兆,就算你們昨晚沒有做那種事,三哥發病也是遲早的。”
攥了手中的檢查單,得指骨泛青,心裏有什麽念頭愈發堅定。
“他不可以有事,我一定要救他。”
“阿……”
不等靳玉執勸什麽,虞直接拿出手機,給裴吉文森特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這次虞是主開口,語氣急切:“公爵大人,靳承川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求求您,幫我救救他好嗎?”
裴吉文森特平靜的問:“我要怎麽幫你?”
“幫我查查生實驗室給靳承川用藥的記錄,拿到對應的解藥劑。”
電話那頭,裴吉文森特沉默了幾秒,“南初啊,這事我有心無力。”
虞真的是急瘋了,不想在跟他虛與委蛇,“你別裝了,靳承川被送去實驗室當活實驗,那個藏在靳玉執背後,想整垮靳家的人,不就是你嗎。”
這句話一出,電話那頭是如死寂一般的沉默。
站在虞麵前的靳玉執,聽得清清楚楚,也震驚得白了臉。
不是說話盡量不撕破臉,怎麽直接就攤牌了??!
也不跟他商量一下,毫無預兆……
電話裏,裴吉文森特輕笑一聲:“誰跟你說的?靳玉執?”
虞很氣:“不是,我自己猜的。”
“哦?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會懷疑我?”
“非酋聯合國人,皇室貴族,有權有勢,再加上我被綁架那次,對方並未傷害我,似乎是極力阻止我嫁進靳家,不想我攪進跟靳家這趟渾水,思來想去,隻有你。”
裴吉文森特朗聲大笑:“想不到我家南初這麽聰明。”
他似乎是信了,靳玉執無聲的鬆了口氣。
虞繼續:“你能把他害這樣,也一定有救他的辦法吧。”
“你說他病惡化,是長了腦瘤,對嗎?”
“對。”
裴吉文森特穩重的煙嗓聽不出緒,“在他之前,實驗室隻用試驗過那幾款新藥,看來藥很功。”
虞聽得骨悚然。
拿活人做實驗,實在殘忍,裴吉文森特卻能雲淡風輕歌頌新藥研究功。
這個人得有多心狠。
裴吉文森特毫不吝嗇對的誇讚,繼續說:“不愧是虞琴的兒,聰明睿智,麗大方,這幾件事,全被你猜對了,我能讓他病危,確實也有能讓他康複的辦法。華國醫再高超的專家,都解不了那幾款藥的毒,隻有我,能讓他活。”
虞紅著眼圈,拿著手機的指尖都在抖,“你要我怎麽做,才肯救他?”
“什麽條件和代價,都願意?”
“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那如果我需要你跟他一命換一命,你也願意?”
虞毫不猶豫:“願意。”
“愚蠢。”裴吉文森特很不解:“他到底哪裏好?哪怕曾經把你害得遍鱗傷,你還是這麽他?”
虞站在床尾,遠遠看著病床上依然昏迷的靳承川,當著靳玉執的麵,不避諱的答:“他值得。”
裴吉文森特默了默,語氣森寒了幾分,似乎著火:“那就用你來換他,不需要你以命換命,我隻要你的人。”
“不喜歡做公爵府養。”
“那就做我裴吉文森特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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