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執問:“王也會參加?”
“當然啦,這場晚宴,王可是主角,其他能來參加的,也都是皇室貴族,或者到邀約、被視為貴客的人,比如……你。”
說到末尾,裴吉略帶。
“承蒙三小姐親自邀請,我很榮幸,這幾天會為了晚宴,好好準備的。”
裴吉快開心死了,“那就這麽說定咯。”
總算能離開公爵府,靳玉執沒有耽擱的回了自己的住。
他取出手機,想給虞打電話,這才發現手機關機了。
忙了一整天,到跑,幾乎沒看過手機,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沒電的。
上電源,重新開機,一個未接來電的消息跳出來。
靳承川的電話。
靳玉執猶豫了下,暫時還不想麵對靳承川的質問,他刪了未接來電的消息提示,點進通訊錄,給虞打電話。
電話沒打通,提示不在服務區。
裴吉文森特在那棟小別墅周圍安裝了信號屏蔽?
如果真是這樣,那些保鏢和傭,如何能最快的時間給裴吉文森特傳遞消息?
他思索著,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又是靳承川打來的。
避無可避,始終得麵對,他苦歎息,還是接了,“三哥你……好些了嗎?”
靳承川像是著火氣,聲音沙啞中沉沉的,“我不是吩咐過你要留在京都,替我看好財團,為什麽跟虞一起去了非酋聯合國?”
他乖乖解釋:“隻是同路而已,我是有點事要在非酋聯合國理,虞……是為了工作室招短劇演員。”
“偏偏都去了非酋聯合國,靳玉執,你以為我很好糊弄?”
“我沒有想欺瞞三哥什麽。”
“那就跟我說實話,虞是不是已經知道傷害我的幕後之人是誰?你告訴的?你們這趟去非酋聯合國到底是想幹什麽?”
靳玉執啞了聲。
聽筒那頭先傳來金越的疑問聲:“哈?什麽幕後之人?承川哥,誰傷害了你呀,這裏麵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靳承川沒理,對著聽筒語氣冷冽:“靳玉執,說話。”
“我不知道,我剛剛說了,我跟虞來非酋的目的不一樣,也並沒有跟他們在一塊,三哥你就別問了,安心治療行嗎?”
“敢有一句撒謊,等你回了京都,家法伺候,你自己掂量清楚。”
“……”
臉上和手上的傷還陣陣刺痛著,靳玉執心裏苦,“三哥,我之前是做錯過不事,但你罰過,也說了翻篇,能不能別逮著我一個人薅?”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林宇才是跟阿待在一起的,你要不也打電話訓訓他?”
靳承川短暫的沉默了。
他居然禍水東引,聽起來像是真不清楚虞和林宇的行程。
“虞和林宇的電話都打不通,是出事了?”
“應該沒有出事吧,三哥不用太擔心,裴吉公爵是阿的養父,他們在這裏是到保護的,很安全,不過,我也會盡快去幫你聯係上阿和林宇,這樣行嗎?”
這話說得麵麵俱到。
靳承川沒再他,大發慈悲的放他一馬。
靳玉執約能聽見聽筒那頭傳來旁邊人的聲響。
“靳爺,該輸了,您最近一定要注意控製緒,也別再自己拔吊針了。”
“您目前的況,再不好好治療,真的會涼得更快。”
好像是護士的聲音。
接著又是金越的聲音:“承川哥,你跟靳玉執聊得差不多了吧?我也有幾句話想跟他聊聊,我出去一趟哈。”
聽筒那頭沒了聲響,但靳玉執知道電話沒掛,很耐心的等著。
隔了幾分鍾,聽筒那頭都安靜了,金越疑似去了安全通道。
“金三公子想跟我說什麽?”
金越問:“你這會兒真的沒跟嫂子待在一塊?”
靳玉執毫不遲疑:“沒有。”
“行吧,我不知道你們出國到底是想幹嘛,但你們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問了,我隻說承川哥的事。”
“三哥怎麽了?”
“他因為腦瘤昏迷了兩天,今早剛醒,得知了嫂子跟你一起出差的事很激,還流鼻了,還差點又昏迷了,醫生說這是病進一步惡化的況……”
說到後麵,金越的聲音哽咽了幾分,緩了緩才繼續:“醫生還說,他估計沒幾個月了,你如果見到嫂子,麻煩跟說一聲,不管在忙什麽,還是盡快回來吧。承川哥見不到,本沒辦法安心治療,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糟,如果因此見不到承川哥的最後一麵,應該會憾終生的吧?”
靳玉執聽得掐掌心,直到掌心傳來陣陣刺痛,他才鬆了力道。
“我會轉告的,也麻煩你們照看好三哥,盡量別讓他胡思想,讓他一定要配合治療,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我跟林宇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阿,盡快把安全送回國。”
“那就好。”
……
隔天下午。
虞午覺剛睡醒,醒來就發現靳玉執坐在客廳沙發上。
有些驚訝:“你怎麽做到一個人來的?”
他直截了當道:“裴吉公爵去酋宮參加重要會議了,泰德應該跟著的,他暫時沒空搭理這裏,你電話打不通,我隻能來找你,保鏢和傭已經被我支出去了,方便去你臥室聊聊嗎?”
“我和林宇的手機,早在第一天住進這裏時,就被裴吉文森特沒收了。”
虞說著,朝窗外觀,確認外頭沒有人守著,把窗戶關上。
“別去臥室,太刻意了,就在客廳裏說吧,明正大的反而不引人注目,有點什麽突發況,也好隨機應變。”
靳玉執凝重的臉舒緩了點。
客廳也行,他剛才檢查過,沒有竊聽。
他微張,正要說話,虞先一步說:“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你要一個答案,你的回答,決定了我們是否要一起繼續籌謀計劃。”
“你問。”
林宇適時走下樓,站到了他的另一側,眼神不善,手骨得嘎吱作響。
像是一旦對他的答案不滿,拳頭又會立刻招呼到他的臉上。
凝重嚴肅的氣氛中,虞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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