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臉黑如墨。
這仨聚到一起,指不定要出什麽幺蛾子。
“傅哥,阿嫵姐都懷孕了,你真放心啊?”池川心藏著小九九。
“有姝姝在,我放心。”傅青珩應聲。
池川沉默下來,手裏幹活的速度明顯加快。
距離八點還有三分鍾時,薑嫵開車到了酒吧門口。
鑰匙給侍者,拾級而上,往電梯的方向走。
樓層越高,越安靜。
薑嫵推開門,先點好了酒水與果,又要了一份果盤。
溫妤佟與喬姝一前一後。
薑嫵給倆各自倒了半杯,“二位,遲到了哦。”
喬姝放下包,抱怨著,“都怪川川,在我出發的時候,突然給我打電話,害我遲到幾分鍾。”
“我也是,”溫妤佟跟著附和,“牧野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一直明裏暗裏提醒我,別在酒吧釣凱子。”
溫妤佟抿了一口酒,“我才不是那種人呢,更何況,算了算了,不說了,我認罰。”
杯子很小,半杯沒多,溫妤佟仰起頭,一飲而盡。
薑嫵小口小口吃著西瓜,“最近川川跟牧野有什麽異樣麽?我家老傅,天往外跑,有時候三更半夜也見不到人。”
“川川也是,除了打比賽,我已經好久沒見他了,明明在同一個城市,卻像異地一樣。”喬姝喝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香檳度數不高,是個酒鬼,不怕這個。
“你倆這樣說,我發現牧野好像也這樣,”溫妤佟仔細想了想,“不過原本我們見的次數就不多,所以我也一直沒在意。”
喬姝沉思片刻,“這仨不會在謀劃什麽吧?”
兩個人,目不約而同落向遲清漓。
“你倆看我幹嘛,”薑嫵抿了一口果,“我又不知道。”
喬姝挑眉,“沒幾天就要舉行婚禮的是你吧,要我看,這倆肯定被傅哥拉去做苦工了。”
“不過這是應該的,薑薑救過川川的命,傅哥又救了薑薑,四舍五,傅哥救了池川,小川川,隻能辛苦你啦。”
“牧野肯定也是心甘願的,”指腹挲著杯子,溫妤佟瓣著,“我聽他說了,他的冰淇淋店,傅哥投了不錢呢。”
薑嫵輕笑出聲,“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我上午在他的電腦裏看到了一堆照片,全是婚禮現場圖。”
“我就是不想腦子,不然我也參與參與。”
薑嫵看著溫妤佟,“妤佟,你跟牧野怎麽樣了?”
溫妤佟沉默了好一會兒,又一杯酒下肚,膽子大了一些,“我就是嫌棄我自己,畢竟我跟陸瑾年在一起過,也睡過,牧野不介意,但我始終踏不出那一步。”
“阿嫵姐,姝姝姐,我知道牧野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他,可你們看我如今的樣子,溫家沒了,我的臉也毀了,這樣的我,怎麽配跟他站在一起呢。”
眼眶酸,溫妤佟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包間裏燈昏暗,兩個人沒看到泛紅的眼睛,隻是的聲線不控製地著。
“妤佟,你別這樣說,”喬姝放下杯子,“起初我得知你跟陸瑾年在一起時,我真的很鄙視你,明知他有朋友,還跟他曖昧不清,可當我得知這些事,雖然做不到完完全全抹除先前的偏見,但至我是理解你的,你無權無勢,想要報複那些人,真的很難,妤佟,你可以不跟牧野在一起,可你不要再覺得自己不幹淨了,你很勇敢,你早該走出來了。”
喬姝難得說這麽多話,薑嫵跟著附和,“是啊,妤佟,姝姝說地對,你看看你的這張臉,即便多了額頭上的傷疤,也依然很漂亮,既然你選擇站在下,就好好帶來的溫度吧。”
“做一朵真正的向日葵,向而開,金燦燦。”
溫妤佟抿著,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姝姝姐,阿嫵姐,謝謝你們,關於我跟牧野的事,我會在好好考慮的。”
“嗯,”薑嫵舉起杯子,“加油。”
三人杯子了。
喬姝多喝幾杯後,隻手撐頭,說起了自己父母。
“他們前兩天找過我了,我媽媽憔悴了很多,再也不會先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了,拉著我的手,一遍一遍重複著對不起,可對不起又有什麽用呢,對不起,就能讓我當過去發生過的事不存在麽?”
喬姝把玩著酒杯,“他們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我心裏清楚地很,哪怕他們這次也來找我,也是因為我那個草包哥哥本管理不了公司,對了,他最近還在外麵搞大了一個人的肚子,那人份不彩,我爸爸媽媽一直看不上,現在好了,人家可以肚子裏的寶寶宮了。”
“一碗水端平很難嗎?為什麽非要重男輕呢?我哥哥如今變這樣,不也跟他們的溺有關嗎?幸好我沒被牽製進那個混不堪的家庭裏,我遇到了小川川,我想我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像薑薑這樣,永遠幸福的。”
薑嫵拍了拍的後背,溫聲細語哄著,“姝姝,你喝多了,我們不喝了,趴著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喬姝甜甜一笑,“不好,酒多好呀,不喝就浪費了。”
“姝姝姐說的對,”溫妤佟拿起杯子了,“來,幹杯。”
倆人越喝越多,薑嫵起初還能攔著一些,直到最後,也無能為力了。
倆人了鞋,歪歪扭扭站起,端著酒杯,開始跳舞。
裏嘟嘟囔囔,說個沒停。
薑嫵扶額,吃著西瓜,欣賞著們的表演。
計上心來。
拿出手機,將倆人跳舞的畫麵錄了下來。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現場錄製視頻,讓你一遍又一遍地回憶。
鬧騰了好久,倆人終於累了,一個趴在茶幾上旁,一個倒在沙發上,沉沉睡了過去。
薑嫵嚐試著把他們扶起來,因著懷孕的緣故,不敢太用力。
失敗後,沒辦法,往大群裏發了一條信息,“已喝多,速速領我們回家。”
沈牧野,“地址給我,馬上到。”
池川,“已在車裏,蓄勢待發。”
“叩叩叩”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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