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初之心漸漸適應了失去明的日子。
且不說本適應能力很強,兩個孩子加上梅姨,把生活照顧得細致微,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不方便。
平時獲得外界信息,一是通過語音,二是快速學會了盲文,所以即便每天待在初宅,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一清二楚。
從新聞得知,盛家和徐家徹底決裂了,盛霆燁和徐安然的聯姻自然也取消了。
另外,由于資金和技方面的問題,盛大集團或恐迎來史上最大寒冬。
很多人在預測,或許海城的八大家族,會在這一次,重新洗牌……
初之心不知道,自己看到這些消息是什麼心。
談不上開心,也談不上失落,就是很平靜,仿佛在看上個年代,或者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的故事。
從曾經的主人公,變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旁觀者,只覺得輕松了好多好多。
每天早上,梅姨在送完圓寶糖寶后,都會將領導別墅前院的槐樹下曬太。
聞著槐花清淡的香味,迎著溫暖的,空氣都變得格外清新,初之心躺在懶人沙發上,一點點數著時流逝,覺得很漫長,也很珍貴。
“心心小姐,你這兩天怎麼樣,眼睛好痛不痛,我給你熬了些消炎化腫的藥包,你一定要記得睡前敷一敷,很管用的。”
梅姨本有著高超的醫,這些日子也在研究,怎麼讓初之心的眼睛快點好起來。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就是再找一雙合適的,沒有排斥反應的‘眼睛’就行了,那在這期間就要對眼部進行細的護理,保證有完的移植環境。
麻煩的地方在于,合適的,沒有排斥反應的‘眼睛’太難找了,或許終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找到,所以……
梅姨看向初之心的時候,眼神充滿了心疼。
雖然初之心現在適應得很好,但一想到要是沒有合適的眼睛,可能就會這樣失明一輩子,真的難!
“好,謝謝你梅姨,你為我做的很多了,不要替我難過,更不要自責,我其實啊,比之前還要平靜快樂。”
初之心白凈的臉上,依舊戴著墨鏡。
雖然看不見了,心卻跟明鏡一樣,對周圍有著超強的知力,知到了梅姨的心疼自責,所以才出言安,善解人意的個,也更加讓人心疼。
“心心小姐,你都這樣了,你還安我,你怎麼這麼好啊,我是真覺得我沒用,我答應過太太,要好好照顧你的,可你現在卻了這個樣子,我怎麼有臉去見太太,我……我……”
梅姨說到這里,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已經泣不聲。
調整著自己的緒,然后深吸一口氣道“好像有點起風了,我去那條毯,心心小姐你等著哈,有什麼事就大聲我。”
“去吧梅姨,這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我閉著眼睛都能行自如,你不用擔心我。”
初之心勾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確實啊,這是從小生活的家,給了滿滿的安全,別墅里每個角落,都深深
的刻在了腦子里,就算梅姨和圓寶糖寶不在邊,也能順利的生活下去。
梅姨回到別墅里面去翻找毯,初之心一個人躺在槐樹下,著這難得的靜謐時。
微風拂過臉龐,裹著和花香,發微微被吹。
但是很快,初之心發現了不尋常……
迎面的微風,突然停止了,但不像是風停止,而是有人擋住了。
初之心微微擰眉,了嫣紅的,試探問道“梅姨?”
“……”
面前的那堵墻,應該很高大,但是卻很沉默,似乎正用一雙眼神,炙熱的觀察著。
初之心聽覺和覺都極為敏,能到面前那堵‘人墻’劇烈的呼吸,以及那道熱烈的視線。
又開口問道“你不是梅姨,對麼?”
首先,梅姨沒有這麼高的軀,可以完全擋住微風。
其次,梅姨也不會莫名其妙站在面前不說話,就這麼死楞楞的看著。
最后,梅姨的上,沒有這種特殊的味道,淡淡的青草夾雜著龍涎香,還有一點點醫用消毒水的味道。
所以,即便對面的人還沒開口,初之心立刻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的手指,驟然握了幾分,聲音冷清且張,“盛霆燁,你來做什麼?”
盛霆燁凝視著初之心,一顆心臟激不已,俊冷的臉龐,呈現出不可置信,“你……你的眼睛?”
“你終究還是來了。”
初之心并不意外,因為圓寶早就說過,盛霆燁會來找。
只是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一般腦部手后,至要休養半個月,他才不到一周就來了。
算起來,也不過是口剛愈合的時候,也太不把自己的當了。
“告訴我,你的眼睛……怎麼了?”
盛霆燁劇烈的呼吸著,他看出了初之心的眼睛有問題,但他不愿意相信。
記憶著完的珍珠,怎麼能有瑕疵呢,他不信,也不想接這個事實!
“是我失明,又不是你失明,我眼睛怎麼了,你應該看得到吧?”
初之心說完,將墨鏡取了下來,下陷的眼窩,周圍的傷口,只能用目驚心來形容。
“什麼,你……你……”
盛霆燁被這場景,驚得龐大的軀,為之栗,仿佛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況了,你可以離開了吧?”
初之心淡定的將墨鏡重新戴上,角甚至還勾起了一笑,一讓覺得痛快的笑。
知道盛霆燁是一個要求完的男人,如果他這次來,是想和他‘談談舊’,那麼看到這雙沒有眼睛的眼睛,應該會而卻步了吧,這反倒是想要的結果。
“想必,你已經想起我了,我曾經虧欠過你,但現在我還清了,你也曾虧欠過我,但也早就還清了,現在我們兩個人一干二凈,你可以按照你的計劃,和徐家聯姻,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初之心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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