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初之心的臥室。
人躺在床上,看起來疲憊又虛弱。
約聽到樓下有吵鬧的聲音,但實在是太累了,并沒有起來一聽究竟。
看不見的世界,好像不存在’時間‘這個概念,只能從日漸下的,去知到好像又過了一天。
白景悅敲了敲門,走進了臥室。
“心心,你怎麼樣?”
走到初之心的床邊坐下,看到人這副失了氣神的樣子,特別的心疼。
“我好的,就是累,累到已經什麼都不想關注了。”
初之心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坐起來,靠在了床頭,言語之間沒有了之前的活力滿滿,反而有種破罐破摔的頹廢。
白景悅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也才幾天不到,心心的狀態會差這個樣子?
按理說,就算是懷孕,也不至于疲憊這樣啊,就算真的疲憊,心也會比之前更積極向上,更期待新生命的到來吧!
“心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虛弱啊?”
白景悅握著初之心的手,關切的問道。
“沒有啊,我就是太閑了,閑得久了,自然就犯懶了,我好得很。”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打起神說道。
關于自己重金屬中毒的事,目前只有和魏清源知道,不管是盛霆燁和白景悅,都沒有告訴,不希他們跟著擔心。
“那就是因為懷孕,太辛苦了?”
白景悅繼續猜測,雖然這樣的猜測也說不通,但目前來看,也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不吐槽道“懷孕這麼辛苦,一個人得多那個男人,才會為他生下孩子,你和盛霆燁是真了,生了兩個都不夠,還要生第三個,我肯定這輩子都不會給哪個男的生孩子。”
“魏醫生沒告訴你嗎,我沒有懷孕啊!”
初之心忍不住笑了笑,“還有啊,有時候孩子這玩意兒,它全靠緣分,緣分來了你不想要它也來啊,當初的圓寶糖寶不也在我的意料之外嗎,我當時也沒想過把他們生下來,結果咬牙生下來后,不也好的嘛,我也不后悔。”
“什麼,沒有懷孕?”
白景悅有點詫異,這幾天都忙著給初之心尋找匹配的眼源,倒是沒有關注’孩子‘這事兒,結果現在居然告訴,本沒懷孕?
“不應該啊,那天的試紙明明測到你有懷孕啊!”
人百思不得其解。
“試紙也有出錯的時候嘛,總之就是……沒有懷孕。”
初之心不想騙白景悅,所以撒起謊來特別的不自然。
白景悅和閨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在撒謊,不依不饒的刨問底道“不對,你肯定是騙我的,那試紙是我親自買的,我親自看著你測的,不可能有問題,你肯定懷孕了,只是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對不對?”
“唉,你這人,怎麼這麼啰嗦呢!”
初之心不住白景悅連番的’拷問‘,
嘆了口氣道“總而言之,你只需要知道一個結果,就是沒有孩子,就行了。”
“所以,你其實懷孕了,只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對不對?”
白景悅繼續頭鐵的重復著那個問題。
“是是是,我懷孕了,但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馬上魏醫生就會給我做流產手,到時候……你可得幫我應付一下盛霆燁,不能讓他發現了。”
初之心想著既然瞞不住,那就坦白吧,到時候做完手,白景悅也能更方便的照顧一下。
“什麼,你要做流產手?”
白景悅瞪大雙眼,又被震驚到了,“這才幾天時間啊,怎麼劇已經變化這樣了,之前你不還高高興興的,想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嗎?”
“那人是會變的嘛,你之前不也支持我把孩子生下來嘛,我現在和你的想法一樣,我覺得生孩子對人太消耗了,懷孕也太辛苦了,我不想再這份罪。”
初之心胡謅道。
反正這樣的解釋,可能別人不一定會相信,腦出奇大的白景悅肯定會百分之百的支持。
“原來是這樣,那我支持你!”
果然白景悅一拍大,輕而易舉就被初之心洗腦了,“我現在也看明白了,男人就是個玩意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本不值得我們人往鬼門關里闖一遭給他們生孩子,你看男人多爽啊,一秒鐘就能無痛當爹,孩子生下來了,高興麼就逗逗,不高興想不管就不管,最還是綁住了我們人,我支持你不生!”
“噗,你之前可不是這種想法,你是啥刺激了?”
初之心被白景悅義憤填膺的言論給逗笑了。
這個姐妹,想法總是不同于一般人,很多時候初之心都覺得,白景悅被家里人保護得太好,所以還保留著孩子一樣純真的心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愿意沒有任何保留的和做知心姐妹。
因為有些話,說給盛霆燁,男人未必會理解,但說給白景悅,白景悅絕對能和共。
“沒啥刺激,就是看清了而已。”
白景悅說到這里,手指不由收,心也微微刺痛。
曾經,也傻白甜過,幻想著和司徒軒在一起的生活,幻想著給他生個一兒半,然后像心心和盛霆燁一樣,那種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最近突然就醒悟了,尤其是今天晚上之后,明明是個害者,遭了辱,滿都是傷,結果在司徒軒眼里,倒像個要把人生吞的施暴者。
他把白雪護在后的那一瞬間,即使有著再強的一顆鋼鐵心臟,那也是碎了渣渣了。
才清晰的認知到一個事實,男人是會變的,本就不值得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去生下用來維系他們關系的孩子。
“你和司徒軒又吵架了?”
初之心什麼也不知道,卻仿佛一個局外的智者,能理解白景悅的所有喜怒哀樂。
“不是吵架,是掰了,徹底掰了。”
白景悅長長嘆了口氣,“今天晚上,他已經做出了選擇,我是被放棄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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