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初宅陷了無形的繃之中,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表沉重。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也不知道盛兄那邊到底怎樣了?”
客廳里,魏清源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日歷,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現在都還不見人影,我看懸了。”
初之瀚握拳頭,明明眼神里滿是擔心,口吻依舊是傲不屑,“我早說了,那小子就是個繡花枕頭,真本事沒有,別指了,還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都怪我!”
魏清源陷了深深的自責中,低垂著頭表懊悔,“要是不告訴他那四味藥材,他就不會這般孤注一擲了,也不至于鬧現在這樣,藥材沒有,人也沒了。”
“早知如此,現在放什麼馬后炮!”
司徒軒氣得狠狠砸桌子,“你這個醫生,到底是救人的,還是害人的,之前因為你一句話,就要活挖別人的眼睛,現在因為你一句話,我盛二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男人站起來,一把揪住魏清源的領,兇的質問,“說,你到底是什麼份,是不是盛祁那雜碎派來,故意想整我盛二哥的?!”
整個別墅里,司徒軒算是最擔心盛霆燁安危的人了。
他一開始并不知道這離譜的四方藥材,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讓盛霆燁去冒險的。
因為,傻子都知道,這什麼明珠,龍涎的玩意兒,本就不可能存在嘛。
他們讓盛霆燁豁出去命,在那麼短的時間,找齊那些不存在的東西,不就是換個法子讓盛霆燁去送死嗎?
最可恨的是,整個別墅的人,都知道這荒唐的事,也都同意了,相當于都不在乎盛霆燁的死活,這太讓司徒軒為盛霆燁到不值了。
“誠然,小妻的命是命,那我盛二哥的命就不是命嗎,非要用他的命,去換小妻的命,就像之前一樣,用白雪的眼睛,換小妻的眼睛,才正義嗎,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其心可誅!”
司徒軒除了攻擊魏清源來路不正,又開始攻擊初之瀚。
他指著初之瀚,面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你和我盛二哥斗了這麼久,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盛二哥去找什麼破明珠的時候,就出現了,你說你沒跟這庸醫勾結,一起陷害我盛二哥,你覺得我信嗎?”
初之瀚歷來脾氣就暴躁,哪里得了這種冤枉,同樣不客氣指著司徒軒,“你胡說什麼,我初之瀚要跟姓盛的斗,我明正大的斗就行了,何苦要搞這麼多事?”
“哼,明正大?”
司徒軒還記著初之瀚之前迫害盛霆燁的仇,直著那不面的過往,“你之前利用小妻,弄瞎我盛二哥眼睛的時候,你覺得你很明正大嗎?”
“要說起來,你才是罪魁禍首,就因為你這顆老鼠屎,惹出了后面這一大堆事,你差點把我盛二哥害死,我盛二哥居然還找人救你……我真不知道,你怎麼還
有臉回來,我是你我一頭撞死得了!”
初之瀚高大的軀,踉蹌,“你……你……”
“我什麼我?”
司徒軒繼續咄咄人,“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只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說點公道話而已,別指我能給你留什麼況,你這種人,就是害群之馬,要不是我盛二哥攔著,我早弄你了!”
“夠了!”
一直沉默的白景悅,終于忍無可忍的也發了。
站起來,一把將司徒軒推開,“你自己心里不爽快,覺得讓你的白月委屈了,你自己著去,別拿無辜的人來撒氣,之瀚哥哥和盛霆燁之間的矛盾,別人不清楚,你為盛霆燁兄弟,你還不清楚嗎?”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對錯,只有輸贏,試問你如果有反殺你對手的機會,你會留嗎?”
司徒軒看著白景悅,緒稍微緩和一些,但也是冷冰冰的,“留不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絕不會原諒一個弄瞎我眼睛,害我差點沒命的人。”
“可是當年,盛霆燁也不是什麼善類,他搶了人家的人,毀了人家的臉,還要了人家的命,霸占了人家的產業,我不覺得之瀚哥哥報仇有什麼不對的,反而……他現在能夠放下仇恨,選擇與盛霆燁握手言和,十分的難得,甚至偉大。”
白景悅是初之心最心的姐妹,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初家的大小事。
一開始也覺得初之瀚做事太絕,太極端,可是了解了那些過往的恩怨后,還是能夠理解的。
“之瀚哥哥,原本長了一張比你英俊一萬倍的臉,卻被盛霆燁生生毀掉了,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更是尊嚴的摧毀,他那麼要強的男人,卻只能戴著面,如同螻蟻一樣活著,等待著反擊的機會,你有想過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的嗎?”
“呵呵,比我英俊一萬倍的臉?”
司徒軒的表愈加的別扭起來,冷笑道“我說麼,怎麼一上午你就跟這變態走得這麼近,合著你早就對人家芳心暗許了啊,以至于到了現在,是非都不分了。”
司徒軒今天逮誰咬誰的反常狀態,有替盛霆燁到不值的原因,但歸結底,還是源自于這里。
這幾天,他們天天聚在一起,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盛霆燁趕回來。
司徒軒也在這幾天發現,白景悅和初之瀚走得過于近了,整天哥哥妹妹的來去,聽得他莫名的煩躁。
又想到他們之前的爭吵冷戰,也是源自于這個初之瀚。
這新仇舊恨加起來,對初之瀚簡直越看越不順眼,就在今天集中發了。
“司徒軒,你腦子秀逗了吧,什麼事兒都能往這上面扯,你心里就沒點其他的了嗎?”
白景悅叉著腰,快被司徒軒氣吐了。
“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你對這個變態這麼寬容,正常人到這種變態,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你倒好……偏還要湊過去一口一哥哥,哥哥的,你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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