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握著手指,殷勤又恭敬道“如果您想見,那肯定是可以見的,我們老板也很欣賞您的膽識,想和您為朋友呢!”
初之心還有些虛弱,微微發白,扯出一自嘲的笑,“如果你們老板是我以為的那個人,那他也太能裝了。”
他們兩個之間,都經歷過那麼多事了,不管是波折還是甜,都驗過極致了,他要是還玩這種小孩子把戲,是真的不想再原諒了。
“嘿嘿,這個是您和我們老板之間的恩怨,我這個做下屬的就不太清楚了。”
維克多尬笑了兩句后,又道“如果您真想見我們老板,我這就去給您預約一下,您在這里等等看好嗎?”
“還要預約?”
初之心一時之間都被氣笑了,攥拳頭,皮笑不笑道“那麻煩您幫我預約一下,告訴你們老板,一個小時我見不到他人,我就把他頭擰下來當球踢!”
維克多不咽了咽口水,被這個看似優雅,實則殘暴的人嚇到了。
更詫異于自己那個要求超高,又的老板,怎麼會對這樣一個人如此的放縱寵溺?
“我,我這就去通知我們老板。”
他躬了躬,趕走出了房間。
初之心休息了一晚上,又恢復了不能量,加之馬上就要見到盛霆燁了,心瞬間開闊了很多,沒有之前那種煩悶抑,不上氣的無力了。
掀開被子,來到洗手間,看著鏡中的自己,慘白是慘白了點,但那雙眼睛也確實是好看的,初之心很期待待會兒盛霆燁看到這雙眼睛會是什麼反應?
誒,先不管那麼多了,洗個臉,整理下儀容儀表再說。
人擰開水龍頭,用手掌接著水,略微清洗了下臉頰,吹彈可破的,凝著一顆顆水珠,大有一種出水芙蓉一般的白。
發現這洗手間里,只放著一支電牙刷,一條巾,一雙男士拖鞋,足以代表這間屋子的主人獨自一人住在這里。
初之心的心,又寬了許多。
就知道,這個家伙素來潔自好,幾乎不搞七八糟的男關系,所以他和林以的那些照片,應該也是有誤會的吧?
沒關系,等會兒見到他的時候,會拷問清楚的。
初之心洗完了臉又整理著頭發,又漱了個口,就差焚香沐浴了。
因為真的很期待他們的見面,甚至比可以做復明手還要期待。
說好了一個小時,在快要到一個小時的時候,門鈴響了。
初之心的心,驀地揪了,有種馬上要出嫁一般的張。
“不張,不張,氣勢要拿出來,不能讓那家伙占據了主導,不然待會兒還怎麼拷問他照片的事?”
初之心在開門之前,不斷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但是,眼淚已經不爭氣的往下流了。
因為對來說,不管盛霆燁做了多麼對不起的事,只要他還能活著回來,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即便
兩個人不在一起,只想要他活著!
初之心手放在門把手上,將門打開那一瞬間,立刻變了一個淚失的人,狂哭喊道“盛霆燁你這個混蛋,你還知道回來啊,你……”
看清楚門外站立的人之后,初之心愣住了,門外的人也愣住了。
“怎……怎麼是你啊,還有沒有其他人?”
初之心朝來人后張,表尷尬。
來人表,也很尷尬,“別找了,就我一個人,維克多告訴我,你很想見我的時候,我還小竊喜了下,以為……你是真的想見我呢!”
初之心臉上的表,全是失落黯然,只淡淡道“一般吧!”
甚至說,本沒想過。
因為來人和的關系,也只能說是一般,是知己,是摯友或是同行?
百里乘風穿著長款黑風,尷尬的撓了撓頭發,“你看你,騙都不愿意騙我嗎,再怎麼說,我們也算一起扛過槍的戰友啊!”
“什麼時候一起扛過槍,我不記得了。”
初之心態度不冷不熱的,除了對百里乘風這個人本不太冒外,更多是因為期待落空后的那種挫敗,讓實在提不起興趣去跟人應酬寒暄。
“咱們一起組團殺紐約那幫流氓黑客的時候,你不記得了?”
“還有啊,你可是我親自帶去見過我爺爺的孫媳婦,我爺爺還給了你一個雇傭軍團呢?”
“為了放你離開,我直接跟我整個家族杠上了,差點還小命不保了,怎麼不算扛過槍呢?”
百里承風仿佛淤積了太多太多委屈,終于找到可以傾訴的出口了,然后一腦全都傾訴了出來。
雖然這些話輕飄飄的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無足輕重,甚至還能當個段子供人樂呵一下,但只有他才知道,他一路走過來,走到初之心的面前,經歷了多曲折坎坷。
在初之心和盛霆燁恩甜的那段日子,他被百里家族制得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而今,他終于在家族站穩了位置,也終于可以順順利利的出現在初之心邊了。
“別說那些中二的事了,我現在都覺得,那不是我,那是我的第二人格,或者說是早八輩子的事了。”
初之心擺了擺手,莫名有點恥。
想當年在黑客界也算是一枝獨秀,單‘火舞’兩個字,都能把世界五百強公司嚇得屁滾尿流,那些政客們防更是防得跟什麼似的,好不風。
哪像現在啊,一個羸弱,眼睛半瞎,天天為了個男人又哭又喊,要死要活的小妻,自己都瞧不上現在的自己。
“是你就是你啊,為什麼要說是你第二人格……”
百里乘風仔細觀察著初之心,看著那雙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淡藍眼睛,和別人反應不同的是,他的第一是心疼。
“我不在你邊的這些日子,一定發生了很多事,你吃了很多苦頭對不對?”
初之心抬眸,看著百里承風,于他眼神里的心疼,笑了笑,“還好,都是我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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