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的這番不走尋常路作直接將司徒軒的計劃搞砸了。
沒有辦法,司徒軒只能向人坦白。
“原本我是打算搞個苦計,讓某些人現的,但現在看來,你不是那麼好糊弄了,某些人也不是那麼好上鉤的,所以……還是算了!”
男人搖搖頭,看著漸漸停下的雨滴,對初之心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小悅悅可擔心你,盼著你早點回去。”
初之心嘆了口氣,“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自己這七八糟的樣子,只會給你們帶來困擾。”
“你不回去,準備去哪里呢,總不可能逃避現實一輩子吧?”
司徒軒對于初之心現在的狀態也是有所耳聞的。
他聽白景悅說,初之心現在緒低落,神抑郁,不想面對他們,只想一個人待著。
作為朋友,他自然也不放心初之心自己一個人。
“有些事,你不懂……”
初之心無法向司徒軒清晰的表達自己的心理狀態,只道“野傷了,會跑到山里,自己獨自療傷,我現在跟那些野差不多,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直到’痊愈‘了,再以飽滿的狀態回到你們面前。”
“我懂你,我也不會迫你。”
司徒軒和白景悅一樣,比較站在初之心的角度考慮問題,即便心有再多的擔憂和不舍,也沒有給太多的心理負擔。
“你去哪里都可以,但要保證你是安全的,危險的地方不要去,不懷好意的人不要接……”
司徒軒沉默片刻,開門見山道“我就直說了,我覺得盛祁不是什麼好人,你不應該和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你們待得久了,我都怕你會被他帶偏了。”
初之心輕笑,“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被帶偏的人嗎?就算真的被帶偏,那也是盛祁被我帶偏,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算不上是個壞人,我的眼睛能恢復明,還全靠他在中間牽線搭橋,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我的,不比某些人差,是拿得出手的。”
人的這番話,讓為盛霆燁頭號迷弟的司徒軒十分不認同。
“小妻,你這話我就不聽了,盛祁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哪里配和盛二哥比?”
“你和盛二哥經歷了多?盛二哥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哪里是盛祁那上不得臺面的家伙能比的?”
“盛二哥這才離開多久,你的心就被那種人給鉆了進去,這要是盛二哥知道了,他該有多難過,多失啊?”
初之心聽著司徒軒難得這般嚴肅的控訴,表很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嘲諷,“我從來沒有否認過盛霆燁對我的付出,但他的付出歸他的付出,也不能因此抹去別人的付出不是嗎?”
“再說了,你以為的盛霆燁只是你以為的,他藏在深,不為人知的一面,你只要看過你就知道,也并不比盛祁高貴多。”
的腦海,不自覺浮現出了林以給看的那些照片,心臟不由得又冷了幾分。
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圣
人,看到自己到骨髓的男人,卻在生不如死的時候,為了自己的,跑去和另一個人茍合,要是一點厭惡的緒都沒有,那就不正常了。
初之心也擔心,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擔心是不是林以在使什麼手段,所以迫切的想要找到盛霆燁。
一次次的找,一次次的問人,再一次次的失,和心雙重的痛苦,快要讓崩潰!
“我現在很累了,眼睛很痛,四肢,五臟六腑都很痛,我咬牙到找他,我希他能出現在我面前,不管他有什麼苦衷,只要他出現,即使他不想跟我再一起了,也沒有關系……”
“可是現在你看,他就是不出現啊,他或許在暗,看著我這般痛苦,這般煎熬,看著我像小丑一樣,東一下西一下的去找他,甚至連你都得用這種拙劣的法子迫他出來,他也不愿意出來……”
“你說我,能一點不滿的緒都沒有嗎?你說,這就是你所謂的,付出,所謂的嗎?”
初之心話到了這一步,便一腦的全說出來了,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無奈,遠遠看過去,好像一個失控的瘋婆子。
“這……”
司徒軒聽著初之心一句一句,擲地有聲的質問,有點招架不住了,節節后退道“小妻,你先不要激,我覺得這事兒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盛二哥但凡還活著,卻躲著不出現,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先不要給他定罪,等到時候找到他,再來三堂會審也不遲啊,是不是?”
“找到他?”
初之心苦笑,“我累了,不想找了,我只要你給我一句準話,我便隨他去了。”
“什……什麼準話?”
“盛霆燁,還活著嗎?”
初之心朝司徒軒問道。
自認為自己是盛霆燁最重要的人,可現在連男人是死是活還得去問別人,想想也諷刺的。
“我……其實也不太確定。”
司徒軒如實的告訴初之心,“我只收到我手下的消息,說是在賭場見過盛二哥,但我派人去找卻一直找不到,所以也無法確定他們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盛二哥,這才想了這個損招兒,看能不能讓盛二哥現,畢竟你對他很重要,你要是遇到危險,他肯定是坐不住要現的。”
“那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初之心冷笑,“我要真對他重要,哪里需要搞這些可笑的作,他直接就現了。”
“我在想,有沒有什麼可能,是盛二哥遇到麻煩了,他不能隨便現,若是現了,可能會對你造危險?”
“也有可能,他變心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卻沒有勇氣跟我分手,害怕自己會為你們唾棄的對象,所以就一直躲著不出現,讓我自己死心。”
初之心把事想得很悲觀。
因為除此之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怎麼可能!”
司徒軒極力維護著盛霆燁,“盛二哥這輩子都不可能變心的,除非他變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