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向我的時候竟忘了收斂表。
我猜剛剛從玻璃的反裏就看見我來了,所以才破釜沉舟對江逸上演那麽一出剖心剖肺的表白。
原本以為我肯定負氣離去,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敲門打斷了這一幕。
心冷笑,你對已婚人的城府一無所知。
“有點私事。”我側頭衝工作人員歉意地點頭,“不會打擾你們吧?”
那工作人員應該知道我才是正牌江太太,立刻接口。
“沒關係的,江先生這部分已經完全結束了,隨時可以走。”
我轉過頭,一瞬不瞬盯著江逸。
“能出來一下嗎?”
重生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開口服過,更不用說是請求。
所以江逸聞言,當時就站了起來。
蘇靈顯而易見地慌了,手扯住江逸的袖子。
“江總,我對你的心意確實是真的。除了刪除記錄,我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這不該為我被扣留的理由啊。”
我冷眼瞧著,覺得這場麵很有意思。
介別人家庭可能在的價值觀裏稱不上傷天害理,但確實逾越道德底線了。
江逸看了看,又看看我,正待說什麽,我搶在他前麵開了口。
“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江逸立刻意識到了我要幹嘛,原本已經起,結果又有要坐下的趨勢。
“江逸,”我臉上依然笑著,但語氣卻帶了十足十的威脅,“出來把手機還我。”
他如果懂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這時候就應該照做。
蘇靈眼見得有機可乘,立刻拉住江逸的袖子。
“江總,能不能想法子讓我出去,我媽還在醫院沒人照顧。”說著,兩滴眼淚直接滾落下來,“而且明天是我生日,我媽看不見我會著急的,我……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過。”
提到明天生日這幾個字,江逸的眉頭明顯了。
“好巧,明天也是我生日。”我似有若無地咬死那個“我”字,“那就預祝你生日快樂啊。”
這話裏的諷刺值簡直拉滿了。
我們仨就在不大的空間裏對峙著,他倆守在那一頭,而我孤零零地站在門口。
那工作人員有些不知所措,明顯走又不好走,留又不好留,表十分尷尬。
這一刻忽然有點灰心。
這種明顯的對峙場合,他甚至都猶豫著不肯站在我這頭,即便我此時此刻還是名義上的江太太。
那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肯痛快離婚?
我愈發搞不懂這個男人。
“我在門口等你。”我意味深長留下這一句,也給自己留了條退路。
因為當著外人的麵,他如果真的選擇了蘇靈,那我真是麵子裏子都沒了。
靠在走廊冰冷的牆麵上,我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不管眼下是什麽況,隻要熬過明天生日這個時間節點,就萬事大吉了。
而且我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蘇靈如果明天上門攤牌,我就甩出跟江逸的離婚證。
鑒於之前爸媽和江家二老對先為主的小三印象,自然對這個真千金的觀會大打折扣。
再加上我做出一副害者姿態,肯定不會像前世那樣為眾矢之的。
從生日宴全而退之後,我就可以不聲開始新生活了。
這兩天已經打定主意準備去海城避避風頭,在我父母和外人眼中,這種忍的姿態肯定更能博取同。
而且那邊既可以去學長的工作室分站點,也可以跟林沐上真人秀綜藝。
進可攻退可守,簡直完。
“想什麽呢這麽高興,都樂出聲了。”
我嚇了一跳,抬眼就見江逸雙手兜站在我麵前,他高有絕對優勢,此時眼神正帶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睥睨著我。
我快速掃一眼牆上的掛鍾,還有半小時,以江逸的車技,踩著限速極限飆回家拿趟協議,再開過去應該不是問題。
我顧不得其他,手拉起他的手,就朝門外衝去。
江逸任由我拉著。
他那輛車停的位置絕佳,真是天助我也。
“作快點,先回海天。”這時候必須謝我家優越的地理位置,起步五分鍾就能到。
江逸慢吞吞地開車,一腳油門出了大門。
“你還能不能再快點。”我看著他此時這個車速,簡直心急如焚。
江逸側目看我一眼。
“男人不能說快。”
要不是他在駕駛座,必須顧及行車安全,我真想一掌糊在他臉上。
好容易到了家,我迅速指紋開鎖,甩掉鞋子,連拖鞋都來不及換,穿著子就跑到了二樓。
拿好文件,份證,戶口本,確認都沒問題之後,幹脆也不走樓梯,直接從二樓的扶梯了下去。
江逸滿臉寫著一言難盡。
“就這麽想擺我?”
箭都在弦上了,我肯定不會傻到跟他對著幹。
“當然不是,我是琢磨你可能想趕擺我。”
“是嗎?”江逸似笑非笑地挑眉,“如果我不想呢?”
我已經急得火上房了,他還在不不慢,於是手奪過他手裏的鑰匙。
“我來開!”
趕慢趕到了民政局,然而人家已經從裏麵落了鎖。
我拿著東西好說歹說,門口保安隻溫和地衝我來一句。
“下周一再來吧。”
萬念俱灰從臺階上走下來,看見站在對麵的江逸,真有點火不打一來的覺。
他雙手兜,表無辜地聳聳肩,先發製人堵住我的。
“車是你開的,別想甩鍋。”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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