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不是傻子，他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

想來，應該是冷寒霜來找過鬼醫，而鬼醫因為當初自己救不活自己的人，就見不得別人好。

就故意讓冷寒霜去找一個深的人來，一命換一命。

而這鬼醫以為他就是冷寒霜找來的人。

這也說明鬼醫的確能解了冷寒霜上的玄寒毒。

隻是，這一命換一命……

“不是不願意，而是想問問前輩，能不能通融通融，換一個條件！”

陳凡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換一個條件？嗬嗬！不行！”鬼醫一臉輕笑道。

“可我如何相信你能治好冷寒霜？要是你治不好，我豈不是白死了？”陳凡道。

聞言，鬼醫神忽變，“你竟然敢不相信老夫？一個小小的玄寒毒而已，老夫能治不好？”

“嗬嗬！”

陳凡見狀，更是一臉不屑，直接冷笑一聲，“誰知道呢？要是你什麽都能治好，那又怎麽會和你人天人相隔！”

“你！”

鬼醫的臉忽變得難看至極，誰都知道鬼醫沒能治好自己的人，這才變如今這樣。

可陳凡竟然還直擊鬼醫的痛。

就連一邊的小可小都是一臉疑，陳凡如此說了，鬼醫豈不是更加不會救冷寒霜了嗎？

果然，隻見鬼醫直接怒斥道：“小子，你找死！信不信就算是你願意死，老夫也不救冷寒霜！”

可陳凡卻不在意，直接一臉不屑道：“那又如何？說得好像你能救一樣！”

“而且，就算你能救，又能怎麽樣？我若是因為救冷寒霜而死，冷寒霜又怎麽會一個人茍活於世？

你真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口口聲聲說著自己的妻子，自己卻連自己的妻子都救不活，讓生前遭病痛折磨，死後還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黃泉路上漂泊！”

“而且就你這種人，怎麽還好意思活在這世界上？”

“你師傅教你醫，是要你治病救人，懸壺濟世，你卻要人一命換一命，殘忍無道。

還是說你師傅，堂堂藥聖，醫道聖手，就是這麽教你的？”

“你！”

“你！”

隻見鬼醫聽著陳凡的話，麵更是難看到了極致，氣憤到了極致，卻又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陳凡見狀，卻不管不顧，又接著怪氣道。

“也是！就你這種欺師滅祖，毫無道義可言的無恥之徒，也不敢死！你不敢下去見你師傅，不敢去見列祖列宗，更不敢去見你人！你沒臉見他們！

所以，就隻能躲在這山卡卡裏！茍且生！無親無友，遭人鄙夷，唾罵！臭萬年！

還幸虧你人死的早，不然以忠貞不二，溫善良的格，要是知道深的你是這麽一個狗東西，隻怕是寧死也不會嫁給你！”

“你！”

“你！”

“噗！”

隻見鬼醫聽著，一臉激憤，很想說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最後更是直接噴出一口鮮來。

見狀，一邊的小可小等人皆是神忽變，顯然沒想到陳凡竟然幾句話便直接氣得這鬼醫吐！

可如此之下，鬼醫還怎麽可能會救冷寒霜？

隻是這正是陳凡想看到的。

這也是昨晚他聽了鬼醫的事跡之後，想到的方法。

鬼醫以前乃是藥聖最得意的弟子，而且格也很好，樂善好施，懸壺濟世。的妻子也是因為他的善良這才嫁給他的。

但是現在卻變了這樣，陳凡隻能用這個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喚醒鬼醫的理智。

不過鬼醫卻慢慢平息了一下心緒，隻是臉卻依舊是一臉沉難看。

“小子，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激我幫你救治冷寒霜嗎？”

“可你說這麽多，你還不是不願意為冷寒霜而死！”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聞言，陳凡眉頭微皺，“我說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沒有意義，我若是死了，也不會獨活！我也沒這麽傻，用兩條命來給你這種人玩弄取樂！”

“好！好！好！”

可鬼醫卻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我不要你死！我隻要你一雙手，今天隻要你留下一雙手臂，我就救冷寒霜！”

聞言，陳凡卻是一臉不屑，“沒了一雙手，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這樣吧！你不是不相信嗎，那就和我打一個賭！

若是你治好冷寒霜之後，冷寒霜會為我殉，那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要你以後追隨我，繼續懸壺濟世！

若是冷寒霜不願意殉，那我的命就是你的！剁手也好，砍頭也罷！要殺要剮，隨便你！你敢不敢！”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鬼醫一臉不屑說著，甩手就直接拿出了兩個藥瓶，“這一瓶是毒藥，隻有我能解，為防止你反悔，你喝了它！”

陳凡也不在意，直接接過藥瓶便的直接喝了下去。

小可小見狀，皆是一臉擔憂，陳凡怎麽真的就喝了？

一點都不遲疑！

難道陳凡真就這麽相信冷寒霜？

萬一冷寒霜不願意殉怎麽辦？

最主要的是，據這段時間的表現，冷寒霜本就不喜歡陳凡，甚至說是有些厭惡。

又怎麽可能為了陳凡殉？

陳凡怎麽這麽衝？

“很好！小子，這一瓶便是玄寒毒的解藥，拿去給冷寒霜服下，寒毒自然能解！”鬼醫又道。

聞言，陳凡眉頭微皺，鬼醫竟然有現的解藥！

“小子，你可以不相信。”鬼醫像是看出了陳凡的懷疑一般開口道。

聞言，陳凡也不在意，直接擺手道：“前輩請！”

……

陳凡的宅院之中，冷寒霜終於是醒了過來。

隻是冷寒霜著的變化，心中疑到了極致，明明上的玄寒毒已經發了，為什麽現在上的毒減輕了這麽多。

在詢問了憐月之後，冷寒霜更是直接愣住了，眼中寫滿了不敢置信。

知道換的法子，但是換的犧牲也知道，就算是武修，也會功力大減，折壽十年以上。

更何況陳凡隻是一個普通人！

可陳凡竟然毅然決然給換。

為什麽？

明明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明明起初隻是來殺他的！

要知道，當初的家人就是因為天生玄寒毒，就拋棄了。

要知道，活了這麽多年，遇見了這麽多人，哪怕一直行俠仗義，也從未被人善待過。

所有人都隻想利用，覬覦的。

若真要讓他們為了跪求解藥，沒有人會願意，就更別說為了折損壽元了！

可陳凡卻為了，不惜給林楓那種人下跪，不惜耗費自己的壽命來給換！

為什麽？

“陳凡現在在哪？”冷寒霜忙問道。

可就在這時，憐月都還沒有回答，隻見一道聲音忽然傳來，“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