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檀灼就不聽了,輕嗤一聲:“我來這里,是館長托付。”又不是求著非要來的。
同事臉有點不自然,“我說笑而已,你這人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
檀灼微笑:“對我開不起,所以你踢到鐵板了。”
然后不搭理他,館許多人對‘占用’了博館名額而心生怨氣,檀灼懶得搭理,總歸這次完事兒后,以后也沒什麼見面機會。
比較興趣的是顧老那話。
雖然很眼,但是檀灼確定,自己記憶里并沒有這麼一位人。
倏爾想到自己時失去的那段記憶,難道是……斷層記憶里見過的?
顧老正在安排工作,他毫不顧及周圍人的目,直接把檀灼安排自己的助手,讓后面跟著自己。
檀灼也不推辭。
這可是全隊支柱,有機會跟著顧老,剛好可以詳細問問怎麼回事,萬一能找回點記憶呢。
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反倒是顧老,極為擅長察人心,尤其檀灼的言又止寫在臉上。
他主道:“我與你爺爺是多年好友。”
想起自家爺爺古董商的份,與考古學教授是好友好像也不奇怪,檀灼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顧教授您和我爺爺一樣。”
平時檀灼看到陌生人,非常警惕,生怕有刁民想害。
也不知道從小被生慣養長大,哪里這麼強的戒備心,這位是難得第一眼便有好的。
對方含笑的模樣,仿佛能包容一切。
檀灼驚奇的發現,顧教授的瞳也有點淺,不過不是琥珀,而是很深邃的棕,即便眼角有很深的皺紋可以分辨年齡外,眼睛依舊清清。
“你當時還小,不記得我正常。”
顧教授溫和道,話鋒一轉,“你也喜歡考古?”
原來是年齡小,檀灼順著他的話題,“我更喜歡鑒定。”
鑒定出每一樣文的真假與朝代,會讓有就。
至于考古……
了下墓時,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小臉蛋,檀灼一本正經地搖頭,絕對不轉行。
顧教授看這麼直率坦誠的模樣,跟時裝可憐跟他告狀的小機靈鬼重疊。
檀知偃把這個小孫養的很好。
知世故而不世故,天真坦誠得恰到好。
只是有些對不起老朋友,原本他們商量的是年后給這兩個孩子解除婚約,豈料檀知偃走得倉促,他遲疑許久,最后反被徊渡給順水推舟了婚。
事已至此,他為長輩,也不能勸分。
這一行,除了考古之外,檀灼也聽顧老聊了很多他外孫的小故事,比如煮茶一定要煮到固定的火候,多一分一分都要重新來。
下棋時不但自己要食指與中指取棋,對弈方必須也要如此。
還很潔癖,上不小心濺了一滴水,寧可上學遲到,也要換干凈的。
而這樣一個完控的年,卻會在回家時偶遇被風歪的小樹苗,會下去親自幫忙扶正,看到路邊傷的貓貓和狗狗,也會送去寵店救治,那時候,也不顧上會被弄臟。
顧老很會講故事,妙語連珠,檀灼聽著,一位溫潤善良又完控的年躍然腦海。
畢竟就顧老這個值,外孫值肯定錯不了。
檀灼由衷地夸獎:“您外孫真可。”
可?
顧老聽到的夸獎,表卻有那麼一不自然,謙虛了下:“有點長歪了。”
檀灼不信,很篤定:“您太謙虛啦,三歲看老,能歪到哪里去。”
“現在肯定也是善良正直的好孩子!”
顧老:“……”
哪個都不搭邊。
本來打算順勢說出他外孫就是朝徊渡,現在有點說不出口了。
因為檀灼似是開玩笑道,“您外孫就是我理想中的完兒子形象,可惜……”
顧老:“可惜什麼?”
檀灼理所當然:“可惜按照我和我老公疊加的基因,以后生出個逆子的可能更大。”
顧老靜默許久,幸好抵達墓室壁畫區域,才開口:“到了,看壁畫吧。”
無從反駁,相當認可。
搞研究搞研究。
認親什麼的,下次吧。
在外孫媳婦面前,丟不起這個人,畢竟后面還要相好多天。
一個月后。
檀灼任務結束可以提前離開,不過顧老他們還要去另外一個墓室,暫時不會離開江城。
檀灼還和顧老約定吃個飯,謝他這段時間的教導。
顧老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以后有的是機會。”
檀灼直接當他答應了,順便加了微信。
別看顧老年紀大,微信好友比還多,好友位都快滿了,大部分都是他的學生們,可見真真正正的桃李滿天下。
且學生們對他都頗為尊重。
檀灼慣常坐的勞斯萊斯在路上疾馳。
這段時間,為了專注考古,檀灼連手機都沒開,主要是下面信號也不好,每天累狗,因著需要保,所以他們都沒回家,統一住在專門為考古隊準備的宿舍,待遇不差,但比起家里,吃得不行,睡得不行。
檀灼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準備開機通過顧老那邊的好友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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