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灼瞳孔放大,久久才平復下來。
朝徊渡憐憫地親吻潤泛紅的,口腔滿滿的荔枝玫瑰的潤澤,檀灼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而后將渾沒有半分力氣的重新抱起,往浴室走去。
徒留雪白地毯上的滿地狼藉。
水霧蒸騰,男人上散的襯與綢緞掉落一地,鋪散在磨砂瓷磚地面上。
朝徊渡抵進去時,低低道:“檀灼,你無時無刻都在求我的。”
“就如同我你一樣。”
檀灼不想承認,更不會承認,帶著輕的音:“年正常需求,朝總、不都能做、我又怎麼不能。”
“無論誰給我,我都會……”
朝徊渡最初尚有理智可存,被花瓣包裹著是他,卻在說別的男人。
握住散落在肩頭的一縷長發,朝徊渡眼底幽森郁蔓延。
外公要失了。
一本本圣賢書,一條條規矩、一道道經文鎖鏈、試圖住他野心念,想培養出他的圣心、佛心。
如今他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只想永遠留下這朵只屬于他的花。
檀灼視線迷離,無意間看向落地鏡鏡子里映照出來的畫面,男人冷白上盤旋著一道一道經文鎖鏈,蜿蜒而下。
除了肩膀上浸著的齒痕,而后背,亦是縱橫錯的鮮艷劃痕,與經文鎖鏈斑駁錯,構一幅腥又麗的畫面。
負枷鎖,經文束縛,然而他非圣賢,他是叛神。
檀灼好不容易讓自己冷卻下來的心跳又了。
下一刻。
朝徊渡忽然開口:“我雖不能你,但我只屬于你。”
所以,也只能屬于他。
朝徊渡果然什麼都知道,明知要什麼,卻連說一句騙的話都吝嗇。
檀灼驀然閉上眼睛,眼尾浸著淚。
不想再說。
要做就做吧,總歸……這樣頂級的、伴,以后也難遇見。
前段時間,檀灼每天都靠安眠藥度過漫漫長夜,其實對正常生活影響很大,比如記憶力衰退。
某次工作時,某些知識點突然有點模糊,打開旁邊的工書,隨口說了句:“這本書前些天老師不是看過嗎?”
因為檀灼過目不忘,看過一次的書,基本不需要翻第二遍。
安眠藥產生的后癥已經不自覺地出現。
不過,自被朝徊渡抓到吃安眠藥那天起,檀灼后面再也沒機會吃。
畢竟朝徊渡每夜都會準時接,十點準時陪著睡覺。
夜夜伴著久違的白檀香睡,早晨又在他懷里蘇醒,檀灼每次都唾棄自己一遍,說好了不再依賴,偏偏的本能,又讓在陷沉眠時,不自覺地靠近。
不過也只是睡著之后。
等醒來,又恢復冰雕人。
甚至沒有如上次住主臥那般,將這里改造喜歡的風格,如今儼然是當了酒店套房,只回來睡個覺。
檀灼非但不對朝徊渡笑了,甚至連話都不愿意說一句。
偏偏朝徊渡拿沒有半點辦法。
梅溪汀見檀灼最近心不好,想著也臨近年中了,便提前組織工作室所有員工團建,可以帶家屬。
地點是所有人投票選的。
選了江城比較出名的‘羨郁’會所。
與其他會所不同的是,這間會所大廳由一排排用特殊玻璃展臺隔開不同空間,而玻璃展臺,據說是老板的私人藏酒,每瓶都價值不菲。
當晚消費額度第一可以點藏酒,并不是誰都點得起的。
大部分人點酒,都只能點菜單上有的普通酒。
有同事嘆:“展柜那些咱們普通人可開不起,都是有錢大佬的游戲。”
包廂。
檀灼正懶洋洋地坐在角落沙發,看著他們熱鬧。
基本上有對象的同事都帶了家屬,當然,畢竟場合不對,沒有帶孩子的。
已婚里,就檀灼沒有帶。
檀灼已婚的事,不同事都知道,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似有些困倦地提不起神。
趁著梅溪汀不在,悄悄和打聽:“檀老師怎麼啦?”
“老公沒來,是不是吵架了?”
前臺小姐姐:“沒有吧,昨晚老公還接來著。”
“最近每天都接送,寶貝著呢。”
工作室有個同樣擅長瓷書畫鑒定的鑒定師許晝對梅溪汀次次給檀灼更好的項目早就不滿,此時趁機嘲諷,“那怎麼今天不來跟大家打個招呼,不會是見不得人吧。”
雖然前臺小姐姐次次都沒看清楚朝徊渡的臉,但那氣場就跟見不得人不搭邊。
皺眉:“許老師別開玩笑啦,檀老師和老公好著呢。”
“人家是我們普通人得罪不起的。”
“蠻好笑的,都什麼年代了還分普通人和高級人呀?”許晝是有點自視甚高的傲氣在,檀灼沒來工作室之前,仗著自己資歷高,所有人都對尊敬客氣,請指點。
檀灼來了后,知識面更廣且基礎更強,所以很多同事都喜歡跟請教,重點是檀灼在鑒定方面很專業,不會仗著自己懂得多,而隨便去挖苦人。
“許老師別說了,檀老師聽到了。”
前臺想息事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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