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晝卻越說聲音越大:“聽到怎麼啦,我又沒說壞話。”
“檀老師,你老公到底多不普通呀,帶出來讓我們這等普通賤民見識見識唄。”許晝笑意盈盈。
檀灼抿了口梅溪汀之前特意給點的荔枝尾酒,莫名想起與朝徊渡初見時,他讓崔書給自己送來的那杯。
突然意識到,朝徊渡從未問過喜歡什麼水果,卻知道喜歡荔枝。荔枝酒是意外的話,那話世界那兩座荔枝雕像,總不可能是意外。
眼前燈帶迷離,檀灼記憶有些錯。
又抿了口酒,越抿越快。
大腦深約有這方面的記憶,可當想要搜索時,卻怎麼都捕捉不到。
約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不知是安眠藥后癥上來了還是喝多了,在這種喧囂環境里,很不舒服地了太。
直到還燒到自己上。
檀灼慢吞吞地掀睫看向許晝,言又止:“許老師,你……”
許晝被看得有些,“我怎麼了?”
檀灼很真誠地說:“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如果嚴重的話,得去醫院開藥的。”
許晝哽了一下。
尤其聽到四周笑的聲音,覺他們都在嘲笑自己,全都是惡意的。
昏黃迷離的燈下,白皙,五致,雖然眉眼之間有倦,掩不住本就年輕漂亮的模樣,輕而易舉得到所有員工的認可與尊重。
而最為最年長、資歷最深的鑒定師,還要屈于檀灼之下。
許晝嗤笑了聲:“不會是不敢吧?”
聽不下去這激將法,本來就發現檀老師最近和朝總關系怪怪的,許老師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提醒道:“集團大boss哪有時間參加我們這種聚會。”
沒想到許晝完全聽不懂的暗示,還怪氣地扭頭跟自己老公說:“哎呀,這年頭誰都能稱呼個‘總’,是吧,我家隋總。”
‘隋總’只是在江城一家傳公司當總監,出門在外,確實也有人稱呼他為隋總,但被老婆在眾多同事面前調侃,還是謙虛道,“稱不上稱不上。”
檀灼放下手里喝的荔枝酒,玻璃酒杯與桌面撞出細微聲響,淡淡溢出了個單音節:“哦。”
“他膽子小,見不得人。”
“嗤——”
就在許晝準備趁勝追擊時,半掩的房門被推開。
目是戴著經理牌的負責人與一眾服務員魚貫而,梅溪汀反倒落在最后。
每個服務員手里都捧著托盤,皆是菜單上最貴的菜品,甚至還有幾瓶高級葡萄酒。
有同事驚呼,“哇,梅老板今晚是大放嗎!”
端著荔枝過來的梅溪汀也有些懵,他只是去問問有沒有荔枝,師妹從小就喜歡吃荔枝,只要有荔枝,心會好很多。
豈料經理非但準備了新鮮荔枝,還親自帶了一堆菜品和酒品過來。
梅溪汀搖頭:“不是我點的。”
眾人:“啊?”
他們這是遇到什麼心好的貴客。
跟電視里演的那樣,大佬貴客一高興,直接把全店所有客人的單都買了。
聽到們竊竊私語,有認識酒某位男同事心里嘀咕,那也不能隨隨便便把這種級別的酒送出來的。
下一刻。
卻見經理準確地走向坐在角落閉目養神的檀灼,恭恭敬敬道:
“朝太太晚上好,這是朝先生為您開的羅曼尼康帝、慕西尼,以及……等特級葡萄酒,皆是您生日年份。”
足足十瓶不同品牌的特級收藏酒,共同點全是檀灼生日年份。
這種限量且收藏款的酒種,極有會所可以挑年份,即便有也是當作鎮店之寶收藏的,哪有說開就開的。
甚至外面展柜都沒有放,而是私藏,不對外公開。
更別說一口氣集齊十類,還準確找到檀灼的生日年份。
這簡直天方夜譚。
“天吶,好浪漫!”
前臺小姐姐攥著的手:“啊啊啊,上次這麼激,還是親眼看到檀老師的老公英雄救。”
懂酒的同事反應過來:“臥槽,消費第一才能點1瓶藏酒,檀灼老公一口氣點了10瓶?!這得多錢?!”
這邊,會所經理恭敬道:“朝先生說不打擾您與同事團建,祝您今夜玩的愉快。”
“晚點,他會來接您。”
臨走前,經理客氣地回復那位同事,“朝先生是我們會所的特別貴客,點酒不限次數,不限額度。”
能進這間會所,他們都是跟著梅溪汀來的。
現在聽到這種級別的人,那就是活在傳聞里。
齊刷刷看向檀灼。
老公到底什麼來頭?!
檀灼一不地坐在沙發里,表慵懶倦怠,在聽到經理話后,沒有任何寵若驚,仿佛見慣了這種事。
畢竟——
朝徊渡輒送的禮都是上億,現在不過是幾瓶酒罷了。
至于生日年份。
檀灼抿了抿,強迫自己不要被他這些小手段給迷住。
某個男同事小心翼翼問:“可以喝嗎?”
檀灼隨意擺擺手:“喝吧。”
很快,梅溪汀便得知前因后果,他也很無奈。
準確來說,許晝的水平沒有檀灼高,即便把復雜的項目給他,他也鑒定不出來,倒是沒想到,居然心里怪上檀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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