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只要是領導辦的任務,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梁今月剛想回他一串句號,又收到一條新的回復:花不錯。
彎了彎,關了手機。
差不多轉到快十一點,大部隊才姍姍來遲。
有幾個人下了車暈得不行,蹲在路邊嘔吐。于是有人提議先去吃飯的地方稍作休息,再開始植樹。
商量了一陣,大家一致決定先去原定吃午飯的農家樂。
那家餐館主打原材料綠、新鮮,環境也弄得很幽靜雅致,這個時節沒有花草,也弄來假花假草陪襯,搞得郁郁蔥蔥。
眾人用完餐,約著在旁邊拍照。
集活就是這點不好,必須等著大家的一起行,磨磨蹭蹭到下午兩點,大家才上了山開始植樹活。
數計學院男人多,在這種力活上力量也更大,大家沒搞□□擺拍那一套,揮揪挖坑,栽種樹苗,兩個多小時,大家就把帶來的綠苗一一栽好了。
梁今月自己也栽好了一棵樹,給的小樹苗拍了一張照。
這場活最后還是需要形式,大家拉著橫幅拍了一張大合照,留作紀念。
最后返程,坐學校大的坐大,自駕的自駕,紛紛作鳥散。
梁今月開車回家時已過五點,車里放著歌,一路跟著導航走,不知不覺把導去了一個田野小道上,和來時路不一樣,仔細一看是導了繞路的方向,智能推薦路線特別不智能,對這經常出現的現象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
往窗外一瞥,卻看到北方難得一見的大片水田,有水鴿子時不時飛過,遠遠看著,像畫一樣。
停了車,還沒到春耕時期,人煙稀,水面如鏡,靜謐好。
沒太看見過水田,看過的田野都是旱田居多,想過去拍張照。
想要拍近點,需要下到田邊,有一個陡坡,沒有現的路可以走,原本是有些猶豫的,但最終還是想拍下這一刻的景。
一小步一小步,小心翼翼地下了坡,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到了半路最陡的地方,不防踩了一個小石子,整個人往前傾,抓在手里的手機飛了出去。
狠狠地摔了一跤,手撐了一下地,才沒有滾下去。
第一時間到的是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再然后是腳踝鉆心的疼。
還來不及去管,強撐著爬起來,去撿被摔出去的手機。
屏幕已經碎了一片蜘蛛網,還能亮,但已經在掉玻璃塊,手機鈴聲在響,屏幕已經不良,看不到是誰的電話,也接不了。
從前看過一些野外求生的紀錄片,但自己面對這樣的場景時,才知道,心會有多焦慮。
特別是,的腳疼得無法安全開車。
手機壞了,也無法找人求助。
荒郊野嶺,天將暗,的心越來越絕,一時有些恨自己,為什麼要下來拍照。
手機在被頻繁接到電話后已經沒電自關機,徹底變了一塊廢磚。
天漸漸下來,這里沒有霓虹閃爍,只有遠有一盞似乎是年久失修的路燈,燈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
沒有坐以待斃,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去尋找這村里的住戶,有田就一定有人住在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越走心越涼,在快要放棄時,終于遇到一個騎三車的中年人。
攔下這人,三言兩語描述了的狀況,問能不能借手機給打一個電話,這人很和善,沒多問就從兜里掏出手機拿給。
此刻無比謝自己之前記過江序的電話號碼,但電話撥出去后,一直正在通話中。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接陌生號碼的電話。
一遍遍地撥,然后一盆盆涼水潑在的心上。
所幸中年人并沒有催,只是提醒:“妹子,你可以換個電話打啊。”
梁今月怔了下,才發現現在能打的求助電話除了他,只有宋姿和父母。
沒抱希地再打了一個,如果還沒有打通,只好打給宋姿了。
滴聲響了一會兒,提示正在通話中的聲消失,電話居然被接起,那邊聲音有些不耐,“哪位?”
怕他掛掉,急忙道:“是我,你快來救救我。”
聲音里已經有哭腔了。
第28章
“你在哪里?”江序的聲音有些沉。
梁今月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只好求助旁邊的中年人,“我讓這邊這個好心人和你說。”
中年人接過電話,報了地址, 又聽了一會電話,說:“我不是這邊人,不好帶著。”
說完把電話遞給梁今月。
“你去車上待著,別在外面,我馬上過來。”
梁今月心稍稍放下, 吸了吸鼻子, “我坐在車里等你, 天黑了,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好心的中年人是要去鎮上, 無法繼續陪著梁今月等, 但提議讓梁今月坐上的三,回車邊。
三車后座上放著一個小板凳, 梁今月坐在那兒,沒有避風的遮擋, 刺骨的寒風刮過臉頰,打著哆嗦, 坐在車上, 才知道剛剛一個人走了多遠的路。
十多分鐘后, 梁今月回到自己的車邊。和中年人道謝,從車上拿過包, 錢包里只找出兩百塊現金,把這兩百塊塞到手里權當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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