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覺得快不了的時候,沈時景從沙發站起了。
他頭也不回的摔門走了,竟然沒對發作。
陳韻初舒了口氣,心裏煩悶得要死,隻希快點結束這場旅程。
讓沒想到的是,的希達得這麽快。
十分鍾後,阿澤過來拿沈時景的行李,順便告訴,沈時景走了。
陳韻初突然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扔下了。
沒死乞白賴的跟上去,等阿澤離開,才自己訂了回雲城的機票。
有點後悔跟沈時景上綱上線,之前說好的有償也沒兌現。
好在中途沈時景給轉了五萬,還剩下不,讓不至於困在A市回不去,也懶得計較了。
最好,以後也別找麻煩了,一了百了。
到了雲城,已經是晚上了。
陳韻初第一時間把沈時景給買的那一堆服掛在了網上出售。
這些奢侈品用不著,放在家裏被母親看見還容易生事端,不如賣了變現來得劃算。
在把東西都賣出去之前,把所有服鞋子包包都打包藏在了床底下。
薑夢芝知道回來了,晚上特意沒去兼職,買了鹵味和啤酒來找:“你這兩天到底幹嘛去了?”
陳韻初一想到沈時景就覺得糟心,他就是極吸引力又帶有劇毒的毒株,一下就會讓人難無比:“兼職去了,賺了點錢。”
薑夢芝立馬把手裏的吃的喝的放下,一把掰過的肩膀:“姐妹,你不會學人下海了吧?什麽兼職要去別的城市?”
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麽,陳韻初臉有些蒼白,其實,真的沒什麽分別,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你說什麽呢?”
薑夢芝鬆了口氣:“不是就好,我這不是怕你為了錢想不開嗎?怎麽活都是活,千萬別糟踐自己。”
陳韻初沒說話,開了罐啤酒喝了幾口,心裏舒暢了不。
把薑夢芝帶來的酒喝完,陳韻初也差不多醉了。
不會撒酒瘋,隻會變得特別沉默,安靜的將自己困進黑暗中,蜷在床上自閉。
薑夢芝幫蓋好被子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陳韻初跟沒事兒人一樣去了學校。
掛網上賣那些東西,銷量出奇的好。
大抵因為都是新貨吧,就穿了一,其他的都沒過,又是頂端的奢侈大牌,有些還不易買到,所以掛八折價,也有人搶著要。
雖然這趟和沈時景鬧得不愉快,但唯一的好是,短時間不必為生活和學費困擾了。
前提,這筆錢不被母親發現。
有了前車之鑒,等易款到賬,直接去銀行辦了張卡存起來,將卡放在了手機殼夾層隨攜帶。
過了一個星期。
沈時景都沒有再找。
幾乎以為自己徹底擺他了。
深夜,沈時景突然的來電,打破了寧靜。
陳韻初沒看來電顯示,睡眼惺忪的接起電話,腦子都是糊的:“喂?”
電話那頭很安靜,安靜到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正要掛斷,沈時景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你要是不想你媽死在外麵,就滾過來。”
陳韻初滿頭問號,腦子逐漸清醒:“沈時景,你有病啊?”
大半夜的打電話就為了威脅?沒那麽好的脾氣!
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大冬天又冷又黑的,誰去誰去,反正不伺候!
過了一小會兒,手機信息響個不停,吵得本無法睡。
煩躁的點開查看,是一個陌生號碼,說母親在外欠了債,還報了沈家的名號,討債的人都找到沈家去了。
看完人傻了,還以為沈時景是找過去陪睡……
急忙就著這個號碼把電話回過去,電話那頭,是阿澤的聲音,得很低:“陳小姐,你趕過來吧,我們老大很生氣……我在老大眼皮子底下,走不開,不方便去接你,你自己過來吧。”
陳韻初不敢拖遝,起床換了服就打車趕去沈宅。
迫切的想知道母親又惹了多大的麻煩,討債的人都找到沈家去了,這事兒怕是沒那麽容易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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