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想著該怎麽從太後懷中將那隻白貍帶走,外頭跌跌撞撞進來一個宮人。
巍巍跪在地上。
“太後,出事了。”
太後神蔫蔫的:“什麽事?”
“宮裏都在傳,清王大肆斂財購買兵馬和糧草,刺殺儲君在先,侵吞賑災款、妄圖殺害朝臣在後,意謀反,已經被革職,羈押進宗人府,等待進一步審查。”
“什麽?!”太後噌地站起,手上失了勁,白貍趁機從懷中跳出去。
在撲向周明帝派來的那幾個太監時,兩條前正好卡進捕夾。
捕夾上塗了劇毒,白貍痛苦的嗚咽兩聲,就僵了。
太後不知是為這隻畜-生,還是為了清王,這次是真暈死過去了。
醒過來沒有寶兒,而是清王,喊著去請皇上過來。
周明帝並未親自過來,隻讓人祝保給太後帶了話。
“皇上說,事關重大他不會僅聽一個謀士的片麵之詞,清王被羈押,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也都被扣留了,包括牽扯其中的安國公。”
“皇上還說,如果清王是冤枉的,他絕對不會讓清王掉一毫,太後保重自個兒為要。”
太後睜著雙渾濁的眼,想說話,一開口就是咳嗽,好不容易才順過氣。
“哀家要見皇上。”
晃晃悠悠下了榻,一走就要往地上癱,茱萸連忙上前將人重新扶著躺下。
“太後您還是先養好子吧,皇上說有空就過來瞧您。”
走出慈寧宮,還是能聽到太後有氣無力地著要見皇上。
祝保搖搖頭,加快步子離去。
太後等不及周明帝過去瞧,隔日一早緩過勁了,就讓人扶著到乾清宮。
“皇上,清王、你二弟,他是冤枉的,他如果要造反,應該趁你剛登基基不穩的時候,怎會等到現在,你千萬別聽信小人讒言,冤枉自家兄弟。”
“母後怎知,朕剛登基時清王就沒有想過?”周明帝給祝保一個眼,祝保即刻捧著漆盤上前。
漆盤上有數封折子,有一遝上了漆的信。
“母後看看這些東西吧。”
太後推開茱萸,抖著手一樣樣拆看起來,看到最後整個抖得跟篩糠似的。
“母後可知朕看到這些東西是什麽心?朕最重,母後知道的,可朕的好二弟,他為買兵糧草大肆斂財,結黨營私。”
“先要殺太子,後又暗殺忠臣,早早就跟兩個反王勾結,甚至還跟岐人有書信往來,意圖篡位。”
“若不是太子早提醒朕提防,與兩個反王那一戰要流多無辜的,母後知道嗎?他為了一己私,不僅要造朕的反,還要賣國,母後說朕該怎麽置好?”
太後悚然驚醒,手去拉周明帝的手。
“皇上,舒清、舒清是一時糊塗,你們自小一起長大,他你一聲大哥,你不能殺他啊。”
“你就將他圈在宗人府,留他一命,母後一輩子激你。”
“母後給你磕頭,你饒他不死吧。”
周明帝拽住太後的胳膊,沒讓跪下,垂眸沉默半晌。
“看在母後的麵子上,朕可以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這次是死是活,取決於他自己。”
-
“殿下,清王世子連夜離京,要追回來嗎?”
“不用追,讓他走。”
“他好像往西岐去了。”
“嗯,他不往那裏去,也就沒必要留著了。”
燕火正在思索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卻不在秦恒上多費舌,問起孫典禮和齊賀。
“他們收到清王被關進了宗人府消息,開始著急了。”
“殿下,您說他們會不會效仿喬長盛?”
“不會。”太子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常抱僥幸之人,總覺得搏一搏就能柳暗花明了。”
清王如此,孫典禮和齊賀也如此。
這一次清王這場注定失敗的鬧劇倒是無關要。
最要的是,這些盤錯節的世家終於能連拔起了。
“給武聖安跟喬長盛帶話,讓金甲衛養蓄銳,接下去會忙上幾日。”
“是。”
室留了燭火,暖和了太子殿下冷淡的眉眼。
秦靳玄勁自去耳房梳洗一番,吹滅燭火上了榻。
自己蓋了床被子,另一側還放了一床,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殿下瞇起眼睛,將自己那床被子扔下榻,掀開的被角躺進去。
剛手要攬人,穆霜迷迷瞪瞪自己靠過來,臉在他膛。
睜了下眼,又閉上,而後又睜開,這次清醒了幾分。
推了推他:“我已讓臘雪另備了一床被子。”
他薄含住耳朵,懲罰地咬了一下。
語氣不滿:“誰要跟你分床睡。”
“不是分床,就是分被子。”
“那也不行,我必須要這樣抱著你才能睡得好。”
“隔著被子也能抱。”
“不行。”
穆霜無奈:“我這幾日子不幹淨。”
他埋首在頸窩深深嗅了嗅:“哪裏不幹淨,明明很香。”
“……”
秦靳玄手往下,從小下擺鑽進去,在腹部,“難嗎?”
穆霜輕輕搖頭。
“嗯。”吻吻額頭,男人輕聲哄:“閉眼。”
腹部著他溫熱的掌心,太過舒服,穆霜很快又睡了過去。
怕什麽來什麽。
娘早上進來伺候,看到殿下明黃寢上一點深,再看那床被拋落在地的被子,大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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