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重新恢複了寧靜,傅斯澤的臉卻越發鬱,一整天公司高層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不小心撞上槍口。
低氣籠罩著整個樓層,無論是開會還是各司其職的工作,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要加班的林特助眼紅著一幫同事泄了口氣,三三兩兩結伴回去了,自己待在特助辦公桌前待命。
按照傅斯澤的安排,今晚上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應酬的。
林特助拿準時間,預備進總裁辦公室提醒傅斯澤,臨進門之前,先是深深地呼了口氣。
到現在他回想起上午被扣的獎金都是一陣疼,這次說什麽都不能惹到這位大佬不快了。
做好了心理準備,林特助才敲門進去,“傅總,今天晚上八點約了嶽慶集團的劉總……”
“推了……”
林特助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低頭理文件的傅斯澤給打斷了。
林特助錯愕地抬起來,像是擔心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推了?”
這一次的應酬,說重要還是重要的,但是說不重要也不是不可以。
恒越集團近來很想拿下一塊地皮,這塊地皮正商業繁華地帶,後續能夠帶來不小的盈利,哪怕這點錢對於恒越集團來說並不是很大的數字,可是落在競爭對手手裏,絕對會是個關鍵的項目。
在商人的原則之中,是不會為競爭對手保留機會的。
林特助的疑問,毫無意外地得到了傅斯澤冷冷的死亡凝視,“我不需要耳朵不好使的特助。”
林特助:“……”
林特助輕咳一聲,很有眼力見地沒再談這個話題,忙不迭地問:“您今晚還有什麽安排?”
“老爺子生病了,去醫院。”傅斯澤單手扣上筆蓋,撈起旁邊的外套,準備離開。
“好。”
林特助恍然大悟,作為傅斯澤的工作特助兼生活特助,自然是知道他跟傅老爺子關係並不是特別融洽的。
怪不得今天心不好,林特助還以為是單純是因為賀許梨的原因。
林特助不敢耽誤,連忙去安排車。
……
傍晚,黑商務車平緩行駛在道路上,後座的男人靠在靠背上闔目假寐,即便是閉著眼睛,也保持著今天一貫的冷厲。
使得司機連口大氣都沒敢,一路上眼神詢問了好幾次坐在副駕駛的林特助。
今天連撞了好幾次槍口的林特助雙手一攤,表示什麽也不知道。
車廂很安靜,這時傅斯澤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反應過於激烈的林特助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忘記關靜音了,嚇得子一。
反應過來後,假裝若無其事地眼睛瞥向了窗外,隻不過落在後腦勺的目有些難以忽視。
傅斯澤看到來電顯示,繃了一整天的眉眼,終於鬆懈了不,“喂。”
“傅斯澤,你把我的薯片藏哪裏了?”那邊的溫愫似乎還在翻找,語氣中帶著點嗔和惱。
傅斯澤不自覺地展開了眉目,“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你該給糯糯當個好榜樣。”
溫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放棄,“我不管我就要吃!不讓糯糯看見不就行了嘛。”
“一袋薯片的熱量相當於三碗白米飯的熱量,溫大巨星是想胖死自己嗎?”傅斯澤角掛著淡淡的笑,見溫愫耍無賴,直接拿出了殺手鐧。
溫愫本本就不胖,四肢修長纖細,腰肢也是不盈一握的,是明星非常羨慕的那種材。
但是沒有哪個人在聽到這種話時,還能無於衷,哪怕是他故意在揶揄。
“……我不吃還不行嗎?”溫愫的聲音立馬變得奄奄的,活像個待的小媳婦一樣。
聽到傅斯澤這邊傳來車輛的鳴笛聲,溫愫問:“你在回來的路上嗎?”
“在去醫院的路上,爺爺生病了。”
溫愫愣了一下,除了跟傅夫人來往的比較切一點,跟老宅那邊的其他人都不是特別悉。
平時也很去老宅,沒有人特意跟提起,自然也不知道傅老爺子住院的事。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去也不合適。”溫愫雖然不喜歡老宅那邊的人,但是作為孫媳婦,理應該去一趟。
傅斯澤默了幾秒,答應下來,“好,我過去接你。”
“嗯。”
回到南菀別墅接上溫愫,林特助明顯覺到他家總裁上的迫收斂了許多,連之前的低氣都不存在了。
他在副駕駛努力小自己的存在,努力不影響到後麵那兩個。
溫愫也沒了鬧騰的心,老老實實待在後座,時不時轉頭看看旁邊的傅斯澤,見他神如常,又言又止地挪開視線。
“怎麽了?”察覺到了溫愫的視線,傅斯澤轉過頭看,問道。
“你是不是不開心啊?”雖然傅斯澤好像沒什麽緒上的波,但是長期跟他相的溫愫,還是很容易到了他的不一樣。
傅老爺子算是溫愫印象中最冷漠的人了,在傅斯澤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掌控著他,要求他學什麽幹什麽。
永遠板著張臉,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仿佛缺了親的那一半,在他眼裏,傅斯澤像是個繼承家業的工人。
溫愫其實也能夠看出,傅斯澤並不是完全討厭傅老爺子,畢竟是他培養了他,除了一次次的失累積起來的疏離,傅斯澤對傅老爺子還是有許多敬重的。
“沒有。”傅斯澤沒有承認。
前排不小心聽到這段對話的林特助聽到這句話時,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最後關頭憑借著他過的專業忍住了。
溫愫輕“哼”了一聲,不滿地小聲嘟嚷,“還說給糯糯當榜樣呢,自己都做不到誠實,當什麽榜樣?”
傅斯澤假裝沒有聽到,目看向窗外。
**
傅老爺子的病房在VIP樓層,有專門的通道上去,溫愫跟著傅斯澤後兩個人往病房走去。
傅家來了許多人,有溫愫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一眼就看到了傅煙雅,和旁邊的——賀許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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