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眉頭皺起來。
如果倪歌的服不是被人拿出了休息室,那……
等等。
突然想到什麼,他眼睛一亮。
“我知道倪歌的服在哪兒了。”他拍怕宋又川,“你在這兒幫我盯一會兒,我回一趟禮堂,馬上就回來。”
說完,他轉就跑
“誒不是……嶼哥!”宋又川大,“你讓我幫你盯什麼啊!”
“盯著點兒呂蕓什麼時候犯錯!如果再欺負倪歌,你就替我把滅口!”
——
容嶼現在才想起來,其實就算不拿走服,也有很多種讓服消失的方法。
那件外套應該還在休息室,在柜子里或者沙發后,在倪歌那種蠢東西找不到的角落。
于是還沒到禮堂,他就得意洋洋地發消息:[倪歌,我知道你的羽絨服在哪了。]
倪歌隔了兩分鐘才回:[啊?在哪?]
語氣傻兮兮的。
容嶼:[你怎麼不好好聽課。]
倪歌:[沒……剛剛手機震了一下,我本來想關聲音,結果看到是你的消息,就還是忍不住回了。]
這是什麼寶貝妹妹啊!
容嶼心花怒放:[沒,我夸你呢。]
倪歌:[……?]
容嶼:[那種垃圾老師的課有什麼好聽的,還不如陪哥哥聊天。]
倪歌:[qwq]
容嶼心愉悅,從看門大爺那兒取了鑰匙,推開禮堂大門,咣地一聲輕響,塵埃飛揚。
他一邊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一邊發消息:[我要是把服給你找回來了,你拿什麼謝我?]
倪歌:[qwq]
容嶼無極了:[來這套,賣萌沒用。]
倪歌迅速:[那我教你跳舞吧,哥哥。]
“……”
容嶼垂下眼,把那句翻來覆去看了三遍。
半晌,低笑著小聲道:“。”
他收起手機,兩只手搬開沙發。
沙發背后隙很大,平時黑黢黢的,也看不見里面有什麼。
——而現在,里面空無一。
容嶼微頓,重新將沙發搬回去,然后再用同樣的方法,檢查柜子和其他死角。
但是都沒有。
“奇怪……”這事兒怎麼跟靈異事件似的,他有些蹊蹺,把目投向角落里積灰的道箱。
那箱子是個空心道,但因為太臟太灰了,這些年也沒什麼用,就一直放在那兒。
他略一猶豫,還是過去打開它。
“咳……”木箱子里積滿灰塵,他艱難地揮散塵霧,朝下——
里面空空,角落里放著一件灰撲撲的、幾乎快要辨認不出原本的羽絨服。
他躬,撿起來。
“蠢。”這句是針對倪歌。
“跟我玩兒這套。”這句是針對藏服的人。
箱子實在太灰,他將它蓋上蓋子放回原地,打電話給宋又川:“川子,國際部那生,什麼啊?”
“嗯?怎麼了?”
他微微瞇眼:“出來,我跟談談人生唄。”
“好像是……”宋又川正要說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你等一下,倪歌他們好像下課了。”
“行。”容嶼抱著服往前走兩步,一個小小的東西突然從服里掉出來,他一愣,連忙回頭去撿。
草率地握到手里,才發覺不太對勁……
這件黑的小服,有海綿墊,有可調節的細肩帶,手也非常……
容嶼腦子空白了一下,遲疑地咽咽嗓子。
,?
他小心地抖開服,發現這其實是件吊帶背心,大概是跳舞打底用的,所以有海綿墊。
容嶼微微松口氣。
但他立馬想到,演出那天,好像也穿了一件這樣的背心……是白的。
應該是準備了兩件,臨到演出時,據子的,選了白那件。
那,所以……
這件也是穿過的。
容嶼突然覺得,這玩意兒有點兒燙手。
就算只是拿著件服。
他也已經在腦海里,自、自腦補出了,他幫這件服的畫面。
“容嶼。”他對著鏡子,浩然正氣地自我批評,“你真他媽不是個人啊。”
下一秒,手機又震起來。
他隨手接起。
“不好了嶼哥,你趕回來!”宋又川急哄哄,“你媳婦兒,你媳婦兒……跟那老師吵起來了!”
第22章 撐腰
眾目睽睽, 倪歌被呂蕓上臺時, 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做完前三節課的培訓后,我收到了你們打算拿去參加復賽的作文。很多同學都按照我的要求做出修改了, 并且都修改得不錯。”呂蕓說,“做得好的同學很多,我就不單獨表揚了。倒是有一位, 上課前給我的作文是什麼樣,上完課之后給我的作文還是什麼樣, 一個字都沒改。”
全場死寂。
呂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這位倪歌同學, 人現在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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