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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容嶼給出了一個有些偏題的答案,但倪歌仍然非常喜歡。
除夕之前,收到一件新年禮。
——呂蕓被停職了。
教育部查出的事遠比微博評論區更浮夸,被宣布停職當天,北城日報連發五條微博,公示所到的分。
評論區歡欣鼓舞,外界一片嘩然。
到了下午,空中紛紛揚揚地下起雪來。
倪歌窩在臥室里看書,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下雪之后天變亮,蜷在被窩里睡覺,一覺睡到下午,卻混混沌沌地以為時間還早。
黃昏時,被一陣爭吵聲吵醒。
“……我向快遞公司確認了很多遍,得到的回復都是已簽收。“
確切地說……并不是吵架。
倪歌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一邊躲在樓上聽談話容,一邊想……
好像只是簡單的爭論。
“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追究責任,畢竟弄丟郵件也沒給我造太大的損失。”倪清時頓了一下,“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件事,黎婧初,你究竟有沒有拿走我的鑰匙?”
客廳里一片沉寂。
黎婧初有些不安,黎爸爸像是看出來了,語調和緩地安:“婧初?哥哥在問你話。”
“我不知道……”黎婧初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倪歌沒收到,那也可能是被別人冒領了。”
“不可能。”倪清時完全不吃這一套,“因為丟的是鑰匙,我怕它被居心不良的人撿走,所以特地跑到你們學校查過。快遞的確寄到了,但倪歌的確沒收到。門房小哥說,你是唯一一個有機會替人跑、不需要份證明就能拿到信件和快遞的人。”
黎婧初死死握住手,冷汗順著額角下。
“我的確聽說,婧初在學校時,會幫同學們拿信。”黎爸爸轉過去問,“婧初,你能不能再回憶一下,到底有沒有看見妹妹的鑰匙嗎?”
“我……”黎婧初實在想不到合理的理由,“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倪清時永遠留有后手,“我查了門衛室的監控。”
黎婧初猛地抬起頭。
倪清時波瀾不驚地問:“現在能想起來了嗎?”
兩個人對視五秒。
黎婧初毫不意外地敗下陣來。
“……是我。”沉默一陣,有些懊惱地咬住下,“是我代收了倪歌的快遞。”
當時本不知道,那快遞是倪清時寄給倪歌的。
因為快遞上,寫的明明是倪歌和容嶼的名字。
所以像過去無數次一樣,想也不想,就攔了下來。
黎爸爸有些意外:“為什麼?”
黎婧初趕解釋:“我不知道那個包裹是倪歌的,那個盒子特別小,我也猜不出里面是什麼,所以就……”
“好了。”但倪清時兒不關心理由,“我這就倪歌下來。”
“……”
“你當著面,好好給道個歉。”
說著,倪清時面無表地轉上樓,倪歌。
倪歌虛掩房門,回臥室。
“倪倪?”倪清時敲敲門,聲音很輕,“你醒著嗎?”
眨眨眼:“醒著的。”
“出來一下,有客人。”微頓,他強調,“要找你道歉。”
倪歌:“……”
乖乖跟著哥哥下樓。
黎婧初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做思想建設,道個歉而已,這個小丫頭看起來蠢,應該非常好對付。
所以見對方下來,親地笑道:“倪倪。”
倪歌也笑著打招呼:“黎學姐。”
“我前段時間,不小心簽收了清時哥寄給你的鑰匙,還把它弄丟了。”盡量表現得誠懇,“對不起啊,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沒有。”倪歌長得可,小小一只,笑起來比還要甜,“不過因為沒有收到哥哥的鑰匙,所以我在容嶼家多住了幾天——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我給他添了麻煩。”
黎婧初微怔,臉繼而變得更加不好看。
“不管怎麼說。”迅速整頓思緒,強笑道,“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沒關系。”倪歌接住話茬,“我等會兒去謝謝容嶼,收留我那麼多天。”
黎婧初抿住,臉很不好看。
偏偏當著爸爸的面,又不能多說什麼。
幾個人寒暄一陣,黎婧初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黎爸爸又轉過來:“對了,倪倪。”
倪歌抬頭,先注意到黎婧初強作鎮靜的表,才看到黎爸爸和藹的笑:“聽說你進了青年文學賽的決賽,恭喜你,決賽加油啊。”
倪歌在心里嘆口氣。
然后抬頭,笑道:
“謝謝伯伯,我會加油的。”
打開門,屋外冷風呼嘯,天空翳。
容嶼剛好走到倪家門口,正要摁門鈴,就看見門打開一條,眼睛一亮:“哎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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