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雲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爹確實是個老不死的。
但是也不到這醜貨這麽侮辱。
蕭雲溪不悅道:“你們鬼醫小門小派的,在江湖上都沒人搭理,還進貢?恐怕皇上就不會多看你一眼,還不如以此為契機,跟我們藥王穀打好關係,說不定還能提升一下自己的江湖地位!”
白轉頭。
“雲溪,別說了。”
趙天行是個小人,若是一再激怒他,如今在他的地盤,他們二人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然而趙天行聽到這話,卻沒生氣,反而盯著蕭雲溪俏麗的小臉,突然出一個惻惻的笑意。
“小姑娘,你是什麽人?”
“我是蕭雲溪,我爹就是藥王穀的穀主蕭問天!”
聞言,趙天行的眼神瞇了瞇,之後出一算計的芒。
“蕭雲溪,你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他鬼醫一派,人數稀世,行醫手段又有幾分歹毒,在江湖的名聲一直不好,一直不流。
但是藥王穀卻不一樣,雖然被先帝止進京城,但是這些年卻勢頭不減,許多稀世藥材千金難求,暗地裏斂了巨大的錢財,據說朝廷那邊還有人,比他鬼醫一派可要風的多。
趙天行嘿嘿笑了兩聲。
“我這紫丹,就這一顆,若是蕭問天真心想要的話,必須得拿出相應的誠意啊~”
白冷淡道。
“藥王穀藏著各種稀世藥材,你可以挑幾樣。”
誰知趙天行猥瑣一笑。
“我並不想要什麽藥材,我要……”
趙天行話並未說全,隻是渾濁的雙眼目一轉,落在了對麵蕭雲溪的上,眸瞬間變得猥瑣。
白眼神驟然發冷,他猛地站起,手中的劍握。
“趙天行,收起你齷齪的想法,我藥王穀上好的丹藥無數,不是非要你這紫丹不可!”
“嗬,穀主,你當我傻?蕭問天縱過度,早就油盡燈枯,你們藥王穀的補藥也不過是拖著罷了,但是我這紫丹可不一樣,正巧是養補,對這塊有奇效,蕭問天若是得了這藥,無疑是救了命!”
白沒理會他,他一把將一旁的蕭雲溪拉起來。
“我們走!”
趙天行也沒攔二人。
他靠在椅子上,目懶散的看著二人的背影,笑得詐。
“穀主,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麵的!”
白神更加冷。
他帶著蕭雲溪走出來,忍不住罵了一聲。
“狗雜種!”
蕭雲溪有些莫名:“師兄,你怎麽突然這麽生氣?”
白轉頭看著,有些生氣的著的腦門。
“你腦子裏裝的漿糊嗎?剛剛趙天行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要你,你沒看出來?”
“要要要要……要我?!”
蕭雲溪驚恐的睜大眼,蹙了蹙眉,一個沒忍住,“yue~”的一聲,幹嘔了出來。
“惡心死了!長得那麽醜想得還,惡心死我了!”
聞言,白掃了一眼,沒吭聲。
趙天行要蕭雲溪,不僅僅是圖年輕貌,應該是想借此與藥王穀攀上關係。
他有些後悔,不該帶蕭雲溪過來。
回想起趙天行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蕭雲溪問道。
“趙天行不給藥,那咱們怎麽辦?”
“咱們先找個客棧住下,明日我再過來單獨與他談談,實在不行隻能回去跟義父實話實說了,看他老人家什麽打算。”
“咱們在山下多待幾天唄?師兄,你記不記得小時候,你經常帶著我下山玩?”
蕭雲溪的臉上出一憨的笑意:“我喜歡吃山下的花,你每次都會給我買的,那個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我想著你給我買一輩子的花就好了。”
白白了一眼。
“什麽一輩子不一輩子的,你一個孩子家的,能不能矜持點?”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想跟你過一輩子啊,誰你長得那麽好看。”
蕭雲溪不服氣:“我長得也好看的啊,你不喜歡我?”
“不喜歡,閉吧你!”
“那你喜歡誰?”
聞言,白沒吭聲。
但是腦海裏浮現了沈若惜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他倒並不是喜歡上沈若惜,隻是單純覺得長得確實好看。
他著下:“總得是跟那死人姿容不相上下吧……”
不然哪配的上他這絕世容。
蕭雲溪用手放在耳朵做喇叭狀,朝著白湊近,聽到他的話,俏麗的小臉上一陣震驚。
“什麽?死人?!你喜歡上誰了!?”
“沒誰,隨口一說。”
“不會是聶倩兒吧?!你以前就經常罵‘死人’!”
“啥?”
“師兄你太賤了,居然跟我爹那個糟老頭子一樣,喜歡那麽的!”
“你給我閉!”
白暴跳如雷,朝著裏扔了個藥丸。
蕭雲溪著嚨,驚恐的張大,很快,就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該死!
師兄說不過居然使招?!
蕭雲溪不能說話後,一路上白覺得耳邊清靜多了。
二人找了一客棧後,白才給了解藥,之後吩咐別跑,他有事要出去一趟。
蕭雲溪這下不敢多了,低聲罵罵咧咧的去了自己的房間。
白也進了自己的客房。
將東西放下後,他轉出了客棧,按照字條上的地址,去到了一破爛的街道。
這條街十分老舊,聚集了諸多乞丐和流民。
一路上,他遇到不沿街乞討的乞丐,散發著陣陣惡臭。
還有人見他著鮮,了上來強搶的念頭,但是見到他手中的利劍,又膽怯的退下了。
白到了字條上所說的破廟前,走了進去。
裏麵流落著許多乞丐,他一一看過去,卻沒有記憶中的那張臉。
白蹲下來,給了一個小乞丐幾枚銅錢,之後問道。
“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這裏有位沈之鶴的?”
小乞丐仔細想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
白有些失,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荒謬。
蕭問天將他養大對他恩重如山,雖然說蕭問天有時候行事並不明,但是對他卻一直不錯。
他卻因為一封莫名出現的信而真的懷疑上蕭問天,或許送信之人才別有居心,想要離間他與蕭問天之間的關係。
想到此,白站起,朝著破廟外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發現幾個男人圍著一個乞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拳打腳踢,大意是他了饅頭。
那個乞丐抱著饅頭倒在地上,一邊痛苦的蜷,一邊狼吞虎咽的將饅頭塞進裏,似是極了。
白本無意管閑事,但是目微微一瞥那個乞丐,卻覺得有些眼。
他不確定的上前,將幾個男人撥開。
看見地上的瘸乞丐時,一時愣住了。
雖然此人麵容潦草形容枯槁,但是那張臉卻是悉的。
白驚聲道。
“沈師叔?!”
地上的乞丐聽見這聲呼喚,猛地一愣,隨即撥開麵前的發抬起頭,目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白。
等到他將那張臉完全出來,白的心底更加震撼。
真的是沈之鶴!
他強忍住心的震撼,將那幾個男人打跑,之後蹲在沈之鶴麵前。
“沈師叔,我是白啊,您還記得嗎?小時候您還教過我製藥。”
聽到這話,麵前的乞丐渾濁的雙眼瞬間出一亮,而後他一把揪住白的袖,神有些激。
白問道:“沈師叔,你怎麽會淪落在此?”
沈之鶴微微張了張口,卻吐不出一個字,隻是嚨裏發出“赫赫”的聲音。
白這才發現,他的舌頭,沒有了!
被人拔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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