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聶玉蘭與說了些家常話,沈若惜便應著。
等到瑤殿後,剛一進去,遠遠便看見魏珍珍正帶著慕容明月,在院子裏放風箏。
將慕容明月圈在懷中,手裏拉著風箏線,二人看起來很是親昵。
察覺到有人過來,慕容明月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目落在聶玉蘭臉上,神立刻一喜。
隨即丟下手裏的風箏,朝著這邊跑過來。
“母妃!”
聽到這話,聶玉蘭神一頓。
隨後微微板起臉:“明月,我說多次了,如今容嬪娘娘才是你母妃。”
慕容明月小臉一怔,隨即有些失落的垂下眸。
乖巧道。
“是……蘭嬪娘娘。”
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揪在一塊,原本是想要去拉聶玉蘭的袖子的,但是現在卻有些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襟,不敢去拉。
沈若惜有些不忍。
微微彎腰,看向慕容明月,出一個溫的笑意。
“明月公主,你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你。”
慕容明月眼神亮亮:“母……蘭嬪娘娘說,你現在是太子妃啦。”
朝著微微躬。
“之前謝謝太子妃給明月的藥膳,太子妃人心善,明月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明月。”
沈若惜被逗笑。
“明月!”
一旁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魏珍珍拿著風箏,有些不悅的走過來。
到了幾人跟前,一彎腰,將慕容明月抱在了懷裏。
目掃過沈若惜,帶著一涼意。
“太子妃今日怎麽有空來瑤殿了?”
聶玉蘭輕聲道。
“是我喚太子妃過來,想與說說話。”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抱著明月,轉去了自己的寢殿。
聶玉蘭看著的背影,微微收回目,朝著沈若惜道:“太子妃,請跟我來。”
沈若惜與聶玉蘭一起,去了的寢殿,桃葉和冷霜留在了外麵,們二人去了殿。
二人坐下後,沈若惜問道。
“不知蘭嬪娘娘找我過來,究竟有什麽事?”
聶玉蘭出一個無害的笑意。
“這宮裏看著這麽多人,然而卻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我與你投緣,今日恰巧遇上,便想與你說說話。”
手端著茶水:“太子妃是不是也疑,我為什麽會將明月送給容嬪?”
沈若惜道。
“你應該是有你的考慮。”
後宮的事,不想摻和進去。
因而雖然好奇,也沒有多問。
的態度有些疏遠,讓聶玉蘭不有些心慌。
歎了口氣,不再說這事,而是故作輕鬆道。
“我今日親手做了些糕點,拿給你嚐嚐。”
說罷,聶玉蘭站起。
剛一站起,突然腳步虛浮的晃了一下。
之後跌坐在了椅子上。
沈若惜神擔憂。
“蘭嬪娘娘,你怎麽了?”
“沒什麽,剛剛突然覺得有些有些眩暈。”
“你手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沈若惜沒有多想,開口說了一句。
聶玉蘭點頭,手搭在了桌邊。
沈若惜搭上的手腕,開始給診脈。
手指按著聶玉蘭的脈搏,沈若惜麵一怔。
不確定的再次把了把脈,隨即轉頭,有些驚訝的看著聶玉蘭。
“蘭嬪娘娘,你這是……有孕了!”
話一出口,聶玉蘭的臉上,卻沒有半分驚喜。
反倒是出一心虛。
收回手腕,將袖子整理好,一張盈白人的臉上,泛著幾分愁緒。
見這樣,沈若惜斂了斂眸。
“你知道?”
聶玉蘭緩緩點頭,而後有些艱難的開口道。
“太子妃……你,你能給我開一副落胎藥嗎?”
沈若惜神一變。
“你說什麽?”
聶玉蘭一咬,直接朝著沈若惜跪下了。
“太子妃……我求你,求你給我一副落胎藥……最好是悄無聲息,不容易被發現的那種……”
沈若惜明豔穠麗的臉上,神逐漸冷靜了下來。
眸複雜的看向地上的聶玉蘭。
“蘭嬪,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謀害皇家子嗣,是死罪,你這是要拉著我跟你一塊死?”
“不……若惜,雖然我們隻見過幾次麵,但是我心底卻一直將你當做了朋友,求你幫我這個忙,我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聶玉蘭有些慌張的看著,眼眶微微發紅。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了,我知道此事對你不公平,可是這宮裏我沒有任何信得過的人,隻能找你幫忙了……”
聽到的話,沈若惜的眉頭微微鎖。
按理說,蘭嬪有孕,是喜事。
即使不願意生下這個孩子,也不至於如此驚慌,除非……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
聽到這話,聶玉蘭神一僵,隨即微微咬著,一言不發。
這個孩子,是上次慕容修來的時候,懷上的。
當日他來得匆忙,又遇上魏珍珍突然闖,便沒有做措施。
原本想著,就這一次,應該不會。
可是沒想到,居然懷上了!
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召侍寢,這事一旦被別人發現,就會死無全!
見這樣,沈若惜隻覺得一陣頭大。
看樣子,是被猜中了。
聶玉蘭看著如此溫順弱,沒想到能鬧出這麽大的事!
沈若惜定了定神,隨即緩緩站起。
“蘭嬪娘娘,今日之事,我會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此事我莫能助,請你見諒。”
說著,就要走。
“太子妃,若惜!”
聶玉蘭一把拽住的擺,手指攥得發白。
一張穠麗弱的臉上,神無助可憐。
“我知道你醫了得,一定能幫我瞞過去的,隻要你幫我這一次,日後你無論有什麽要求,我就算是拚死也幫你!”
沈若惜有些不忍。
但是還是理智道。
“蘭嬪娘娘,醫再怎麽了得,隻要是落胎藥,又怎麽會沒有一點痕跡?我的後是東宮,是太子,是將軍府,牽一發而全,實在不能幫你冒這個險,今日之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說罷,將擺從聶玉蘭的手中拽出,轉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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