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擁著方蕙,浩浩的朝著蘭苑快步走了過去。
等到了主屋,不等下人上前敲門,方蕙衝過去。
砰的一聲!
猛地推開了門。
寧蘭雪正在睡午覺,突然被吵醒,頓時十分不悅。
“誰啊……”
“賤人!”
方蕙怒吼一聲,瞬間將寧蘭雪給驚醒了。
猛然從床上爬起來,一看見麵前朝著怒目而視的方蕙,頓時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就要跑。
“給本宮抓住!”
方蕙怒喝一聲,後的幾個下人立刻衝上去,一把將寧蘭雪雙臂給鉗製住,使跪在了地上。
寧蘭雪知曉來者不善,立刻出一副弱驚慌的模樣。
“方嬪娘娘,您這是幹什麽?我又何招惹了你?”
“閉!”
方蕙看見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僅沒有心,反而怒氣更甚。
平日裏就是這副狐子樣子,勾引了羽兒吧!
方蕙衝上來,掄圓了手臂啪啪對著寧蘭雪就是幾個狠狠的耳:“招惹?你你活著就是個錯誤!”
“自從羽兒與你在一起,就沒有一件好事發生,你就是個災星,是個賤人!上次我就讓羽兒置了你,沒想到還是被你逃過一劫,果然是賤命好活!”
看著寧蘭雪那張紅腫的臉,方蕙的眼中盡是嫌惡。
居高臨下的看著。
“既然羽兒心善舍不得下手,那麽本宮就替他置了你!”
“方嬪娘娘……我有用的,您別這麽狠心,我之後一定聽您的話,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一定能幫上您和殿下的忙的……”
寧蘭雪知曉方蕙是真的要下狠手,立刻不顧一切的要尋求活路。
方蕙不為所。
“你幫忙?嗬,你能幫上的最大的忙,便是立刻去死!”
“我能幫上您的,我……我,我能幫你殺了沈若惜!”
寧蘭雪的眼中滿是堅定。
“方蕙娘娘,您不是恨沈若惜麽?一定恨不得死吧,我能幫你殺了,以消您心頭之恨,您看怎麽樣?”
聞言,方蕙瞇了瞇眼。
確實不得沈若惜死,但是如今沈若惜貴為太子妃,想要難如登天。
“你倒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如今的樣子,你能傷得到沈若惜的一毫?”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方嬪娘娘,越是不可能的事,往往越是容易得手,如今沈若惜已經以為已經將我踩進了泥裏,所以才不會對我有什麽防備之心,我倒是容易得手了,您說是不是?”
方蕙想了想。
倒是覺得有幾分歪理。
“你打算怎麽做?”
見方蕙有所鬆口,寧蘭雪立刻道:“方嬪娘娘,實不相瞞,我早就已經開始在籌劃了,隻要沈若惜回將軍府,我便立刻有機會下手!”
說罷,手掙開鉗製著的兩個下人,用手撐地跪在地上爬了幾步。
“求方嬪娘娘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替您殺了沈若惜!”
“替我殺?我看你比我更恨沈若惜,不得將千刀萬剮吧?”
聞言,寧蘭雪抿了抿。
隨即冷聲道。
“是,我是恨沈若惜,但是方嬪娘娘也恨,若是我真的殺了,娘娘也高興,娘娘覺得呢?”
方蕙低頭看著,眼中閃過一厭惡。
隨即緩緩開口道。
“沈樾就要回京了,因此沈若惜很可能會回將軍府,到時候本宮看你的表現!”
方蕙一腳將踹開:“滾開!別挨著本宮的擺,晦氣!”
寧蘭雪被踹倒在地,口一陣悶痛,但是卻不敢有半分怨言。
等到方蕙走後許久,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剛剛的那番話半真半假。
與方蕙投誠是假,但是要殺沈若惜卻是真的。
已經籌劃了好久,就等著沈若惜回將軍府,到時候便立刻實施的計劃!
……
沈若惜從椒淑宮出來後,徑直回到了東宮。
剛走進寢殿中,突然想起什麽,便轉吩咐邊的紅袖和碧珠。
“你們準備一些楊桃,山楂,桔和柿子,本宮等會要用。”
隨後又看向桃葉。
“你去準備一些麥芽糖。”
“是,太子妃。”
幾人立刻下去了。
等幾人將東西端上來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走,跟我去小廚房。”
碧珠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太子妃是要做什麽啊?”
“本宮想做些餞。”
上次答應了慕容珩,自然不能食言。
幾人跟在的後,去了東宮的小廚房。
沈若惜起袖子,讓幾人給自己打下手,自己開始給桔去皮。
正折騰,外麵快步走進來一個人。
雖然有些年紀了,但是微白的發收拾得服服帖帖,手裏還拿著一個佛塵。
正是東宮的大太監魏廷山。
一看見沈若惜在這忙活,魏廷山一拍大,麵慌。
“哎喲我的姑,您怎麽來這地方了呢?”
他邁著小碎步過來,當下嗬斥旁邊的桃葉和紅袖碧珠。
“你們幾個怎麽伺候太子妃的,怎麽讓來這種地方,還做這種活?等會雜家可得好好罰罰你們!”
說著,就要去奪沈若惜手中的桔。
卻被沈若惜躲過了。
絕人的臉上,帶著一抹溫的笑意。
“魏公公別怪們,是本宮自己要做的,這些餞是準備給阿珩的,本宮想親手做。”
聞言,魏廷山的臉上出驚喜。
“原來是這樣麽,太子妃有心了!”
他回手,站在原地,微微慨了一聲:“奴才是看著太子長大的,伺候了他這麽多年,也是了解殿下口味的,其實他就吃甜的,小時候吃多了糖,還曾牙疼,哭得睡不著覺。”
“真的嗎?”
沈若惜睜大眼,有些想笑。
慕容珩居然也有這種時刻……
還以為從小就是那副一本正經的高冷模樣呢。
“那可不是。”
魏廷山估計也是想起了當初慕容珩的模樣,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隻是捂著,微微咳嗽一聲。
沈若惜問道。
“那為何我從不見他吃甜的?”
聞言,魏廷山遲疑了一下,之後低聲道。
“那是因為,殿下年時,曾被人在糖糕中下過毒……自此就不這些東西了。”
沈若惜一怔,隨即心頭有些複雜。
謀與算計,自他出生就開始了吧。
堂堂皇子,卻連想吃的東西,都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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