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回到東宮的時候,小禹子上前迎過來,說慕容珩也回來了。
沈若惜邁步到了寢殿,看見慕容珩穿著白底黑麵的織金錦常服,坐在雅間靠窗的桌子邊,正在煮茶。
簡單的步驟,卻在他行雲流水的作下,演繹出了賞心悅目的意味。
沈若惜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了。
慕容珩微微掀起眸子。
“見到了?”
“嗯。”
想起慕容羽與寧蘭雪的臉,穠麗的臉上神有些不屑:“還以為二人得是有多深,到頭來免不了狗咬狗的戲碼。”
慕容珩道:“聽說你走的時候,吩咐將慕容羽與寧蘭雪關到了一起?”
“嗯。”
“倒是不像你的作風……”
沈若惜抬眸:“歹毒嗎?”
他們二人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若是關在一間牢獄,一定會跟對方拚命。
就是想看二人互相折磨的戲碼,哪怕是他們死到臨頭,這點安穩都不想給他們。
慕容珩輕笑出聲。
“歹毒,不過,我喜歡。”
沈若惜微微抬眸,對上了他含著笑的眸子,裏麵閃著人的溫,讓的心砰砰跳了跳。
莫名的想起了剛剛在瑤殿,慕容明月的那句話。
“阿珩,你喜歡孩子嗎?”
沈若惜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話出口,又覺得自己有些莽撞。
“算了……你當我沒說,剛剛見了明月,覺得可的,就隨口問了一句。”
慕容珩倒是認真想了想。
“你想要孩子?”
“目前應該不是考慮這個事的時候。”
“為什麽不是?”
“你還未好。”
聞言,慕容珩作頓了頓,隨後發出一聲輕笑。
再次被枕邊人懷疑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慕容珩也不知是有些生氣,還是無奈。
他放下手中的茶,緩緩站起,朝著沈若惜走了過來。
在沈若惜微微有些訝異的目中,他突然一彎腰。
兩條結實的手臂撐在後的椅子上,將環抱在自己的懷中,修長的手指因為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稍稍凸起。
這是一個略帶侵略的姿勢。
慕容珩雖然看著清風霽月不可,但是形高大氣勢很足,稍稍離得近了,就能被他那天生的上位者氣息得不好抬頭。
沈若惜抬頭,對上他的目。
倒是不怕他,就是覺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危險。
“你想幹什麽?”
“若惜。”
慕容珩低頭,溫熱的氣息灑在的臉上。
的。
“難不,現在你還覺得我不行?”
沈若惜臉一怔,隨即腦海中浮現了之前的種種。
上一次在溫泉邊,差點虛了。
“你行,但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若惜艱難開口。
要怎麽解釋?
床上勇猛,並不代表一定生的出孩子,慕容珩虧損了這麽多年,也說不準到底能不能行……
畢竟這方麵,並不通,隻能改日讓這塊的太醫看看了。
正言又止,突然覺自己後腦勺一。
一隻手強勢的錮住了的腦袋。
沈若惜微微睜大眼,之後便覺自己的被封住了。
慕容珩的吻向來強勢,跟他給人的覺截然不同。
前幾次還略有克製。
但是如今已經是徹底放開。
沈若惜掙紮著,雙手推著他的膛。
然而男人紋不。
這病秧子力道好大!
沈若惜害怕,這是白天,寢殿的門又開著。
等會要是有人進來看見,簡直能死。
怕什麽來什麽,突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沈若惜慌了,手不停捶打著前的人,然而又怕自己太用力,給他打傷了。
慕容珩倒是氣定神閑。
毫不慌。
甚至一隻手將兩個不規矩的手腕扣住,讓別。
外麵傳來了碧珠的聲音。
“太子殿下,太子妃?”
沒聽見回應。
有些納悶,剛剛明明見太子和太子妃在寢殿中的,怎麽一會就沒人了?
碧珠朝著裏麵走來。
沈若惜急了,一雙目睜大,瞪著前的男人。
現在心極為複雜。
一方麵因為害怕,一方麵又因為他這個強勢的吻,兩種截然不同的緒織在一起,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悸,讓的眼神變得漉漉的。
慕容珩眼神微黯。
原本隻是想逗逗。
結果卻有些走火了。
碧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影出現的一瞬間,慕容珩先一步離開的。
碧珠抬眼瞥見二人,立刻跪下。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慕容珩道。
“什麽事?”
“回太子,長秋宮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皇後娘娘病了。”
碧珠小聲應答。
心底疑看,剛剛明明喊了好幾聲,二人難不沒聽見嗎?
微微掀起眸子。
看見沈若惜坐在一旁的紅木椅上,一向端莊溫婉的臉上,此刻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似是還有點恍神。
而慕容珩站在紅木椅旁,一隻手還搭在沈若惜後的椅背上,一種保護的姿態。
下意識的看向慕容珩。
隻見一向清冷矜貴的太子殿下,那張絕的臉上神還是高不可攀,然而緋的上卻略略有些潤。
仔細看的話,似乎還能見到邊有一排小小的……
牙印?
一雙如電的眸子突然掃了下來。
對上慕容珩略帶冷意的眸子,碧珠立刻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但是剛剛的那一幕,卻在的心底翻起了巨大的波濤。
所以剛剛二人是在……
青天白日,這般冷心冷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麵嗎?
碧珠突然覺得口跳得厲害,腦海中不浮想了一下他念四起的一幕,臉瞬間就燙了起來。
碧珠伏在地上,怕被看出心思。
不過慕容珩的目並未在上逗留。
沈若惜微微咳嗽一聲,之後站了起來。
“你下去吧。”
“是。”
碧珠垂著頭,快步下去了,踏出門檻的時候,腳步有些不穩。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興。